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歲晚帶著柏塵淵回自己院子了。
她現在疲憊不堪,但心里有事,也睡不著。
“蕭云心呢?”
“被我趕走了,我看著二哥好像不太高興,若是那位蕭姑娘死在定國公府,咱們也不好說,我就只能先讓人回去了。”
沈歲晚想了想,也是,她二哥也是帶著點瘋勁的,看著溫文爾雅的樣子,但是涉及到她二嫂的事情上,她二哥是會瘋的。
“那我二哥呢?”
“我和岳父岳母說過了,這幾日,就讓二哥在府中照顧妻兒吧,想來是沒時間去做別的事的。”
“嗯,那就好,有二嫂和孩子在,二哥也沒時間去做那些事情。”
沈歲晚躺在床上,柏塵淵坐在一旁陪著她入睡。
“今天的事情到底是誰做的啊?”
沈歲晚強忍著睡意,但還是堅持想要弄清楚這件事。
“不知道,插手的人太多了,層層疊疊,恐怕最后他們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弄成如今的局面。”
沈歲晚打了一個哈欠。
“二嫂平安就好,那些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都不該去傷害一個未出生的孩子。”
柏塵淵笑了笑,卻沒說話,只是輕輕拍著沈歲晚“若是有一日,我們也有了孩子,一定不會陷入險境的,咱們的孩子會金尊玉貴,一生安好的。”
沈歲晚早就喜歡睡熟了。
他的夫人覺得孩子金貴,他們的孩子當然金貴,可對有些人來說,那些孩子生來就是籌碼。
赤影落在屋中。
“主子,冬嬪生了,是皇子,陛下很高興,剩了妃位。”
柏塵淵拿了一本沈歲晚放在床邊的話本子看著。
“這孩子生的可真是時候。”
柏塵淵坐在床邊,一直等到沈歲晚睡熟了之后,柏塵淵才起身離開。
沈明信抱著自己的一個兒子逗弄,不過看著好像不太爽快。
“二哥。”
沈明信看到柏塵淵來了,臉色稍好了一些。
“晚晚睡了?這一次,多虧了晚晚,我倒是不知道,我妹妹居然還會醫術。”
柏塵淵走過來看了一眼沈明信懷中的小崽子,看著比尋常孩子小了一些,還有些皺巴,不過精氣神不錯。
柏塵淵知道那些生下來就夭折的孩子是什么樣子,沈明信的這兩個孩子好好養著,和尋常孩子也沒什么區別。
“看圖索驥,只看過醫書,卻沒實打實的給人治過病,大嫂又教了不少,今日,本不該讓晚晚去的,她也沒什么把握。”
沈明信抱著自己兒子沒說話。
“但是今日讓晚晚去了,或許才會有一線生機,事實證明,我堵對了。”
沈明信抿著唇角,薄唇成了一條冷硬的線。
“剛才你們若是不出現,我或許就要掐死那個女人了,想讓我的妻兒死,他們就先要陪葬。”
“啪!”
一巴掌扇在沈明信的后背上。
“別在我大孫子面前說這些話,讓小孩子聽到了多不好。”
沈夫人抱過孩子走了,臨走的時候還教訓了沈明信。
“昭昭要做月子,這段時間你就給我好好陪著昭昭,你敢踏出房門一步,你娘我就打斷你的腿。”
等到沈夫人走了之后,柏塵淵才和沈明信繼續說。
“拂冬居然真的生了一個皇子。”
柏塵淵點頭“她保證過,她的孩子一定會是皇子的。”
沈明信頷首“好事,如今可不是多了一個皇子奪嫡嗎?”
柏塵淵就知道,如今沈明信恨不得要出門大殺四方,除了今日才生下來的皇子,其他的皇子,他都不會相信。
“不過小皇子年幼,怎么也要長大一些才好啊。”
沈明信看著柏塵淵“你打算怎么做?如今咱們也算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往后,我便是妹夫的盟友了。”
“不急,二哥在府上好好陪著嫂子和外甥就好,往后這樣的事情,二哥可要早做打算。”
沈明信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
“你說,他們為什么會這么著急?”沈明信還是想不明白,這么直接的對他的妻子下手,又不是要急著謀朝篡位。
柏塵淵要回去陪著自己夫人了。
想了想,還是打算和他這個二哥透個底。
“二哥,你知道鏟除異己,擁有自己的勢力,最簡單的方式是什么嗎?”
沈明信幾乎是沒有猶豫的開口。
“戰爭。”
沈明信說出口之后卻又皺眉。
“大晉和我大梁如今關系友好,南北之地雖小有摩擦,但不應該會有大規模戰爭。”
柏塵淵笑了。
“誰知道呢,二哥,這么多人想要一場戰爭,誰知道他們能做到什么地步呢?”
“有人保家衛國,自然有人通敵叛國。”
沈歲晚醒來的時候,屋子里沒有點燈,剛要開口叫人,柏塵淵的手就已經落在她的背上了。
柏塵淵好像是打了一個盹,聲音還有些低啞。
“睡醒了?”
“嗯,什么時候了?”
“你大概睡了一個半時辰,家里人都回來了。”
沈歲晚睜著眼躺了一會兒,才起身穿衣服。
柏塵淵過去點了燈。
“今日家里添了新丁,不過家里人好像都不太高興。”
“能高興才怪,我這一個多時辰,都一直在那做噩夢。”
柏塵淵帶著人離開院子去主屋吃飯的時候,沈歲晚卻輕輕拽住他。
“你剛才說什么?”
“什么?”
“你剛才說家里人。”沈歲晚的眼神很亮,映著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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