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那批山匪有動靜。”張繚背著一把弩箭,匆匆的趕來。
“大概多少人?”洛凡皺眉問道。
“四五十人,不多。不是來我們莊子,而是去了前面莊子。”張繚道。
“叫上張虎,我們去幫一下。”
“好。”
張繚點頭應了一聲,回頭把啃著雞腿的張虎叫上。
為了安全起見,張繚有叫上二十多個莊人,全都弩箭長刀在身,不少身上還披著精鐵打造的鎧甲。
“前方五里就是周家莊,估計已經山匪已經到了。”張繚指著前方,急急的跨上一匹高大戰馬。
當洛凡等人趕到的時候,周家莊的人已經和山匪激戰在一團,這亂世當頭,平常老百姓都吃不起飯,若是山匪要的少,也就能過且過的給些糧食。
可若是山匪逼急了,村民為了活命只能和山匪拼了。
周家莊本來就不富裕,顯然這次山匪獅子大開口,逼得周家莊反擊了。
“又有山匪來了。”周家莊的人,看到洛凡好張虎等人都騎著高頭大馬,登時臉色一陣驚慌。
跟眼前的這匹山匪搏斗他們就已經夠吃力的了,現在又來了一批,武器還這么精良
一個老農顫巍巍的握著鋤頭,不要命的沖上張虎,眼神中滿是憤怒:“你們不讓我們活,我們就和你們拼命。”
“我們周家莊的人,就是死也不給你們山匪糧食。”一個青壯的漢子也揮著鋤頭撲了過來。
鋤頭砍在張虎的鎧甲上,鐺的一聲,鋤頭登時斷了。
張虎皺著眉頭,甕聲甕氣的說道:“凡哥,他怎么打我?”
鋤頭斷了,老農揮著木柄,繼續砸。
張虎一把抓住木柄:“你打我作甚?”
老農顫巍巍的,怒罵道:“你們這群山匪,害的我們沒糧可吃,我和你拼了。”
洛凡無奈一笑,顯然周家莊的人把自己一伙人當成山匪了。
“張虎,不要傷了老伯。”
“哦。”張虎松開老農手中的木柄。
老農已經抱著必死之心,沒有想到張虎竟然沒有殺他?不光是老農,周邊的幾個年輕人也是一臉的驚慌失措。
洛凡看著眼前十幾個瘦的皮包骨的漢子,手中都拿著鋤頭,柴刀,還有樹枝,和山匪激戰在一起,不少人的身上都負了傷,鮮血淋漓的。
還有幾個青年被山匪砍了,倒在血泊中直喘氣。
洛凡的心中登時涌起一股怒意,對張虎說道:“把這群山匪全都殺了!”
張虎和張繚等人也是滿腔的憤怒,雙腿夾了夾戰馬,手提著長刀和巨斧朝著山匪沖了上去。
這些山匪還以為是自己人,猝不及防下,三五個山匪當即被張虎砍成幾段。
嚇得其余的山匪,拔腿就跑。
其余莊人也騎著高大戰馬,手持長刀,追趕倉皇而逃的山匪。
這些莊人全都能夠熟練騎射,一邊騎著戰馬追趕,一邊用弩箭在后面射擊。
張虎在砍死兩個山匪后,目光落向一個高大山匪身上,那山匪迎著張虎的目光一看,登時一陣恐慌,這一刻,就像是被一頭狩獵的猛獸盯住一樣。
哪還敢提刀和張虎對戰,跳上戰馬,吹了一個口哨,就急著抽馬屁股跑。
“撤!”山匪全都驚慌潰散。
張虎仗著烈馬急速,直沖向山匪頭子,手中的巨斧一斧頭將其斬落馬下。
張繚率領莊人騎著戰馬,追擊潰散的山匪,不時傳來山匪慘叫的聲音。
周家莊的老弱婦孺全都瑟瑟發抖,有些女人抱著男人的尸體,哭的慘不忍睹。
洛凡看到這一幕,眼睛微微發酸,這年頭無時無刻不在死人,可以死在官差的壓榨下,可以被營兵當做軍功,可以被戎狄堆做景觀,可以被山匪當做糧倉。
當洛凡躍馬下來,想要攙扶起一個渾身顫抖的老農是,登時兩個青年舉著鋤頭沖上來。
“不要傷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