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面具揭開，里面還有一個面具。
這一幕震驚了房間里對墨瀾不熟悉的人。
本以為第二個面具取下來后，就可以看清楚小丫頭的面容了。卻沒想到她滿臉都是黑色的鍋灰，即使有些皮膚鍋盔變淺，可依舊看不清她的長相。
“這......”封諗脫口而出，有種無奈的感覺。
小丫頭神神秘秘的，戴了兩個面具不夠，還把自己的臉弄得這么臟。
封諗用手指涂抹了一下墨瀾的臉，手指上沾染了黑色，然后放在鼻翼前聞了聞。
“她臉上涂的是鍋灰嗎？”他問。
“沒錯，我師祖的臉上用的正是鍋灰。”念重回答后，又特意解釋：“師祖的皮膚不太好，不宜被光線照射，所以才會這樣弄的。”
家庭醫生上前用手弄開墨瀾的眼睛，仔細觀察了一下她的眼球，緊接著再次把著她的脈搏。
封諗盯了家庭醫生一眼，避免苗苗擔心，他示意醫生出去向他報告。
“這小孩兒的脈象很奇怪......”醫生跟著封諗來到他的書房，小心翼翼的報告：“脈搏跳動的頻率很慢，氣息也是。
可看她的眼球，她的身體又沒有什么異常。”
“脈搏跳動很慢，那得有多慢？”封諗不悅的質問。
回答出來的結果，是一點用都沒有。
“比同齡人慢一半，確切的說......”醫生猶豫了一下，滿臉都是誠惶誠恐的神色。“與小小姐相比的話，至少慢上一半。
還有她的呼吸也是如此。”
封諗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一向比同年齡的孩子心跳，以及呼吸要快一倍。為此他還特意讓成立救治封憶琪的那個醫療團隊的醫生，對其他普通小孩兒做過調查。
當初總共調查了一萬個孩子，男孩兒和女孩兒各一半，沒有一個是與封憶琪相同情況的。
“這對苗苗的病情，可有什么幫忙突破的地方？”聞言，封諗迫不及待的問道。
“沒......沒有......”吧？
醫生現在也不敢確定，在沒有確定之前，他是絕對不敢向封諗保證的。
剛才在臥室里的時候，他已經從念重和兩個小和尚的口中得知，墨瀾的身體素質很好。平日里練武跟鐵打的一樣，生病不需要吃藥，自身的抵抗力就能夠戰勝病魔。
相比封憶琪的身體，一個是鐵，一個比豆腐還弱。這兩者之間應該沒有關聯。
封諗心中剛燃燒起的一絲希望，剎那間就被破滅了。
墨瀾在昏睡之中，封憶琪一直守候在她的床邊。她還特意支開了念重和兩個小和尚。
此時已經是夜里十點多了，她依舊還沒有醒來。
封憶琪拿著擰掉溫水的毛巾，躍躍欲試想要為墨瀾洗臉，可她又擔心墨瀾醒來后。得知她將她臉上的鍋灰都洗掉了，還看到了她的樣子會生氣，她便一直在猶豫。
猶豫了半天，她還是決定下手。
或許是因為毛巾上溫熱的氣體，原本熟睡的墨瀾，突然就睜開了雙眼。
她的速度極快，精準的抓住了封憶琪拿著毛巾的手。
“嚯......”小丫頭嚇得低聲驚呼。
墨瀾坐起身，漆黑的眸子盯著近在咫尺的封憶琪。下意識的用手撫摸著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