這次,顧染和傅司爵沒在逗留,兩人走出了臥室。
只是關上門的那一刻,顧染的臉上,笑意盡散。
傅司爵見狀,沒有著急詢問,只是緊緊的握住了顧染的手,然后兩人離開了這里。
臥室里,公孫邈躺在床上,朝門口看了會兒,確定人已經走遠,這才拿起剛才隨手放在床頭柜的一個包包。
從里面拿出了一盒藥丸,倒出幾顆一口吞下,然后又靠在床頭緩和了許久,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哎,這次怕是真的熬不過去嘍。”
老頭兒喃喃自語,似有不舍,隨即,房間一片安靜,老頭兒也躺了下來,緩緩睡去。
顧染和傅司爵上了三樓,一直等兩人到了房間,傅司爵才開口。
“染染,怎么了?是不是你師父哪里不對勁兒。”
顧染什么也沒說,只是一把抱住了傅司爵,腦袋窩在傅司爵的懷里,相似想要從傅司爵這里得到一絲安慰。
傅司爵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就這樣靜靜的陪著顧染。
過了好幾分鐘,顧染才從傅司爵的懷里離開,然后扯出一抹淺笑,說道。
“讓你擔心了。”
“傻丫頭,說這些干嘛?可以和我說說怎么回事嗎?”
“我之前和你說過師父當年為了救我受了傷,這些年一直在神醫谷養傷。其實這次他打電話給我說要來看我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
傅司爵想了想今天見面的情況,說道。
“今天你師父狀態不是很好嗎?是不是你想多了,而且你們幾個都是醫生,會不會你師父已經恢復了。”
顧染卻搖了搖頭道。
“不,你不知道,老頭兒以前沒事就愛讓我們給他把脈,可自從那次之后,我們就沒有給他把過脈,我們根本不知道師父的身體究竟是怎么回事?剛才我想去扶他,他那樣防備,就說明他的身體根本就沒恢復,我擔心......”
說到這,顧染便說不下去了,擔心什么,兩人都知道。
傅司爵見顧染眼睛微紅,此時此刻,他很想安慰這個女孩,可滿腹經綸的他,此刻竟想不出一句可以安慰人心的話。
“染染......”
“我沒事,小老頭兒就是個老頑童,他一直和我們說,生死有命,即使是醫生,也不可能挽救每一條性命,我們要做的就是無愧于心,剩下的只有交給老天。”
“那我們就趁你師父在帝都的這些時間多陪陪他,不管未來如何,我們要讓自己不留遺憾。”
顧染靠在傅司爵的懷里,點了點頭。
其實她完全可以來硬的,只要找幾個人來幫忙,就能成功給老頭兒把脈。
但顧染不想那樣做,因為師父也教過他,做醫生是治病救人,但也要尊重每一個人的選擇。
顧染不知道師父為什么一直回避這些,她也不想去追究,能做的,就是尊重師父的選擇,然后盡量讓他開心。
迷迷糊糊,顧染不知不覺竟靠在傅司爵的懷里睡著了。
等顧染醒來的時候,自己躺在主臥的床上,房間十分安靜,身旁也沒有傅司爵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