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惟愿要發瘋,并且拿出手機,打給了盛眠。
盛眠這會兒還沒醒,迷迷糊糊的按了接聽鍵,結果就聽到那邊傳來盛惟愿撕心裂肺的罵聲。
“賤人!你會遭報應的!你給我等著!”
有病!
盛眠直接掛斷了電話,繼續補覺。
“啊!!!”
盛惟愿在原地撕心裂肺的發瘋,眼淚鼻涕流了一臉。
然后她就要沖進別墅二樓,但是有保鏢把她攔著了。
“盛小姐,盛先生在修養。”
“爸!爸!我才是你唯一的女兒!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怎么可以!”
她歇斯底里的喊,眼底赤紅,宛如瘋子。
但是樓上靜悄悄的,沒人回復她。
盛惟愿氣得渾身發抖,差點兒暈過去。
她的身體本就不好,用了很大的力道,又哭又叫。
可盛鐘始終沒有現身。
盛惟愿的眼底也就冷了下去。
她一把搶過律師手里的卡,冷笑,“我現在就買機票離開帝都,這張卡的密碼是多少?”
她把自己買了票的手機頁面給律師看,律師想了想,也就報出一串數字。
“盛小姐,盛先生有權利隨時凍結這張卡,如果之后在帝都遇見你,那么卡就會被凍結。”
盛惟愿冷笑,指甲深深嵌進掌心,地板上都是血跡。
她不會就這么被打敗的,就算是拼盡全力,也要報復盛眠。
沒錯,一切都是因為盛眠這個賤人。
盛眠搶了她盛家女兒的身份,搶了傅燕城老婆的位置!
不過沒關系,她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絕對會對盛眠造成致命的打擊!
盛眠去公司的時候,又在一樓大廳見到了那個保潔。
保姆正低頭認認真真的拖地,手里還拎著一個桶。
盛眠的腳步頓了一下,只覺得這個人有些奇怪,但是一時之間也確實沒想起在哪里見過。
進入頂層辦公室,她處理公司的資料,然后她叫來了人事部總監。
人事部總監是為數不多的后面才升職進入高層的人,今年才三十歲,但是存在感非常低。
歸根結底就是高層內的老將太多了,對于這種后面晉升的人,大家都很排斥。
但能在盛氏這樣的高層環境里存活,可見這個人事部總監也不是吃素的。
“盛總。”
“有人辦理離職手續了么?”
盛眠淡淡的問了一句,接過他遞來的資料。
她點名的八個人,一個都沒有辦理離職。
“暫時還沒收到離職申請,我已經派人跟他們談遣散費了,但是幾位都不愿意配合我們。”
盛眠抬頭,看了這位人事部總監一眼。
幾秒后,她把資料往桌上一扔。
“人員調動是你們人事部的事情,賠償方面我代表公司簽字配合,這種話不要在我面前說。”
職場里的人都八百個心眼,人事部總監估計壓根就沒去跟那幾位協商,因為只要離職報告沒下來,誰也不知道那幾個老將是不是真的要從公司離開,如果他去談,那就是他把人得罪了,以后免不了要被人穿小鞋。
盛眠轉瞬就知道了這個人的心思,無非是兩邊都不想得罪。
人事部總監沒想到盛眠反應這么快,連忙低頭。
“我會再去勸的。”
“出去,另外通知其他人,今天寶科的代表估計要來跟我們簽合同,嚴查涂料的質量,不要出問題。”
男人點頭,只覺得后背溢出了冷汗,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盛眠一直忙到中午,有人端來了一杯茶水,她確實覺得渴了,剛想端起喝,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敲響了。
“進。”
她把茶杯放下,那個保潔走了進來,低著頭急急的走到她的辦公桌前。
“盛總,我幫你把杯子洗洗。”
她端起盛眠要喝的茶水,直接丟進了自己拎著的垃圾桶里。
然后又拿過帕子,欲蓋彌彰地擦拭桌子。
盛眠看著這張臉,眼里劃過一絲銳利,“我還沒開始喝。”
“那我去給您重新倒一杯。”
保潔全程沒看她的臉,說是要去重新倒一杯之后,就退了出去。
而公司的另外一個辦公室,夏庭冷笑著看向在場的幾位。
“只要她喝了那杯東西,就會不知不覺的心梗而亡,反正盛家現在那么亂,又有誰在意她的死活。”
被盛眠點名的八個人,全都在這里坐著,大家的臉色都很凝重。
這事兒是夏庭牽頭的,其他人只是打掩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