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寵妾滅妻?重生嫁奸臣奪你狗命! > 第381章 還是殺了她一了百了
  蘇幼月氣呼呼地說著,一雙眼瞳也因為濃濃的情緒像黑曜石一般明亮。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最后一抹殘陽在她臉上消失。

  拓跋梟盯了她的面容片刻,就忽然將她臉甩到了一邊去,冷笑一聲:“我管你在想什么。”

  “你想殺了我也好,只要你有那個實力,就盡管來。”

  “在此之前,你就給我乖乖地待著。”

  他下手不輕,蘇幼月被甩得脖子都痛了,心里的火氣更無須多提,她感覺自己簡直是一只抓不到人貓,氣得只能無能狂怒地對著空氣亂劃。

  她可太討厭拓跋梟了。

  若是有機會,她當然會殺了他!

  兩人再一次冷戰,但蘇幼月都快已經習慣了。

  別說拓跋梟對著她沒耐心,她感覺自己這輩子的耐心也都快被他的喜怒無常給耗光了。

  她沒看到,她背過身去后,拓跋梟也氣得踹了一腳地上的尸體。

  中原女子嬌弱?她的身子是嬌弱,差點都被他給養死,害得他這幾日還得顧著她的身體,但她的脾氣倒是硬得堪比鐵石!都落到這種人人宰殺的境地,居然還敢鄙夷他,說他說的自由是什么低級的自由!

  她憑什么敢鄙夷他!她一個淪落成他的俘虜的人也敢鄙夷他?

  拓跋梟踹完一腳,想到蘇幼月方才的話,火氣不消,反而越來越旺,他想起自從把這個女人帶到身邊以來一次又一次的麻煩,情緒也達到了頂峰。

  他就應該及時止損,現在就把她殺了,他現在已經根本不想著什么氣謝淵不謝淵的了,他現在再跟這個女人再待下去就先要被她氣炸了,她再多留在他身邊一天、一時、一分、一秒,他都忍不了了,天知道接下來她還會給他帶來多少麻煩,氣他多少回!

  在把這個女人帶到身邊之前,他早就知道女人就是麻煩,可從來沒有想象過,居然能麻煩至此。

  她說的不錯,違背自己的心意做事才不是什么真正的自由,他現在就應該滿足自己,把她殺了,一了百了!

  拓跋梟的火氣蹭蹭上漲,瞬間達到頂峰,他俯身,一把撿起了先前被他搶過來又扔在了地上的彎刀。

  就在他要握緊彎刀的那一刻,蘇幼月卻忽然看向他的背,蹙眉道:“你受傷了。”

  這次不是疑問,而是陳述。

  他先前已經洗過了澡,身上不該有新鮮的、還在滲著的血跡。

  拓跋梟的思緒一頓,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見女人從他背后快步走了來。

  “皮肉小傷而已。”他不耐煩回道,猛然轉過身,似乎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的傷。

  蘇幼月看見他的臉色似乎比之前白一些,又見他是這副態度,心中就來氣,這一次,她直接走到他身后,看清那大片濡染出來的血跡,不容置疑按住他的肩頭:“脫下來。”

  雖然她也想殺拓跋梟,但很顯然現在不是時機。

  他現在還不能死。

  拓跋梟像是聽到了什么不敢相信的話,臉色變了又變:“你說什么?”

  “照這個流血的速度下去,你可能會死,你不能死。”蘇幼月不想跟他廢話,但還算細心地解釋。

  母親說的沒錯,大夫們行醫怕的不只是疑難雜癥,還有不配合的病患。

  對待病患,一定要有耐心。

  蘇幼月心里勸慰著自己。

  而且,拓跋梟要是現在死了,那群狼必然會回來發瘋。

  蘇幼月卻不知道,自己的話落在拓跋梟耳中,卻是另一番意味。

  她不想讓他死?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對他說,他不能死。

  可笑。

  方才還看他一眼還羞憤欲死,想要給謝淵守節。

  真是個說變就變,沒有底線的女人。

  拓跋梟心里嗤之以鼻,握著彎刀的手卻同他那對濃眉一起松了又緊,緊了又松。

  最終他隨手將刀先扔在了地上。

  背后的傷口的確不好處理,他就先放過她這一會兒。

  等治完了傷,再殺她不遲。

  他一把扯掉了那本就不牢固的破布衣裳,一條殷紅色的傷口從右肩斜劃下來,還在不斷往外滲血,暗紅色的粘稠血跡被布料摩擦后,在蜜色的肌理上暈開。

  不算什么小傷。

  看來就算是神明,也不是永遠不會受傷。

  蘇幼月揪著細細的眉,從地上又找了塊布,替他清理著傷口,在燕京學醫時,她一遍遍演練過要如何安撫病患的情緒,這會兒她饒是對著拓跋梟,她的語氣也情不自禁多了幾分哄孩子似的柔和。

  “一會兒會有點疼,忍著點。”

  拓跋梟如野獸般敏銳,如何聽不出她語氣的變化。

  他從來沒聽過她在他面前這樣說過話,也從來沒有人在他面前這樣說過話。

  他想諷刺她,他拓跋梟這輩子受過的傷比她吃過的飯都多,會怕這點痛?別說這點,就是今天他背上的肉全都被削下來,他也不會發出半點聲音。

  然而感受到背后微涼綿軟的觸感時,他又莫名閉了嘴。

  是她的手。

  很軟。

  從他第一次碰到時候就知道。

  也很小一只,小得他總有一種錯覺,那是一朵花、一片花瓣,柔嫩脆弱,他放在掌心,稍稍用力,就能給她捏碎了,這種必須保持輕柔對待的狀態讓他很不適應。

  不過他心里一清二楚,沙漠上的沙生花看似柔弱,卻頑強堅韌,扛得住炎炎干旱,熬得過凄凄寒夜,也忍得了北丹一年四季不間斷的沙風。

  她這只手他之前輕而易舉就掰得骨頭錯了位,她卻自己又偷偷接了上去。

  他感覺那一雙綿軟的小手小心翼翼在他背上忙碌著,動作很輕柔,卻一會兒讓他煩躁,一會兒讓他平靜,他的心情也成了腳下溝壑起伏的沙丘。

  就像他沒想到臥在輪椅上十余年的殘廢嬌小姐會醫術一樣,能把自己給她掰掉的手腕再接回去一樣,他也沒想到她的醫術似乎還不錯,不一會兒手就從他背上離開了。

  好一會兒背上沒了那細微的動靜時,他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好了?”

  他一出聲,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很寧靜。

  “馬上。”

  他聽見女人又柔聲一句,緊接著響起了腳步聲,他回過頭,就看見她跑向了遍布密刺的仙人掌林。

  這次她顯然學聰明了,不過明顯還是不擅長對付這些多刺的難纏家伙——

  不知道女人從哪撿了一把彎刀,小心砍下一根又一根汁液濃稠的仙人掌,然后又撿了一把刀,一把用來按著,一把用來削刺,動作著實有幾分滑稽,一點兒都沒有了她平日里那副或端莊或惹他生氣的頑固模樣。

  拓跋梟覺得有幾分好笑,這一次他不是被氣笑的,單純是覺得她的動作看起來好笑。

  她不跟他對著干,頂撞他的時候,還是——

  可以讓他克制一下殺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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