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晟君從單棟別墅出來,不自覺回頭看了眼亮燈的房間,紅唇輕揚,掀起一道意味深長的笑容。

    自己今晚這樣和溫里說,當然是別有所圖。

    厲時謹從小過得幸不幸福和厲晟君無關,她想試探的無非是厲時謹和溫里之間的感情。

    如果兩人之間鬧矛盾的話,厲時謹到底還會不會護著溫里。

    從第一次遇到溫里厲晟君就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

    只是當時她還以為溫里是溫馨,那個被嬌生慣養的溫家千金,沒曾想嫁進厲家的卻是另一個女兒。

    這樣溫里之前很多怪異舉動都能夠解釋得通了。

    但不管是溫里還是溫馨,對厲晟君而言都沒什么阻礙。

    據她的小道消息,厲霖這幾年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為了穩住厲家旁支以及外部勢力,厲霖這才將自己身體不好的消息全面封住。

    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厲晟君還是知道了。

    厲霖有三方太太,每一房都有后代,遺產分配無疑成了厲霖死后三房爭奪的對象。

    厲晟君有對付三房的資本,當然,也有對付二房的。

    拿捏厲時謹的軟肋無疑是厲晟君最要做的。

    利用溫里去對付厲時謹,也不知道她這個二弟能不能撐得住呢。

    想到這兒,厲晟君唇角笑容輕掀。很快有一名傭人朝厲晟君跑來,伏在她耳邊說了句什么,厲晟君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

    翌日。

    刷白的天空被飛機拉出兩條長長跑道,天氣放晴,潔白云霞似乎點綴物,裝飾著華麗A市的一切。

    一輛豪車駛入緩緩打開大門的療養院。

    溫里坐在副駕,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墨鏡,將映入眼簾的一切收入眼底。

    之前就聽說過這里有一個療養院,但溫里并沒有來過。

    而她今天來,就是為了見厲時謹的母親,也就是被關在這兒二十多年的二夫人。

    來到白色洋房前,溫里抬頭看了眼房檐上掛著的經幡。

    不像是佛家的東西,又沒有西洋的那些韻味,反倒有幾分不倫不類。

    溫里很快擰起眉心。

    此時約好的療養院的人走過來,“二少奶奶好,我是這里的負責人,二少奶奶想來探望二夫人,這邊需要登記一下。”

    溫里聞言,掀唇笑道:“是嗎?昨天我打電話過來的時候你們可沒說過這一點,怎么,害怕我進去說什么嗎?”

    負責人聞聲愣了下,想起在溫里來電后,厲家三夫人也打來電話,命令她無論溫里和二夫人說什么,都要將原話一五一十地回稟給自己。

    想到這兒,負責人很快又編了一個措辭。

    “不是的二少奶奶,我們這里有規矩,還請二少奶奶遵守。”

    “你也知道我是二少奶奶,應該知道我丈夫厲時謹是什么性格,我就不信他來探望自己親生母親的時候也要登記,你覺得呢?”溫里這話帶了幾分威脅。

    負責人很快面色一凜,無力反駁。

    “帶路吧。”溫里掃了眼面色發白的負責人,沒多問。

    她沒必要在這些人身上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