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五殿下紀懷澈,姜明遠暗暗心驚,沒想到五殿下竟然深藏不露,修為已經能擋住他的一劍了。

  此時皇宮外的風荀也突出重圍向皇宮內奔來。

  由于紀懷澈的阻擋,姜明遠劍指的方向不得不換成紀懷澈。

  不過瞬間兩人就過了上百招,畢竟姜明遠是辟谷期的強者,紀懷澈還是落了下風,

  同時姜星晚看到受傷的紀懷澈,心里一痛,提著劍指向姜明遠喊道:“父親,收手吧!”

  姜明遠聲音一顫:“晚兒,沒想到有一天你也會對我拔劍相向。”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是手里毫不猶豫,手中的劍刺向了他“疼愛”了十幾年的女兒。

  姜星晚生生挨了一劍,血水順著傷口染紅了衣裳,她低頭看了一眼傷口,抬頭看著姜明遠,滿臉的不可置信,似乎是不相信心目中的慈父竟然刺了她一劍。

  紀懷澈看著受傷的姑娘,滿臉心疼的止血,同時一手提著劍隨時準備著迎接姜明遠接下來的一劍。

  姜明遠臉上還掛著心痛,手里的短劍十分利索,就要使出第二劍。

  說時遲,那時快,姜明遠的劍被一雙大手擋住了,手的主人是大楚左相風荀,只是那雙手和風荀本人極為不搭,風荀本身的氣息給人感覺就是溫文爾雅的書生,那雙大手看起來白白胖胖的,顯得十分有福氣。

  再加上大拇指還帶著一個玉色的扳指,看起來像極了商戶的手。

  可就這一雙大手護住了身后的兩個人,那雙大手像是一座大山,給人以厚重,可靠之感,對于直面大山的姜明遠來說,他的劍就像是斬在了玄鐵上,四處都是真元摩擦的火花,他的劍就是未盡分毫。

  和被紀懷澈擋住一劍不同,這次姜明遠連抽出手中劍的機會都沒有,要么握著短劍繼續砍下去,要么棄劍而逃。

  姜明遠是什么人,他果斷的選擇了后者。他即使松手了,但是還是受傷了,猛地吐出了一口鮮血。

  面色變得頹唐,像是意識到了什么,后退了一步。

  丟了武器的姜明遠就像是砧板上待宰的羊羔,放棄了抵抗,束手就擒。

  風荀三兩下綁住了姜明遠,順便讓他暫時失去了戰斗能力,然后迅速加入了羽林軍,有個辟谷期高手的存在,叛軍很快就被抓住了。

  死的死傷的傷,紀凌山也及時的得到了救治,體內影響真元運行的毒也被及時化解了。

  姜明遠一臉痛心的看著紀懷澈懷里受傷的女兒,滿臉的懊悔。

  嘴里吐著鮮血,看起來狼狽極了,像是快要干死的魚,嘴里一張一張的,仔細聽嘴里還在喊著“晚兒,我錯了,為父后悔了……”

  解決完叛軍的風荀有些疑惑,看著茍延殘喘的姜明遠,不對啊!他沒有下多大的手,不至于吐這么多血啊!

  紀凌山看向被捆住的兒子搖了搖頭,畢竟也是血肉至親,小時候他也曾抱過的,怎么就成了這副樣子。

  紀凌山深深的嘆了口氣“先關入天牢,今晚的事情查,給朕好好的查。”

  ……

  ……

  破曉的京都,勤勞的民眾已經開始忙于生計,就像往常一般,并不知道昨夜的皇宮發生的事情。

  他們該如何就如何,忙于自己的生活,只有朝中的大臣此時站在大殿上顫顫巍巍,不敢出聲。

  有些人眼里全是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低著頭承受著皇帝的怒火。

  有些人自從進殿開始頭上就直冒冷汗,卻不敢擦拭。

  大殿上,太監獨有的尖細的聲音,宣布這一項項罪證,眾人才恍然大悟,發生了何事,紛紛表現出一副痛惜的樣子。

  也不知幾分真幾分假,如果是做戲,這大殿里的每個人都竟是做戲的高手。

  哦,不對,最會做戲的那個正在大牢里。

  姜明遠頭發凌亂,身上血跡斑斑,這或許是做相爺以來他最狼狽的一次了,他雙膝跪在地上,一臉懺悔,嘴里還念念有詞:“晚兒,是爹爹對不住你,爹爹死有余辜,但是你祖母年紀大了,還有相府上上下下上百條性命何其無辜,他們可都是看著你長大的,晚兒,放過他們吧!爹爹求你了……”

  姜明遠跪著的正前方空無一人,在這旁邊卻站著一男一女,是姜星晚和紀懷澈。

  看樣子是向姜星晚的跪下的,只是姜星晚躲開了。

  紀懷澈看見旁邊的女孩微微蹙眉,紀懷澈就知道她又心軟了,他的女孩怎么這么善良。

  紀懷澈趁著姜星晚還沒說話,搶先一步說道:“相爺,倒是逢場作戲的高手啊!怎么為老夫人求情,為相府上上下下幾百條人命求情,可這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嗎?偏偏還漏了自己,怎么?想讓晚兒相信你只是一時糊涂,主動為你求情?”

  姜明遠看著姜星晚不可置信的樣子,心道:不好,壞了,隨即真誠地看著姜星晚:“爹爹,沒有,你相信爹爹好不好……你可是被爹爹捧在手里長大的,你怎么能不相信爹爹?”

  紀懷澈呵呵笑語氣譏諷道:“怎么相爺又開始打感情牌了?”

  接著又像是打碎那衣衫襤褸的人的最后的希望般說道:“相爺放心,死的只有你一個人,其余人有的是聽話的,畢竟五皇妃需要一個身份尊貴又聽話的娘家。”

  說罷,牽起姜星晚的手就離開了。

  兩人一離開,姜明遠跪姿立馬就換成了坐姿,坐在地上,神情冷漠。

  直到有一個人聲傳來:“姜丞相,這階下囚的滋味可還好?”

  姜明遠看向來人,淡淡的說了聲:“風兄。”

  “怎么,現在姜丞相都舍不得做戲了?”

  “成王敗寇罷了。”

  “只怕是姜丞相已經猜到了吧!演不演戲與你沒有好處了吧!姜丞相,一起為官這么多年,如今我才看清你。

  當年長寧郡主的死和你有關吧!山匪不是你安排的,但是長寧郡主的守衛是你調走的,不然長寧郡主又怎么難產而死?

  當年陛下醉酒做錯了事,你不在意是假的吧!

  這些年你明著想要退婚,暗地里卻培育自己的實力,不然憑姜丞相的本事?這婚約怎么會從指腹為婚落到陛下親自賜婚,你不就想看的是兄妹亂倫,看著陛下傷心欲絕好行事。

  可惜啊!你那個閨女是假的,你接回了真的,因為真的長相有和長寧郡主有七八分相似,你才動了別的心思是吧?

  表面一副慈父的樣子,實際上你對她不聞不問,就算她死在落日森林,你連尸首都沒去找過,你只是將計就計,借用她的死博得三皇子的信任,如果那孩子不死最后也會死于你的手中。”

  風荀說著看向了姜丞相,仿佛這才真正的認識他“就連三皇子也是被你利用了吧!你真正的目標是這大楚的皇位。”

  姜明遠靜靜著聽著風荀一句句說著他這些年的謀劃,嘴唇動了動:“此事,陛下也知道了。”

  不是問句是肯定句。

  風荀看著坐在地牢里的人,心里閃過一絲敬佩,如果當時姜明遠的劍能再快一些,或許今天坐在這里的就是他了。

  “我沒有殺過長寧郡主,我怎么可能會呢?”坐著的人嘴里緩緩道出一句,像是反駁,更像是喃喃自語。

  說出這句話后,姜明遠已經沒有了氣息。

  風荀搖了搖頭,緩步走出了牢獄,今天的天似乎格外晴朗。

  是的,姜明遠沒有握著劍刺向長寧郡主,但是長寧郡主還是因他而死,如果沒有紀凌山醉酒,或許當年他真的想過長長久久,終究還是被權利侵蝕了內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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