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距離最近的城池,也有兩百多里的路程,沿途有幾個小鎮子可以補充物資。
“東家。”馬良滿臉的黃沙,騎著一匹高大戰馬,急慌的馳騁而來。
“怎了?”洛凡皺眉問道。
馬良勒馬躍下,沉聲說道:“前面有一批人,鬼鬼祟祟的,看樣子應該是沙匪。”
沙匪,就是沙漠中的匪徒,專門打劫沿路上的商戶。
“人都注意點,弩箭上弦。”洛凡謹慎的說道。
洛凡的臉色清冷,卻沒有任何的懼色,若是這群沙匪敢打劫他們,那就讓這群狼崽子嘗嘗鞭子的味道。
在這個世道,看的就是誰的手段硬。
不多時,在漫天黃沙之中,十幾個披著麻衣的漢子圍攏過來。
洛凡和張虎等人都緊了緊手中的長刀。
“誰是你們東家?”一個提著樸刀的沙匪,冷徹的眼眸盯著眾人喊道。
洛凡面色平靜,緩緩的走下馬車:“我就是。”
那沙匪打量了洛凡幾眼,隨后從身上取出一些干糧,冷冰冰的說道:“前放五十里都不會有鎮子,買點干糧上路吧。”
賣干糧?洛凡可不認為這群人,是做生意的主。
“我們身上有干糧,不需要。”馬良滿臉的肅殺。
洛凡卻問了一句:“干糧多少錢?”
“一百兩銀子一斤,這里一共有十斤干糧。沒有這些干糧,你們走不出這黃沙地。”沙匪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威脅。
“一千兩?”馬良怒聲道:“你這分明就是搶劫。”
沙匪滿臉不屑:“我們也可以搶。”
說著,十幾個沙匪均是亮出樸刀,惡狠狠的瞪著眼前的眾人,
只是當他們剛拔出樸刀的時候,突然感覺周圍彌漫著一股肅殺,抬眼望去,這些沙匪的臉上均是恐慌不已,只見十幾個手持弩箭的莊人,冷冷的聚了過來。
若是他們敢有一絲的動作,就會被莊人當場射殺。
十余個沙匪臉色皆是驚恐萬分,身子控制不住的顫抖。
“最好離我們遠遠的,若是再敢靠近我們一里以內。”洛凡聲音冰冷:“那這黃沙地,就是你們的埋骨之地。”
眼前的沙匪,全是顫抖的點著頭,他們知道遇到硬茬子了。
顫巍巍的拱了拱手,然后帶著一群狼崽子,朝著滾滾塵沙中遁逃。
馬良在身后怒聲道:“在滾慢點,老子一刀劈了你。”
幾人并未收刀,繼續騎著戰馬在前方探路。
回到馬車上,看到朱依柔和上官婷俏臉有些不安,武青早已經拔出長劍,蓄勢待發。
“東家,不應該放他們走,應該趕盡殺絕。”馬良皺著眉頭,說道:“我也在這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他們有多少人,若是他們一直跟著,就麻煩了。”
洛凡聞言,也有些后悔,終究不是殺伐決斷的人,還是心軟了。
“都謹慎點,若是他們敢繼續跟著,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洛凡冷冷的說道。
說完,洛凡斜靠在軟墊上,這一路車馬顛簸,骨頭都快散架了。
“相公,你吃點東西。”朱依柔輕柔的遞過來一些油餅。
上官婷也遞過來水袋,倒是武青看著上官婷和朱依柔,蹙著眉頭說道:“依柔姐,我也餓了,你怎么不給我油餅?”
朱依柔莞爾道:“你手里不是有么?”
武青翻了翻白眼,這兩人一個個都那么賢惠,倒顯得自己不懂得疼惜相公了。
洛凡望著眼前三位嬌妻,不由得淡然一笑。
那群沙匪終究沒敢靠近,不過卻遠遠的盯著,顯然還是不肯放棄。
馬良和張虎兩人,皆是一臉的肅殺,經歷了洛家莊的歷練,每個人都成長為獨當一面的猛將。特別是張虎,渾然一副鋼鐵身軀。
烈日當空,映照的荒漠一片熱騰騰的,雖然已是深秋,可這荒漠的白天卻熱的嚇人,黑夜又冷的出奇。
看著簡易繪制的地圖,要走出這片荒地,至少還有兩天的行程,水和干糧都需要再前方的鎮子上補給一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