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瀾是念重的師祖,封憶琪再霸道,她也不敢去跟念重搶人。只要墨瀾住在封宅,別的她都可以接受。
“師祖。”念重把墨瀾抱到自己房間的浴室里,利用手中的浴巾,為她擦拭著頭發上的水和沐浴露泡泡。
通過臥室里燈光的余光,墨瀾那張可愛又稚嫩的小臉蛋,已經完美的呈現出來了。
“......”墨瀾淡漠的盯著他,沒有反抗,也沒有說話。
“封憶琪有看到你的臉嗎?她知道你的長相了嗎?有沒有呀?”念重雙手捧著小丫頭的臉蛋擔憂的詢問。
他是一個粗枝大葉的人,老方丈怎么能把這么重要的任務交給他來做呢?
墨瀾師祖為什么會和封憶琪長得那么像呀?難不成她們倆是雙胞胎姐妹?
可封家的人都說了,封憶琪是獨生女,更是封氏家族唯一的曾孫女。
“......”墨瀾搖了搖頭。
她的臉剛才都還沒有洗干凈呢,封憶琪怎么可能會看到她的長相呢。
“沒有就好。”念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師祖,答應念重一件事好不好,不要讓別人看到你的長相。
任何人都不可以,包括封憶琪。”
“......”小丫頭淡漠的眨巴著烏黑的大眼睛,似乎聽不明白。
念重換了一個角度去跟她說:“只有你乖乖的戴著面具,你才可以繼續和封憶琪做朋友。
不然的話,我們就只能夠回五臺山的少林寺了,這樣你可明白?”
墨瀾垂下眼瞼,表示沉默了。
“師祖記得念重的話,你和封憶琪長得一模一樣,你這張臉是不能讓他們知道的。只有這樣你們才可以做朋友!”
念重搖了搖墨瀾的身子,一再向她強調。
‘你和封憶琪長得一模一樣......’
這話在墨瀾的腦子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復。她努力讓自己記住,絕不能忘記。
她抬眸正視著念重,點了一下小腦袋。
念重終于松了一口氣,抱著她的小身體,輕輕的拍了拍。
他為墨瀾放了一些熱水在浴缸里,小丫頭示意他出去,她自己能脫衣服洗澡,不需要他的照顧。
今晚墨瀾只能和道生和道活一起睡了,念重躺在旁邊的沙發上,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側身而睡,現在照顧好這三個孩子,便是他下山最重要的事。
次日清晨。
方惜從迷糊中醒來,耳邊還一遍又一遍的回蕩著‘阿諗’二字。
那聲音聽起來干癟嘶啞,格外的難聽。
她起身用手按了按自己的腦袋,頭還是昏昏沉沉的。環望四周,發現這里并不是自己的房間,卻是一個超大的臥室。
她驚得猛然將被子拉開,查看自己的身體。
還好,身上的衣服都在,還是昨天上班的工作服。
怎么回事?她為何會睡在這里?
臥室的窗戶是敞開的,清晨的微風,吹拂著白色的窗簾。窗戶的一側,單人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圓形的茶幾桌子上放著一個鳥籠,那干癟嘶啞的聲音,正是從籠子里的鳥口中發出來的。
是封諗,這臥室是他的?
方惜掀開被子下床,地面上沒有鞋,她光著腳向那個男人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