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岫白一行人到了靈廚的住處時,才發現他也是一峰的峰主,只不過他擅長的是馴獸,自然而然的眾人對他的稱呼從靈廚先生換成了靈廚峰主。

  她們六人被罰的事情也在此次新來的弟子中傳開了,此次參與蒼蘭宗考核的自然不止她們,還有其他國家過來的人,就比如大楚的鄰國大周朝也有參與。

  當然這個世界也不止蒼蘭宗一個宗門。

  除卻蒼蘭宗還有引星門,萬佛宗,天嵐宗,幾個名氣比較大的宗門,還有其他一些不出名的小宗門。

  而蒼蘭宗實力最為強大,萬佛宗避世而居,蒼蘭宗位于眾宗門之首。

  根據地域劃分,每個宗派都有自己要庇佑的國家,而這些國家也是宗門人才的來源,萬佛宗最為特殊,不受地域限制,到處尋找有緣人。

  江蘇成此時也干勁十足的在劈柴,完全一改往日的頹廢,他哥哥有消息了,據說上次不小心掉落在了引星門的范圍內,江蘇文參與了引星門的弟子考核。

  雖然還是有些遺憾,但是就像妹妹說的那樣,只要活著,他們兄弟倆總會有相見的一天。

  ……

  ……

  江蘇文甩了甩手中的鞭子,看著面前廝殺的一群人,舔了舔嘴角的血,他的身邊留出一塊真空地帶,無人敢靠近。

  不同的宗門考核的手段也不一樣,顯然引星門要更為激烈一些。

  引星門向來珍惜時間,他們奉行時間就是修為,早日通過考核,早日進入學習。

  引星門不像蒼蘭宗的手段那么溫和,他的規則就是把所有人放在一塊廝殺,就像是養蠱一樣,把所有毒蟲放在一個器皿中,讓他們相互蠶食,最后剩下集百毒于一身的至毒之毒蟲這條毒蟲被用來做蠱種。

  當然引星門也會保障他們的性命安全,至于其他的不敢保證,畢竟刀劍無眼。

  在這場廝殺中能堅持到最后的三分之一會進入內門修煉,最先出局的三分之一淘汰,其余的人進入外門學習。

  此時所有人都在拼命廝殺,希望自己能勝出,但是沒有一個人敢挑釁江蘇文,只能遠遠的看著他不敢靠近。

  剛開始自然不是這樣的,剛開始也有人陸陸續續的挑戰江蘇文,最后反而沒有成功還丟了武器。

  比如他現在手上的那條鞭子,就是搶來的。

  現在比起剛開始的情況更為激烈,剛開始是單人打斗,后來意識到單人似乎沒法堅持到最后,就幾個人抱團作戰。

  只有江蘇文一個人待在角落里,剛開始還有人找上他,但是當看見幾個人渾身是血的被抬出來的時候。

  暫時江蘇文的身邊就沒有人敢過來了。

  此時打斗漸漸的僵持了下來,剩下的三四個團隊勢均力敵,誰也不敢動誰,都怕被其他人撿漏。

  四個小團體互相對視了一眼,又看了看一個人的江蘇文,瞬間就明白了對方的想法。

  他們四個先不用說,先一起淘汰那個落單的,一個人畢竟比起四五個人要好解決。

  山洞里有些封閉,濃郁的血腥味讓江蘇文皺了皺眉,文秀的臉上不是厭惡,反而像是嫌棄,似乎在嫌棄這些污血臟了他的手。

  面對虎視眈眈的眾人他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只是略待嘲諷的笑了笑,這在其余人眼中就是挑釁。

  本來慢慢聚在一起的眾人還在討論誰打頭陣,這下子都被激發出了血氣,一個個掄著武器就沖了過來。

  那些武器不知道戰斗了多少,武器上都有一層厚厚的血痂,隨著空氣的摩擦一層層掉落,那些人卻亳不在意,明明疲憊不堪的眼里還有血絲,此時卻全是兇氣。

  江蘇文抿了抿嘴唇,嗓子里全是血腥味,果然還是太弱,幾乎是不到三息的功夫,他的陣法就被人一一破除了。

  聯合破除,這些人到也聰明,江蘇文迅速鎖定了幾人中最弱的幾個人,手里的長鞭就如毒蛇一般鎖定那幾個人,鞭尾破空而出,刺向其中一人的咽喉。

  被刺中的那人憑空就消失了,他從山洞里出來了,看著引星門弟子嚴肅的神情,他突然有些后怕,鞭子來的那一瞬間,他真的感受到了死亡的陰影。

  看著人如預想中的消失,江蘇文卻半點沒有放松,依法炮制刺向其他幾人。

  接著打斗被叫停了,剩下的人不多不少恰恰三分之一。

  噗——的一聲,江蘇文吐出了一口鮮血,剛才的那幾鞭他是成功了,但是其余人也在他身上留下了大大小小的傷害。

  他的腿以一種奇怪的方式支撐著,胸口出也有凹陷,就連握著鞭子的手上也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傷,血水順著手指不停的滴落。

  身上的青衣早已被血水染紅,就這個樣子,江蘇文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可身上散發的氣質莫名的讓人害怕。

  很快,引星門的弟子帶煉藥師來給眾人療傷,止血。

  在一片哀嚎中,不管那些煉藥師如何折騰,江蘇文都沒有任何表情的,仿佛受傷的不是自己,只是神色越發的陰鷙。

  當時從傳送陣里出來,他是故意的,就連傳送陣也是他動了手腳,引星門里有他熟悉的氣息,不管如何他都要來看看。

  一想到那種熟悉的感覺,江蘇文沉寂已久的心有些躁動。

  ……

  ……

  姜明遠遠看著皇宮的方向,夜空漆黑沒有一絲星光,他眼里唯一的光芒還是一旁燈籠的倒影。

  就像那句俗話說的,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燈火通明的皇宮罕見得有些黯淡,黑夜里噗噗聲作響,森嚴的宮道上,有幾個蓄水的大石崗,石崗上面刻著繁復的花紋,此時卻響起了落水的聲音。

  是一兩枚極大的石頭,石頭上沾了液體,液體融入了水中,攪得水越發的黑。

  如果借著燭火看過去,就會發現那兩枚大石頭是人的頭顱,液體是鮮血,只是因為黑暗,水缸的水看起來就是黑色的。

  華清宮外層層疊疊圍繞著羽林軍,看上去像是保護,其實更像是囚禁。

  徬晚的時候,五皇子和五皇妃進宮了,現在就在華清宮。

  ……

  ……

  夜里的云散開了些,露出了半個月亮,月光灑落,在寒劍上反射出微弱的光芒,劍的主人半跪在地:“相爺,可以更衣進宮了。”

  姜明遠揮了揮手:“不必,進宮救駕不必更衣。”

  姜明遠緩緩的向皇宮的方向過去,明明說得是救駕,他的態度更像是去赴宴。

  紀凌山聽見外面的破空聲,叫了一聲“小林子。”無人應答,他馬上意識到出事了。

  同時他也發現了自己身體的不對勁,真元運行受阻。

  此時一個小太監端著茶碗走了進來,雙手捧著茶碗,跪在紀凌山面前:“陛下,請喝茶!”

  紀凌山拂過茶碗,茶碗頓時摔了下來,四分五裂,就這一個動作,他都有些氣喘吁吁:“說,外面怎么了?”

  “陛下,茶碗碎了,傷到陛下就不好了。”說著拿起手里的瓷片,劃在了紀凌山的腿上。

  血珠順著傷口滲了出來,“呀!奴才就說會傷到人的。”

  紀凌山這才正眼打量著面前的小太監,這個小太監極為面生,像是從來沒有見過。

  紀凌山深呼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沒有理會出血的傷口,也沒有理會一旁的小太監。

  畢竟做了多年的皇帝,即使閉著眼睛身上也散發著上位者的威壓,小太監靜靜立在一旁,沒有出聲。

  砰——的一聲,門被踹開了,進來的是一身盔甲的三皇子紀懷靈,明亮的盔甲上多了幾抹血色,像梅花盛開在雪色中。

  紀凌山睜眼就看到了自己的三兒子,眼里流露出一抹欣賞隨即轉瞬即逝,只剩下深深的可惜,勇氣可嘉,聰明不足。

  紀懷靈抬眼就看見了這一抹深深的可惜,紀懷靈一下子就有些癲狂“父皇,讓你失望了不是,可是死在自己兒子手里總要死在旁人手里要好的多是不是?”

  “父皇,看看現實吧!你要死了,死在你最不在意的兒子手里……”紀懷靈突然被紀凌山腿上的鮮血嚇到了,一腳踢飛跪在一旁的小太監,聲音滿是顫抖“誰讓你傷他的?”

  小太監嘴里滿是鮮血,掙扎得跪起身來,想著紀懷靈的方向跪了下去:“三殿下,陛下失手打飛了茶杯誤傷的。”

  紀懷靈沒有理會這話的真假性,只是跪在紀凌山的腿側,小心翼翼得包扎著傷口:“父皇,你看最后陪在您身邊的還是你的三兒子,放心,你走了以后我會好好“照顧”我的那些兄弟們的,尤其是您最愛是兒子小五。”

  紀凌山閉上眼睛嘆了口氣,似乎是有些不值:“今晚的謀劃,你有幾成把握?”

  “五成,但是現在你看我不是成功嗎?我畢竟是您的嫡子。”說這句話的時候紀懷靈的語氣中充滿了驕傲,似乎這就能證明他的父皇錯了,他要比那個云貴妃生的庶子要強。

  似乎是這語氣里的傲滿刺激到了紀凌山,他認真的說道:“在女人方面,朕是更為寵愛云貴妃,但是對待你們,朕從來都是一視同仁的。”

  “父皇,可是小五從小見你的次數還是比我多。”

  “小七見我的次數比你還少。”

  ……

  紀懷靈罕見的沉默了,因為這是事實,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直視著紀凌山“可……”是我是嫡子,您寵愛我多一點不應該嗎?

  話掛在嘴邊,還沒有說出口就戛然而止了,門口進來一個人,速度很快,拖著紀凌山遠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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