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顧染又拿起一根銀針,在柳南的眉心處又扎了一針,不過這次,柳南的表情放松了不少。
“是不是沒剛才那么酸脹了。”
柳南輕嗯一聲算是回答,只是下一刻,他的表情又痛苦了起來。
“好暈,我感覺整個房子都在轉動。”
“忍住,這是正常現象,如果你連這些都忍不了,那后面的針灸你不可能堅持得住。”
“小南,堅持住,丫頭說你能恢復,那就一定能,但這個過程肯定是痛苦的。你想想自己這些年熱愛的事業,你不是說要拿下大滿貫嗎?你現在只拿下兩座冠軍獎杯,離大滿貫還差好幾個獎杯呢。”
柳南只覺得耳朵嗡嗡嗡的,可是他好暈,感覺整個人像是被綁在了滾輪上,人后被人不停的滾動,天旋地轉,頭暈目眩。
好難受,他快要堅持不住了,可忽然聽到師父說的大滿貫,柳南緊咬牙關,他必須堅持住。
好在顧染很快又扎了銀針,暈眩感慢慢的消散,他只覺的好累,全身疲軟,他只想好好睡上一覺,然后,他便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一個小時,柳南的身上前前后后被扎了七十二針,而當顧染拔下最后一根銀針的時候,她也是一陣退一軟,身體微晃,好在陳木國就在顧染的身旁,見狀立馬扶住了顧染。
“丫頭,辛苦了,趕緊坐下休息會兒。”
陳木國是知道顧染有一套獨門針法,據說能治百病,但此套針法非常耗費心神,往往治療下來施針者也會筋疲力盡。
一旁的柳先生這才注意到顧染的臉色有些蒼白,額頭盡是細汗,他立刻走出去把柳夫人叫了進來,自己又去倒了一杯溫水。
“顧小姐,辛苦你了,先喝點水。”
顧染擺了擺手道。
“有葡萄糖水嗎?這個可以迅速恢復體力。”
柳先生一聽,立馬走出了病房,不一會兒,手里拿了兩袋醫院的那種葡萄糖液。
顧染拿過,直接打開瓶蓋一陣猛灌,差不多休息了十分鐘,顧染這才緩過勁來。
“丫頭,感覺怎樣?”
陳木國一臉的擔憂,心里又有些愧疚,要不是看在他的面上,小丫頭絕對不會跑這一趟。
顧染擺了擺手道。
“沒事,給我準備紙幣,柳先生除了三天一次的針灸,還需要配以中藥內服和外用,三管齊下,他腦中的血塊才會散去。對了,這段時間,其他的藥一律不能在用,否則后果自負。今天你們可以給柳先生辦理出院,后面的治療我會上門,具體時間需要根據我的行程提前一天聯系確定。”
顧染這么一說,幾人又忙碌了起來,找紙的找紙,拿筆的拿筆。
柳夫人看著床上像是睡著的兒子,幾度欲言又止。
顧染見此,主動說道。
“今天是第一次針灸,比較難熬,所以我扎了他的昏睡穴,他會睡上八個小時。正好醒來后你們給他泡藥浴,一次時間在四十分鐘左右,這個中藥藥浴每天都要堅持,藥浴前服用中藥。”
顧染一邊說著,一邊在紙上寫下藥房,包括如何煎熬,藥浴的兌水比例,這些都是有嚴格的要求的。
不過在顧染寫下其中一味中藥的時候,手頓了頓,隨后說道。
“這里面有兩味藥比較稀有,而且對年份也有要求,可能你們需要去一趟郊區的藥廬那邊,一會兒我會給你們些個推薦函,過去直接找錢伯琛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