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黑的夜色中,不斷地傳來兵器碰撞的聲音,伴隨著張虎的怒吼聲,以及山匪頭子的倉皇而逃的恐慌聲,給整個林子平添了幾分肅殺。、
洛凡神色凝重的跟了上去,待趕到時,卻發現張虎正牽著一馬戰馬,手里還拎著一個巨漢的身體。
洛凡這才算松了一口氣。
“張虎,”
“沒事吧?”
洛凡沉聲問道。
“沒事。”張虎宛如沒事人一樣,豪氣沖天的大笑一聲,然后指了指牽著的戰馬。
“若不是怕傷了這匹馬,我早就一斧頭連人帶馬給他劈了。”
洛凡回頭看去,確實是一匹不錯的戰馬,比莊子里的老馬要高大一頭不止。張虎的體型龐大,莊子里養的那些老馬,馱著他很是吃力。
所以張虎在看到這戰馬的時候,一眼就看重了。
不過馬良卻冷著臉說道:“張虎,你太沖動了,怎么能離開東家這么遠?你知不知道,我等差點沒命。”
被馬良呵斥一聲,張虎頓時一陣手足無措:“馬良,我......”
“算了。”洛凡擺了擺手。
眾人好不容易脫險,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先回莊子吧。”洛凡面帶疲倦的說道。
這一路廝殺過來,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已經筋疲力盡。
回到馬車箱內,洛凡才算長舒了一口氣,疲倦的靠在武青的身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待到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回到洛家莊。
“相公,你醒了?”朱依柔看到醒過來洛凡,臉上露出一抹喜色,慌忙對外面的上官婷說道:“婷婷,相公醒了,快給相公端碗雞湯。”
話剛落音,上官婷就端著一碗雞湯匆匆的進了屋。
“相公,你喝點雞湯。”上官婷俏臉上滿是擔憂。
朱依柔也紅著眼圈,明顯是剛哭過的樣子。
累了一天,肚子也餓,洛凡端起碗,咕咚咕咚將一碗雞湯喝了個干凈。
然后向朱依柔問道:“其他人都安頓好了嗎?”
朱依柔點頭道:“都安排妥當了,給徐掌柜安排了一個屋子。”
“那就好。”洛凡點了點頭。
起身走向屋子外面,這才發現已經是中午了,他整整睡了六七個時辰。
莊子里的人都一臉的凝重,驚慌的加筑著院墻和箭樓。
他都已經知道戎狄打到永安城的消息,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聽的加固院墻,希望能夠抵擋住入侵的戎狄騎兵。
“東家,您醒了。”馬良匆匆的走了過來。
“永安城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洛凡緊皺著眉頭問道。
“還在死守!”馬良的聲音有些沉重。
“聽說,城里的守軍已經死傷過半了,不到五千守軍,怎可能抵擋的住戎狄的三萬騎兵?”
眾人都心知肚明,永安城只能稍微讓南下的戎狄騎兵停下幾日而已。
“駐扎在周邊的援軍呢?”洛凡問道。
距離永安城百里處,就駐扎這一支萬人的軍隊,永安城已經被圍困了一天一夜,這些援軍應該趕到了。
“沒有一支援軍過來。”馬良心情沉重,咬牙道:“現在的永安城就是一座棄城!”
”周圍的那些駐軍都想著保命,怎么可能會馳援。”
洛凡咬牙道:“都是大盛的守軍,守護的都是大盛的疆土!他們就這樣按兵不動?”
洛凡氣的冒火。
而這時徐遠走了過來,臉上透露出一抹苦澀:“大盛外患不斷,而內部卻一盤散沙,你知道朝堂之上有多少股勢力嗎?”
聞言,洛凡微微一震,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涌上心頭。
他若是穿越到帝王身上,或許還可利用手中的權利勵精圖治,改變一下這潰爛發膿的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