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你們幫我照看著莊子,切記,高墻和箭樓務必要造的堅固,內院的箭樓也要動土了。”
周炳權鄭重道:“東家放心,我定會遵照東家的吩咐去做。”
破虜村的人皆是圍到洛凡身邊,依依不舍,幾個婦人更是抹起了眼淚,孩子也忍不住哭起來。
望著滿臉不舍的莊人,洛凡心情凝重,淡淡開口:“都回去吧,不必遠送。”
莊人依舊是不忍散去,在這餓殍滿地的年頭,是洛凡在寒夜里給了他們冷暖,讓他們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散了吧。”洛凡聲音哽咽道。
“有什么難事,你們可以去江州找龔掌柜,亦或者衛校尉。”
“若是有山匪打莊,你們就給狠狠地還擊!記住,你們是破虜村的人,只能站著生,決不能跪著死!”
洛凡面色凝重,目光堅定的望著眾人。
“我等記得!”
“站著生,絕不跪著死!”
破虜村的莊人,全都紅著眼,發出震耳欲聾的吶喊聲。
“陳青。”
“東家。”陳青紅著眼睛。
“即使高墻箭樓建立起來,莊人的訓練也不能松懈,弩箭,騎射,每日都要練習。”洛凡凝聲說道。
陳青脊梁直挺挺的說道:“東家放心,我絕不辱使命!”
洛凡一一吩咐了一遍,隨后向著眾人抱拳一笑:“若是在陽城落了腳,在讓人傳消息給你們。山高路遠,就不必遠送了。”
言罷,洛凡不在猶豫,轉身登上馬車。
張虎和馬良幾人,皆是騎著一匹戰馬,沿著江州官道往南駛去,數百莊人徒步跟隨,送了十余里才駐足。
馬車內的洛凡,沉默不語。
“相公,莊里的人回去了。”朱依柔輕聲的說道。
“我知道。”洛凡吁了一口氣,這才掀開布簾,回望江州。
內城并非一座城池,而是有三十八座城池,其中最富裕的幾座城池,均坐落在南方,陽城便是其一。
從江州到陽城,即使一路全都沿著官道,也需要一個月的行程。
出了江州地界,就是一片戈壁灘,數十里村落寥寥無幾,全都是漫天的黃土。
“東家,天色快暗了,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下吧?”馬良望著漸漸沉入地面的夕陽,皺著眉頭說道。
“不能停,點上馬燈,趁著夜色繼續趕路。”洛凡面色凝重的說道。
這一行身上帶了三千兩銀子,難免會吸引一些匪徒,還是小心點為好。這一路上,周邊連個莊子都沒有,為了避免被匪徒盯上,只能繼續趕路。
張虎餓的無精打采的,整個人就像是霜打的茄子。
朱依柔見狀,將包裹中的油餅給他兩塊。
張虎滿心的歡喜接過油餅,賣力的啃了兩口,這才有點精神。
“馬良,馬超,你兩人去前方探路。”洛凡沉聲說道。
“是!”兩人抱了一拳,提著長刀向前奔襲一里。
收回余光,洛凡臉色依舊凝重,一路上人煙稀少,越是這種地方,越是危險。說不定會遇上剪道的匪徒。
這次前往陽城,除了張虎,馬良,馬超,張繚四人,還有二十余個莊人,配了二十多把弩箭和長刀,也算是一支不小的車隊。
一共八輛馬車,裝了一車的物資,洛凡和朱依柔,上官婷,武青四人坐在同一輛馬車里。
沿途遇到兩股匪徒擋道,都被張虎和馬良等人打的潰散而逃。
直到深夜,才趕到下一個鎮子。
“都扎好營帳,好好休息,馬良,馬超,你們分為三組,輪流值哨。”洛凡說道。
趁著昏暗的馬燈,眾人扎好營帳,輪流值守休息。
......
第二天醒來,眾人繼續啟程。
出了江州,一路上沙塵漫天,沿途皆是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