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塵淵用過晚食就帶著沈歲晚回去了,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和沈夫人保證。

  “娘放心,晚晚很乖的。”

  沈夫人點點頭,笑著拍了拍柏塵淵的手“你最好也乖一些。”

  “我聽夫人的。”

  沈夫人聞言看了一眼馬車。

  “我的女兒我知道,這孩子一向不懂得隱忍,可你不一樣,你不能由著她的性子來啊。”

  沈歲晚看著坐上馬車的柏塵淵“我娘和你說什么了?怎么?還擔心我鬧事?”

  “嗯,岳母雖然生氣,但現在擋著你們不要胡鬧,自然更重要一些,畢竟京城也不好日日有人橫尸街頭吧。”

  沈歲晚輕哼了一聲“皇帝倒是不至于讓定國公府斷后,但是那些皇子為何要對定國公府未出生的孩子下手?”

  “大概是警告吧,夫人應該知道,如果有人想要戰功,定國公府就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條路是成為助力,不成助力就成了阻礙。

  柏塵淵坐在旁邊抬抬手,沈歲晚就躺在了柏塵淵的大腿上。

  她原本覺得只要拿下柏塵淵,定國公府自然無礙,可現在看來,她即便是嫁給了柏塵淵,定國公府也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

  “那現在怎么辦?”沈歲晚說著,蹭了蹭柏塵淵放在她眼前的掌心。

  柏塵淵的掌心落下了一片柔嫩。

  “什么怎么辦?”

  “我們就什么不做嗎?”

  “順其自然,若是蕭如景真的連這些都看不透,那他是真的當不了這個皇帝了。”

  這個時候街道上的燈都已經熄滅了,街上已經沒了人,只有他們的馬車從街道上走過,馬蹄落在青石板上噠噠作響。

  沈歲晚微微仰起頭,透過車窗看到了天上的星星,古代的星空像是一幅畫,夜空中星星成片的亮著,耀眼的像是在天際點了一盞燈,無邊無際的蔓延而去。

  “柏塵淵,英國公府的事情,和當今圣上有關系嗎?”

  “夫人為什么這樣問?”

  “我就是隨口一問,你不想說也可以不說的。”

  “當年英國公府雖然未曾平反,但和英國公府有關的人,早就已經都不在人世了。”

  “這么說,蕭如景和英國公府無關?”

  柏塵淵揉捏著她的臉頰“夫人又發現什么了?”

  “有人說你是佞臣,有人覺得你是權臣,可沒人說你不忠,但是我覺得,柏大人好像沒那么忠心啊。”

  “當初,整個朝堂都是劊子手,他沒有直接動手,但也是有意見死不救,當初人人都覺得他沒有奪位之心,可實際上,生在皇家,沒人能阻擋皇位的誘惑。”

  “那你當初留下他,并不是因為投緣了?”

  “我只與夫人有緣,留下他,自然是因為大梁需要一個皇帝。”

  “更何況,當初他是怎么奪來這個皇位的,現在,他的兒子就要怎么爭奪他的皇位。”

  沈歲晚不解,然后震驚,隨即接受,只用了一分鐘的時間。

  這樣的事情,別人可能會讓人意外,但是柏塵淵,好像他本該如此做。

  沈歲晚知道的時候,竟然還松了一口氣,看來柏塵淵的本性并沒有什么變化。

  “那我們該準備什么禮物呢?兩個可都是男孩,不能送姑娘的東西啊。”

  “啊,也是,準備個小匕首或者弓箭,小木劍什么的。”

  “準備那些應該為時尚早吧。”

  “定國公府的男人,生來就會武,我爹說了,我哥他們還不會走路的時候,就已經學著用劍了。”

  “我二哥那純粹是根骨不行,最多能練來防身,但即便是這樣,這世上的兵書,也沒有我二哥不曾看過的。”

  “也好,反正小孩子的東西,我們府上暫時也用不上,既如此還不如送給二哥。”

  “嗯。”沈歲晚含含糊糊的應了,他們一時半會的確不會生孩子。

  馬車走的快,京城中的道路也平穩,但就和坐車一樣,只要不顛簸,沈歲晚就忍不住困意。

  最后,沈歲晚還是柏塵淵抱下馬車的。

  “夫人傍晚的時候睡了一個多時辰,半夜許是會醒,讓小廚房備好夜宵,清淡一些。”

  “是。”

  熙春也有些疲倦,但還是強撐著將事情交代給了念夏,今日念夏是留在府上的。

  將沈歲晚放在床上之后,柏塵淵才想起來,他將沈拂冬今日生出來的皇子忘了。

  “算了,不過是個皇子而已,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情。”

  但是那位皇帝可不這樣想。

  蕭如景抱著自己的兒子,心情大好,手一揮,說了一句“賞。”

  他這幾年,后宮都無子,前朝眾說紛紜,如今這孩子一出生便是皇子,且雖然月份小了一些,但看著卻也健康,哭聲更是嘹亮。

  如今,他的幾個兒子都已經大了,與他之間比起父子,更像君臣,都盯著皇位不放,可眼前這個連話都不會說的小團子,如今卻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蕭如景也算是知曉,為何前朝總有人偏愛幼子,不能登上皇位,自然更看重父子之情一些。

  “嗯,愛妃,咱們的麟兒,可是哭聲都比尋常孩子大。”

  “想來,是知道他父皇抱著他呢,陛下忘了,那個時候,您一來,那孩子就動的厲害。”

  蕭如景頷首“這孩子的確是要親近朕一些。”

  “是啊,分明是臣妾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如今卻更喜歡您,臣妾可要醋了。”

  他的愛妃一向是進退有度,如今卻說出這樣孩子氣的話來。

  蕭如景抱著孩子坐在床邊,喟嘆一聲“拂冬啊,這宮里,只咱們在一起的時候,才像是一家人啊。”

  拂冬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懷中的孩子笑。

  當了十幾年的君了,如今卻想要當父了,不過這對她的孩子來說,卻是極好的事。

  拂冬依偎在蕭如景懷中。

  “那是臣妾之幸才是,不過,陛下,今日臣妾當真是害怕極了。”

  “嗯?”

  “神醫不在宮中,這孩子卻急著要出來,臣妾著實是害怕。”

  “神醫不在宮中?”蕭如景皺眉,他身體健朗,又有國師丹藥,蕭云心在宮中除了給他請平安脈,最重要的就是這個未出生的皇子。

  可如今皇子出生,神醫卻不見蹤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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