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人不敢得罪溫里,只能帶女人來到二夫人的房前。

    看著門牌號,溫里擰了下眉心。

    聽陳媽說婦人已經在這兒待了二十多年了。

    一個正常人能被關在這兒那么久,恐怕都已經瘋了。更何況是原本就有些精神問題的二夫人。

    看來厲霖對二夫人還真是絕情呢,不然將婦人關在這兒那么久,他竟然一點都沒有想過來看望的意思。

    所謂的豪門之間的真情,聽上去還真是諷刺呢。

    “你去忙你的吧,也不用等在外面了。”溫里不喜歡被偷聽說話。

    更何況,這個負責人看上去不像是善茬。

    負責人原本還想說些什么,卻在溫里的目光中敗下陣來,很快點頭離開。

    溫里推開那扇緊閉的房門。

    進入房間,窗戶都開著,窗紗隨著風飄動,一個婦人背對著溫里坐著。

    窗臺上掛了幾串風鈴,風鈴隨著微風發出清脆聲響。

    好聽的,很悅耳。

    這是溫悅的第一感受。

    房內并沒什么刺鼻的味道,反倒是有淡淡的熏香,讓人很愜意。

    溫里的腳步聲很快引起窗前婦人的注意。

    婦人朝溫里看來,那一刻溫里似乎看到了世上最好看的眼睛。

    哪怕經過歲月的沉淀和時間的洗禮,婦人臉上依舊是沒老去的樣子,那種伴隨時間衰老卻沒有深刻展露在婦人臉上的歲月痕跡讓人驚嘆。

    婦人肩上披著一件披風,優雅又知性,絲毫不落下風。

    這就是厲時謹的母親。

    傳聞中的二夫人。

    嫁給厲時謹快半個多月,溫里從陳媽口中聽說過二夫人,也從厲時淵他們口中聽到過,但真正見到的話,還是第一次。

    二夫人看到溫里,擰了下眉頭,似乎對這個外來者顯得有幾分防備。

    “你是?”婦人露出驚愕神情,那種凝聚在眉心的歲月優雅揮之不去。

    很難想象,這是被厲霖當成精神病的二夫人。

    這么一位美麗的妻子,厲霖竟然愿意舍棄,真不知道男人是怎么想的。

    溫里很快從愕然中回過神。

    “夫人你好,我是溫里。”

    溫里并沒有直接表明她是厲時謹的妻子。

    畢竟二夫人也不太知道自己和厲時謹的關系,約莫厲時謹也沒提,怕二夫人受刺激,溫里沒直接表露來意。

    溫里?

    二夫人努力在腦海中搜索這個名字,很遺憾,她的記憶中似乎沒這個人。

    知道二夫人不認識自己,溫里也沒惱怒,反倒是微笑著朝二夫人走去。

    “我不認識你,你來這里是?”二夫人此刻眼底露出防備,搭在膝上的手也搭在了輪椅的推手上,似乎溫里再往前一步她就要推著輪椅走了。

    溫里這才頓下腳步。

    “我沒有惡意,二夫人,我是剛派來替你醫治的醫生。”溫里很快想了一個好理由。

    裝作是看病的醫生顯得沒那么多攻擊性吧?

    溫里是這么想的。

    很顯然,聽到醫生兩個字,二夫人先是愣了下,大腦中似乎在很快過濾著什么東西。

    下一秒,婦人的情緒失控,很快滿臉驚恐的看向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