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要看看宋明澤到底要干什么?
走到客廳后,沈重傻眼。
只見宋明澤一頭栽在茶幾上,他手里的酒瓶倒著,里面昂貴的紅酒跟不要錢似的嘩啦啦往外流。
沈重那個心疼啊。
“陸奢!”
陸奢手忙腳亂地去搶救所剩不多的紅酒,“好了好了,別生氣了,就當我們少喝幾口。”
沈重跟陸振可真是親父子啊,就連愛好紅酒這一點都格外相似。
唉,也不知道陸振如今在療養院里過得怎么樣?
想到陸振,那個陸奢曾經以為永遠不會倒塌的男人,沒想到自己只是睡了一覺,陸氏就改朝換代了。
陸奢心中百感交集,不知道該不該同情陸振。
“宋明澤平時酒量還挺好的,今天不知怎的一瓶紅酒就醉了。”
“他有心思。”
陸奢不懂就問,“有心思就容易醉嗎?”
沈重望著天真的陸奢,心里有種苦說不出,“嗯。”
他曾經有一段時間酒量差到一瓶啤酒就倒。
那時候的陸奢被醫生診斷出植物人,蘇醒的幾率極低,低到近乎不可能。
鋪天蓋地的絕望襲來,沈重承受不住,只想一醉不醒。
“沈重……沈重……”
陸奢連續喚了沈重好幾聲,沈重才回過神。
“快,幫我搭把手,他好重。”
陸奢想要把宋明澤扶到房間里去睡覺,可宋明澤爛醉如泥,他根本沒處使力。
沈重上前一把將宋明澤扛到肩膀上,破麻袋似的丟到隔壁客房里。
陸奢跟在后頭,“不上去了?”
“他醉成這樣,你就是叫破嗓子他也聽不見。”
叫破嗓子?
“你特么才叫破嗓子!”
沈重挑釁,“誰叫誰知道。”
陸奢,“……”
話不多說,掄起拳頭就揍。
沈重身手敏捷地避開,順便就把陸奢往自己臥室里引。
‘砰’
門關上。
陸奢沖勢沒來得及收,一拳砸在沈重胸口,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沈重立馬捂胸喊疼,陸奢才不信,“你少裝,又不是紙糊的。”
沈重見騙不過便嘿嘿一笑,從后面將人抱住,“我若是紙糊的,你不害怕?”
陸奢這人除了嘴硬哪里都軟,“我才不怕。”
“哦?是嗎?”
沈重深諳陸奢膽小的毛病,
“那我們待會兒找個恐怖片看看?”
沈重今晚心情不錯,畢竟在孫況那里小勝了一回。
跟孫況交手,沈重得十萬分小心,拿捏得輕了或重了都不行,既不能讓對方看輕,又不能讓對方生恨。
陸奢,“看就看。”
反正又不是他一個人,怕什么?
“行,那先去洗澡。”
沈重低笑著在陸奢唇角落下一吻。
陸奢不敢跟他一起洗,“你先去,我看看宋明澤。”
沈重原本還帶笑的臉驀地沉下去,“不許。”
“他已經睡著了,你過去干什么?”
“陪他睡嗎?”
沈醋壇忍了一晚上,
“我同意他留下已經突破我的底線了,不許你再把更多注意力放他身上,否則……”
“我不介意把人直接丟出去。”
陸奢心想宋明澤在自己家里也沒什么不放心的,反倒是沈重這家伙的脾氣他了解,惹毛了不好辦。
“行吧,我不去看宋明澤了,你去洗澡我挑片。”
沈重笑他,“小心嚇破膽。”
陸奢嘴兇,“嚇破你的膽!”
沈重,“咱拭目以待。”
陸奢坐在沙發上找片,沒過多久,沈重就從衛生間出來了,陸奢吃驚,“你怎么這么快?”
這話沈重不愛聽,“嫌我快,那我以后慢一點。”
陸奢聽著怪怪的,但看沈重表情一本正經的樣子,又覺得是自己邪惡了,
“我沒挑好,你來挑。”
然后陸奢就去洗澡了。
沈重拿過陸奢的手機繼續翻看。
沒多會兒找著一個。
嗯。
這個《紙妻》不錯,看上去挺瘆人的。
沈重打開看了幾分鐘,發現無論音效還是畫風都極其詭異,令人不寒而栗。
就它了。
沈重想到陸奢嚇得躲在他懷里瑟瑟發抖的樣子,很不厚道地又找來一副耳機。
陸奢在浴室里磨蹭了半天才出來,房間里的燈已經關掉,空調風冷颼颼的。
沈重趴在被窩里,手機的反光照在臉上,竟讓陸奢陡然生出幾分陰森的感覺。
“沈重,你故意嚇我吧?”
沈重抬頭沖陸奢過來的方向笑道,“過來。”
“我找到一個好片子。”
他笑起來的時候露出兩排白森森的牙齒,看得陸奢頭皮發麻。
“我……我吹一下頭發。”
陸奢連忙打開房間里的燈。
一片敞亮后,陸奢這才悄悄吐了口氣,沈重故意激將他,“膽小鬼。”
陸奢嘴硬,“我吹頭發。”
“行,你吹,吹完過來給你看個好東西。”
他現在是真期待陸奢的反應。
吹頭發總有結束時,陸奢磨磨蹭蹭吹了差不多十分鐘不得不關掉吹風機。
打了個哈欠,“好困。”
“陸奢,你不會怕了吧?”
“誰怕?我就是有點困。”
“你就是怕。”
“行行行,我看。”
沈重將手機遞給陸奢,“《紙妻》,講一個老光棍沒媳婦,就給自己扎了紙人當婆娘,后來發生了一系列離奇古怪的事。”
“我看了一點,還行,不是很恐怖。”
“真的?”
陸奢不太放心,畢竟那海報上的紙人沒有眼睛,看上去就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陸奢心想也是,這才踏實了一點,“不恐怖還有什么意思?”
“我要看最恐怖的。”
沈重樂了,這小子居然還在打腫臉充胖子。
“我們今晚先看這個,明天再挑個更恐怖的怎么樣?”
“行,行吧。”
開始了。
一人戴著一只耳機。
兩人并排躺著,肩抵著肩,臉靠著臉,四只眼睛齊刷刷地盯著手機屏幕。
沈重悄悄打量著陸奢緊張的神色,心中暗暗想笑。
真是又慫又嘴硬。
不過這樣的感覺真好,陸奢不在的那半個月,他每天只能隔著冰冷的屏幕跟那頭的路上說說話、見見面。
不能觸碰。
不能擁抱。
不能親吻。
那種感覺比看不到還煎熬。
“喂,你看我干什么?”
“看電影啊。”
“是不是不敢看?”
陸奢狐疑地打量著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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