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葉,你先送爺爺回家吧。我陪著三嬸,一會兒就回去。”杜若蘭給了封開葉一個眼色示意。
封開葉因憤怒,將病房的門重重的摔上。
摔門的聲音,清晰的回蕩在空氣中。躺在床上的小女人,耳朵都被那聲音給刺激了。
她感覺好累,疲憊得連眼睛都不想睜開。像是十天半月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來了。
當封年他們走后,許麗萍盯著宋慈韻和杜若蘭也說:“你們也別呆在這里了,我女兒有我照顧就行了。不需要有外人在場。”
“許夫人,我大嫂意外小產,這件事還沒有查清楚呢。方惜當時就在場,封家的人已經去查了。
要是方惜傷害我大嫂,導致她小產的。
你覺得就憑你,能護得住她嗎?”
封年不在這里,杜若蘭說話也不需要太過掩飾。
“一個長相與方夢汐相似的女人而已,我家阿諗頂多把她當成是替代品。
阿諗并不愛方夢汐,他們的婚姻,只是老太爺為了給阿諗沖喜才會促成。
阿諗醒來后,之所以沒有離婚,老太爺是希望她為我們封家生個孩子。
說白了,方夢汐頂多就是封諗的生育工具。”宋慈韻因為許麗萍剛才那句‘封諗不是她的親生兒子’,心里一直憋屈著,這會兒可不得釋放一下!
方惜清晰的聽到了宋慈韻的聲音,沒想到這種話,居然是從她的口中說出來的。
是啊,四年前她生活在封家老宅,除了付云煙對她好之外,沒有一個人是向著她的。
宋慈韻‘照顧’她,只是封年給她安排了任務。讓她按時做體檢,不停的服用藥物,一味的催促著她和封諗發生關系,早日懷上封諗的孩子。
仔細想想同樣都是女人,宋慈韻沒有一次疼惜過她。她們住在同一屋檐下,是婆媳,更像是陌生人。
“......”許麗萍用異樣的目光打量著對面的兩個女人,真是在封家老頭的面前是一套,背后又是一套。
“四年前,你護不住方夢汐,四年后,你憑什么護得住一個替代品啊?”杜若蘭順勢附和著宋慈韻的話。
如果說在這個世界上,誰最了解宋慈韻了,那她杜若蘭說自己排第二,肯定沒有誰敢排得上第一。
宋慈韻長年深居在封家老宅,受盡了家族里那些異樣的眼光。她表面上溫柔華貴,實際上內心孤寂又憋屈。
“呵......呵呵......”許麗萍忍不住大笑。“兜不住了吧?這才是你們真正的嘴臉。
是你們害了夢汐,你們一直在算計她。最后把她逼迫到了絕境,逼得她去死。
現在你們還想要來害方惜,世界上沒有比你們更歹毒的女人了。”
杜若蘭一步一步向對面的許麗萍靠近,目光陰鷙的瞪著她,冷聲說:“是她自己背叛了封諗,她在外面勾引了男人,讓封諗找到了證據。
她死不足惜,不配活在這個世上。”她又掃視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方惜。“至于這個女人。
她仗著與方夢汐相同的臉,故意接近封諗,她的下場一定比當年的方夢汐還要慘。
你敢許麗萍敢維護她,別說是你了,就是連同你的兒子林橦,當心也會和四年前一樣,墜入萬劫不復之地。”
方惜那放在被子里的右手,下意識的緊緊的攥成了拳頭。肩頭上的傷口被牽扯著,痛得她額頭上沁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