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不見了......
“我......我想給你洗洗臉，這樣會舒服一些。我不是......故意沒經過你的同意的。”
臥室里沒有開燈，在床頭柜子上點著一根蠟燭。光線不是很亮，但足以夠照明的了。
墨瀾掀開身上的被子，緊接著起身走向對面的窗戶玻璃。玻璃里面映著她此時的模樣，臉上還是黑乎乎的。
“對不起墨瀾，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照顧你，幫你洗洗臉而已。”封憶琪來到墨瀾的身后道歉解釋。“你要不喜歡我幫你洗臉，以后我都不會這樣做了。”
她很害怕墨瀾生氣，甚至一氣之下就走了。
第一次想要和一個人交朋友，她非常的珍惜與墨瀾之間的友誼。
墨瀾摸了摸自己的身上，下山之前老方丈給了她一瓶藥水，那是與鍋灰調制涂在臉上的。
在她的臉上不僅只有鍋灰，還有那種藥水。若沒有藥水的話，就算她戴著有兩個面具，外界的光線依舊會灼傷她的皮膚。
“沒關系。”墨瀾沒有生她的氣。“洗臉，現在不行。”
她不在乎自己的長相，她還和封憶琪長得一樣，這是為什么她也不愿意多想。只當人與人的模樣，純粹就只是這樣的。
“你不生我的氣嗎？”封憶琪開心的拉著墨瀾的手。
“嗯。”她點頭，又說：“我要鍋灰。”
她臉上有些地方，已經沒有鍋灰了。趁著大面積的鍋灰都在，她得重新再涂上，不然就只能馬上回五臺山找老方丈要藥水。
“我帶你去廚房。”
封憶琪說話間，還貼心的把面具拿過來交給墨瀾。
這個時間段封宅里的傭人，幾乎都已經休息了。兩個小丫頭攜手去后院的廚房，根本就不會有人發現。
封憶琪蹲在柴燒鍋的跟前，卷起衣袖把手伸到里面，白凈的小手進去，拿出來的時候就黑乎乎了。
“墨瀾，快點，我幫你。”
她示意墨瀾把面具取下來。
墨瀾本就是來涂鍋灰的，肯定不會拒絕。
廚房里沒有開燈，只能依靠外面院子里的光線。
“呵呵......”封憶琪開心的笑起來，就像是在跟墨瀾玩游戲。
“......”墨瀾不說話，任由她在她的臉上亂涂。
她都不知道封憶琪在笑什么，為何會笑得那么開心。她下意識的把手伸進鍋下，利用手上的鍋灰往封憶琪的臉上也涂了一把。
“哎呀......我不需要涂鍋灰的......”
墨瀾沒有因為封憶琪的拒絕就此收手，反而在她的臉上涂抹得更多。
“好嘛，你開心就好。”封憶琪閉上雙眼，任由墨瀾在她的臉上亂抹。
很快兩個小丫頭的臉上都變成了一片黑色。
“開心。”墨瀾下意識的喃喃著，雖然不明白那話的含意是什么，可她卻忍不住說了出來。
“墨瀾開心就好，來吧，再弄一點。只要墨瀾開心就好！”封憶琪向她湊近伸長著脖子，閉上雙眼極度寵溺墨瀾，不嫌棄她把她的臉弄得那么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