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大明:人在詔獄,滿朝皆是我徒孫 > 第134章 沒爹疼,沒娘愛的孩子
  中都府。

  太子御駕南行,中都府各衙門官員,出城十里,遠遠望去,已經見不到朱標的車馬身影,兩千重騎兵,卻依舊能聽見啼聲如雷。

  御駕。

  “事情的脈絡已經很清楚了,從陳楚所說的推斷,在某一個時間內,你先亡故,接著雄英也沒能長大,過不多久,孤也沒了。”

  “老四能登位,全憑造化。”

  朱標心中對那一段自己未來可能發生的歷史進程,已是看得通透,至于朱棣奪位,這里邊的問題就太多了,而最重要的一點,朱棣是沒能力和朝廷抗衡的,但他還是憑一藩之地,奪了皇位。

  這里邊不能說朱棣有多強,只能說…

  “你就那么相信他?如果他是在挑撥你們兄弟之間的關系呢?”

  常欣面色沉重,陳楚說的那些事情,常欣大多都從朱標的口中聽了去,但對于朱標如此深信不疑,常欣還是很疑惑。

  朱標什么時候對一個人如此信任了,而且還是對那些子虛烏有,十足的挑撥言論。

  “如果是在詔獄里,他和我說這些,他肯定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如果是剛把他送到大帥府的時候,他和我說這些,我也不是不能把他送回詔獄,自生自滅。”

  “但是,他是在皇明祖訓編修完成之前,說出了叫門天子的名字,他一個窮酸書生,家里世代為農,父輩又被賣做奴仆。”

  “他這樣的人,怎么可能知道皇明祖訓錄的編修情況,更何況,五行相生的取名法是父皇剛剛定下的,而各藩王的字輩表,也是父皇臨時定下的。”

  “在這之前,你知道字輩表上會寫什么字嗎?”

  朱標揉了揉肩膀,這幾日騎馬奔襲,走了大半個中都府,騎馬射箭的,雖然痛快,但累也是真的累。

  “那你的結論是什么?”

  常欣微微點頭,朱標說的是在理的,也符合邏輯,如果陳楚沒有那個能力,別說是他了,就是皇宮大內,在皇明祖訓編修完成之前,朱元璋沒有定下字輩表之前,誰也不知道,自己家會分個什么字輩。

  “納妾那是,你怎么操辦的,蔣瓛跟我說,下邊的謠言都滿天飛了,越穿越離譜,什么我喜歡寡婦的話都能傳出來。”

  莫說是一國儲君的朱標,便是家里稍微有點家業的,納妾這事都是妻子操辦,而朱標要選個妃子,當然不會有人說他什么。

  但真不知道常欣是怎么做的,竟然會鬧得沸沸揚揚,而對于這件事,朱標也不好出聲解釋,更不能用權力去打壓。

  畢竟,有些事情,那就是越描越黑的,尤其是民間本就對皇室的床笫生活很是好奇。

  “常茂聽說你要納妾,把消息放出去后,火急火燎的挨家去跑,這事,不會鬧到父皇哪里吧…”

  思慮片刻,常欣雖然作為太子妃,常家在淮西勛貴的圈子里,那也是頂尖的大家族,但如果真的要她面對自己老公公,那個殺人不愿意頭點地,非要折磨的朱元璋,她也會心里忐忑。

  “沒事,人選出來了沒?”

  錦衣衛的眼線遍布整個大明,中都府更是三都之一,又是大明皇室祖陵所在,想不傳到應天,都難啊。

  “人選出來了,耕讀傳家,好像說她祖上在宋朝時,官拜尚書令,具體是哪一個就不知道了。”

  常欣直言不諱,仿佛對于朱標要納妾這件事,完全沒有當回事,畢竟,不管在哪里,妾室都是上不得臺面的。

  “查清楚,家里有沒有和元朝有瓜葛,如果沒有的話,就送到東宮先養著,看看那些投降派的動作,在做決定。”

  ……

  中都,都尉府。

  朱標這一走,朱樉,朱棡都跟著離開了,他們還有婚事要辦,完婚之后,還要來中都種地,一直種到年紀到了,才會離開就藩。

  兩個活祖宗離開了,都尉府一瞬間安靜了下來,沒有朱樉和朱棡的嬉鬧聲,坐在池塘邊的陳楚,深色迷茫的看著池塘內的錦鯉,一道道漣漪,陳楚仿佛陷入了一個未知的狀態。

  “錦鯉有什么好看的,今天沒什么事情,去騎馬射箭不好?你的馬術也需要練一練了。”

  后院出來的趙敏,見到陳楚正坐在池塘旁發呆,開口招呼道。

  “你自己去吧,我媽不讓我玩危險的東西,騎馬是最危險的。”搖了搖頭,陳楚對于騎馬原本還有那么一點點的興趣。

  但經歷了那次被趙敏帶著打獵的事情后,陳楚對騎馬,已經生出了抵觸心理,太特么疼了,咯的蛋疼。

  見狀,趙敏并沒有說話,轉身走向遠處,經過朱標對江文的恫嚇,都尉府的威望已經很高,雖然中都還有老狐貍李善長在,但江文畢竟不是靠李善長上位的。

  很多時間,他都會來到都尉府問政。

  季伯邁著四方步,走到池塘邊,拱手道:“都尉,燕王殿下來了。”

  “燕王?讓他來這邊吧,我就不去前邊了。”

  坐在池塘邊,陳楚并不想離開,看著水里的錦鯉,心情還能好一點,這種突如其來的emo,古人是無法理解的。

  季伯心中狂跳,但想到陳楚和朱棣畢竟也算一家人,也不好多言語。

  等到季伯再次回來時,朱棣已經坐在了陳楚的身邊,開口笑道:“妹夫,你和皇兄說的,我會奪位?”

  “完了,來尋仇來了…”

  陳楚心中咯噔一聲,朱標帶著朱樉朱棡走了,他就知道,朱棣肯定會趁著老二老三回來,先來找他尋仇。

  畢竟這件事是他捅咕出去的,讓朱棣蒙受了天大的冤屈啊。

  “奪位?那怎么能說是奪位呢,內有奸佞,興兵討之,國有亂臣,撥亂反正,四皇兄是藩王,這是你應當應份的事情。”

  話音剛落,朱棣一只手搭在陳楚的肩膀上,開口道:“妹夫,你會水嗎?”

  “一點點,不至于淹死。”

  陳楚望著池塘,心中已經提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真怕朱棣在背后來一下,直接給推池塘里啊。

  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更何況,他可是把朱棣給坑慘了。

  “妹夫,因為你的一句話,我和皇兄…你不打算和我說些什么嗎?”

  朱棣正是年少叛逆的時期,如果不是陳楚有駙馬都尉的身份,背后又時刻站著的季伯守著,保不準朱棣真會把他推下去。

  “說?你想聽什么,問吧。”

  心思一沉,陳楚還能做什么呢,如果有那個勇氣,在詔獄的時候,他就不會茍且,直接一頭撞死就好了。

  “妹夫給我講一講,天東大陸的情況?哪里是好地方,哪里是荒蕪之地。”朱棣拋出了一個讓人不能理解的問題。

  身后的季伯一臉茫然:“天東大陸?那是什么地方。”

  “你的坤輿萬國圖上,只畫了大陸板塊,并沒有對河流,山川精雕細琢,東甌郡王不知能否順利返航,所以,大明知道哪里情況的,就只有妹夫了吧。”

  朱棣收回了搭在陳楚后背的手,面帶笑容道:“我從來沒想過要去爭什么,即便我去爭,我又能爭得到什么。”

  “父皇和母后的愛都在皇兄身上,我嘛,就是個陪襯,在父皇眼里,有我,沒我,沒區別,如果沒有我的話,最多換一個兒子當燕王罷了。”

  “如果皇兄是個無道的人,或許我會想著爭點什么,但你也不是看不見,皇兄并非無道,相反,皇兄在治國理政,軍事戰略上,都要比我強,他還有淮西勛貴的鼎力支持,投降派爭先恐后的,東宮門檻都要被踩平了。”

  “想做朝廷的官,就要先學會做東宮的官,想要做東宮的官,就要在皇兄面前磕頭,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皇兄沒了,或許很多人會有很多選擇。”

  “但不會有人選擇我的。”

  朱棣坐在石墩上,雙手抱著膝蓋,哭的像是個沒爹疼,沒娘愛的孩子…不對,他確實是沒爹疼,沒娘愛。

  早期的朱元璋馬皇后,都在創業階段,對于子女的問題,雖然也有好生管教,但陪伴委實有限。

  畢竟,只要朱元璋一個不慎,滿門都要落到萬劫不復的境地,這些虎崽子們,一個都逃不掉。

  朱元璋能放了陳友諒的兒子,陳友諒能放了朱元璋的兒子?別忘了陳友諒是怎么奪權的。

  看著朱棣哭的撕心裂肺,心口揪著,陳楚伸手去拍了拍朱棣的后背道:“四皇兄,別哭了…那些事情,不是還沒有發生嗎。”

  喊著比自己還小的朱棣皇兄,陳楚心中一萬匹草泥馬狂奔。但奈何,娶普通人家的姑娘,是妻隨夫,但娶皇家的姑娘,那就是反過來,夫隨妻。

  而且最讓人驚掉下巴的是,公主下嫁后,在家中是和公婆一個輩分的,也就是說,比駙馬要高一個輩分,這樣公主就不用給公婆請示問安了。

  還好陳楚的便宜爹媽都死了,要不然…想想看,自己的妻子管自己的爹叫了聲“大哥今天吃啥??”

  “天東大陸確實有一塊好地方,不過哪里,距離我們很遠很遠,大明的東海一直向東行駛,是天東大陸的西海岸。”

  “而在天東大陸的東海岸,也就是從田東大陸的陸地一直向東,哪里有一處大湖,非常非常大的湖泊。”

  “你知道的,有大湖,才能有更好的發展。”

  陳楚對漂亮國的地理情況了解有限,但那個什么西比河的,舉世聞名,還是知道的。

  “有多大?”朱棣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開口詢問道。

  眉頭擰緊,陳楚思前想后,開口說道:“應該比長江要小一點,但要比黃河大一點,具體有多大,不好說…”

  他又沒見過密西西比河,甚至連長江的全貌都沒有真正的見過,只是在地圖上,在視頻里見過,現實世界,見到的那都是一小段河流罷了。

  吞了吞口水,朱棣一激動,雙手抱住了陳楚,用力勒緊了陳楚道:“妹夫,你能把那塊畫出來嗎,我想要那塊地。”

  “你幫我這個忙,之前你冤枉我的事情,咱就翻篇了。”

  朱棣看似威脅,但實際上,他不翻篇也沒辦法,朱標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他不計較朱棣奪位的事情了,因為這事情里問題太多了。

  但朱標還是對于朱棣對他子嗣的做法,耿耿于懷。

  哪怕那個不爭氣的傻兒子,白眼狼,朱老四給解決了,但其他的孩子…那也不應該一鍋端啊…

  鬧到最后,朱標一支都要絕后了,大明幾十萬宗室,朱標一脈百來人,這什么差距?

  “你確定?你能要來?”

  陳楚心中一沉,朱棣果然好心機啊。

  當然了,無論是朱允炆最后坑害了朱元璋,還是朱棣捏造歷史,但實際上的結果都表明一點,朱棣是有能力的。

  自然,他的能力并不是直接決定他能奪位的關鍵,畢竟能力再強,如果沒人幫助,也只能捶胸頓足,任人魚肉。

  “皇兄答應我了,王府三衛,兩千工匠,三千船夫,四百艘大海船,除此之外,皇兄還答應我,給我五十萬兩的寶鈔,除了人,任何東西都可以買走。”

  朱棣自然是早就做好準備了,這已經是朱標仁慈的體現了,換做別人知道朱棣做的那些事情,還不天天想著,怎么把朱棣的皮給扒了,哪怕那些事情還沒有發生。

  “給的倒是不少,這樣,回頭我給你畫出來,也不急于一時,我聽太子的意思說,海外開拓,還是要以天南大陸,南洋諸島為主。”

  “而海外開拓又要排在內地恢復的后邊,也就是說,十年二十年,你是不會出海的、”陳楚心中很清楚的朱標的想法。

  主體強大,枝干才能強大,如果為了開發海外,而導致大明內地民不聊生,百業荒廢,那對于朱標而言,反倒不如堅持海禁政策,發展自身。

  海外在好,畢竟是海外,哪怕開發,也只能當做枝干,永遠不能當做大明的主要扶持方向。

  “妹夫,還有件事,二哥和三哥說,讓我入股你們的那個什么投行,你能把錢返給我嘛…”

  簽字畫押的朱棣,心都碎了,朱樉和朱棡跟他吹得天花亂墜,但實際看了之后,朱棣知道,十年八年,這玩意是別想賺錢了。

  而十幾萬的投入,十年八年的不賺錢,那不是虧死了。

  至于毀約…朱棣是親王,當然可以欺負普通人,毀約也沒什么,但奈何,另外一方是他的兩個兄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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