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
一切都很完美。
房俊一番嘴遁,盧氏的態度大變。
大哥也在旁邊喊六六六:“對對對,只要不搬出去,一切都好說。”
聽他這么說。
嫂嫂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
頓時紅著臉瞥了他一眼,端莊秀麗的氣質,夾雜著一絲誘人的嫵媚。
盧氏還有些猶豫:“這個嘛......”
“還有你,大哥!”
房俊忽然把矛頭指向房遺直,大聲說道:“不是我說你,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我?我怎么了。”房遺直一頭霧水。
“你做的不夠好啊!”
房俊環顧四周,緩緩說道:“這便是另外一個誤區了…自古以來,大家都認為生孩子是女人的事,這對嗎?”
“當然不對!”
“沒有男人參與,女人怎么會生孩子?”
“同理,女人懷孕之后,男人就應該有照顧的義務!”
此話一出。
一向強勢的盧氏,頓時眉開眼笑:“嗯,這話老身愛聽。”
“這本來就是事實啊!”房俊神色堅定的說道:
“十月懷胎,本就不易,作為男人,應該參與到懷孕生子的過程中。”
“只有這樣,才能體會到女人的巨大付出,體會到女人的不易啊!”
對對對。
二郎太懂女人了。
簡直是女子之友啊!
不愧是大唐長安駙馬界臥龍?平康坊青樓之友?讓女人迅速詩詩?真男人?房二郎!
現場所有的年輕女子,不管是嫂嫂,還是門外的丫鬟們,看向房俊的眼神都充滿了嘆服。
尤其是嫂嫂。
感動的眼圈都紅了。
屋內屋外,唯有房遺直一臉苦相。
造孩子他能參與,照顧人這件事,實非大哥之所長......
然而房俊又把焦點對準了他,嚴肅說道:“大哥,所以說,你做的不夠好啊!”
“你不會照顧人,可以學啊?”
房俊用兄弟兩人才能明白的目光看著他,嘴里鏗鏘有力:
“大哥別忘了,你如果實在沒有天賦,還有丫鬟們呢......”
“你就算什么都不做,只需出現在嫂嫂的視線里,對她也是一種精神上的鼓勵,情感上的寄托啊!”
啊,原來如此。
這個......可以有!
房遺直一臉正義,握了握拳頭:“二郎說的對,我定會讓娘子從身心都感覺到踏實!”
大哥咱現在說的是心理,不是身體。
房俊瞥了房遺直一眼,繼續說道:“更何況,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親眼看著胎兒長大。”
“看到妻子懷孕期間的種種不適。”
“男人便會聯想到——自己的娘親生自己的時候,必然也是這般辛苦!”
“他對孝道的理解會更加透徹!”
房俊一臉感嘆的道:“成長,往往只是短短一瞬間。”
“這一瞬間過后,男人便會從男孩轉變為男人,知道了父母的不易,從而變得真正成熟起來。”
“這,便是成長。”
“這,便是孝道啊!”
....我滴個娘咧,老二太能咧咧了…房遺直張大了嘴巴,真心嘆服自己的二弟。
盧氏眼圈泛紅,感到的一塌糊涂。
“二郎說得對!”
房家主母一錘定音:“得讓老大跟著他媳婦兒!”
“為了老身那為出生的孫子,為了房家的門風孝道,老大兩口子不能分房睡!”
房遺直興奮的揮舞了下拳頭:“娘說的對!”
嫂嫂嚶了一聲。
羞澀的捂住了俏臉。
這頓飯吃的皆大歡喜,在房俊的斡旋下,每個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只有冬兒有些失望。
“說好的打屁股呢?”
“我還等著給二少爺上藥呢......”
大丫鬟撅著嘴巴,跺了跺小腳,轉身去安排人去嫂嫂房里支床。
吃完飯后。
房俊聲稱有事離開。
快走到大門口的時候,房遺直在后面叫道:“二郎留步!”
房俊轉過身,迎著老大問:“大哥還有事?”
房遺直追上來,嘿嘿直笑:“關于分屋住的事情,多謝二郎美言吶。”
“大哥客氣了。”房俊笑道:“你我兄弟二人,這點事算什么。”
房遺直左右看了看,低聲問道:“你剛才說,胎兒現在已經有了感知,此話當真?”
“當然是真的。”
“嘶......”
房遺直倒吸一口冷氣:“這這這....我們夫妻二人若想做些美好的事情,豈不是也瞞不過小家伙!”
房俊一臉驚訝。
被大哥的腦回路震驚。
“老二,你倒是說話啊!”
房遺直急的臉色漲紅:“為了大哥的幸福,你可得想個法子啊!”
房俊躊躇了一會,開口道:
“那個,大哥不必驚慌,以后我大侄子問起來,你可以這么告訴他......”
“兒啊,你在你娘肚子里的時候,爹就想你啦。”
“于是委托了一個光頭小和尚,去看看你生活的怎么樣......”
房遺直臉色一僵:“二郎,你說的是認真的嗎?”
“當然是認真的。”
房俊理所當然的說:“你還可以說,小和尚見你身體健康,高興的腦袋都紅了。”
“于是喝醉了酒般,吐了幾口才離開。”
房遺直臉色難看:“二郎,為兄感覺你這說辭太不靠譜了。”
“哦,對了。”房俊補充道:“小和尚喝的不是清澈的烈酒,也不是綠蟻酒,而是乳白色的濁酒。”
“細節很重要。”
“這點記得說清楚哦。”
房遺直揮了揮手:“你趕緊走吧,晚上還回來嗎?”
“不用給我留門。”
房俊笑著說:“今天不回家,有人捎來口信,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