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都相差不多,反倒是勾兌的水,影響酒水的口感。
“東家,聽說陽城要舉辦什么文祭,您這么有才華,應該去轉轉。”馬良含笑說道。
“文祭?”洛凡不由一笑:“這文祭來的都是陽城的大儒,我一個釀酒的商人過去干什么?”
“東家,你想啊,若是能在這文祭上拔得頭籌,你在陽城就出名了,也能給我們莊子打.打名氣。”
洛凡哪有這心思。
這雍州邊關的難民都已經堆成了,可這內城卻一片繁榮景象,每日歌舞升平。他去了難不成要和這群文人儒生一樣,大唱贊詞?
“莊里的東家在嗎?”
莊子的外面傳來一聲尖銳的聲音。
兩個路過的商人經過,看到莊子外有人在運送布匹,打算買一些布匹回去。
洛凡的布都是有主的,很少會和這些散商打交道。
不過來者是客,既然人家都已經上門了,也不好拒之門外。
只得讓張虎將幾個人迎了進來。
“張嫂子,給倒杯茶。”
洛凡語氣平淡道。
進來兩個人,其中一個大腹便便,滿臉的肥肉,看著碗中的茶水,臉上浮現一抹嫌棄,始終沒有喝一口。
“你就是東家?”胖子瞇著眼睛看著洛凡。
洛凡頓了頓,拱手答道:“正是。”
那胖子商人一臉的傲慢,從一進門就四處觀望,不過卻什么都沒有看出來。
于是開門見山的說道:“我是周邊城來的,想要聯系一些織布商,賣一些布匹。問了幾家,價格都太高了,反倒是你們這里的布挺便宜的。”
“我也不瞞你說,我們每個月至少可以要兩千匹的布,也算不少了。”
兩千匹?這絕對是不小的生意了,在永安城的時候,整個縣城一個月的布匹才一千匹。
馬良的臉上涌現一抹喜色。
洛凡的臉上卻浮現一抹謹慎。
按理說,每月需要這么多布匹的商戶,都有固定的織布坊供貨,根本就不會來陽城。無論是運輸還是成本上都不劃算。
“這位東家,我們你們坊子的布不錯,若是可以的話,我能看看你們的布”胖子商人問道。
“當然可以。”洛凡對馬良說道:“馬良,取一些布給掌柜的看看。”
“不用麻煩了,我進去看看就行。”說著也不管洛凡是否同意,就邁著步子朝著內院走了進來。
臉上隱隱有一種迫不及待的樣子,可是當他進入內院,看到十幾家破舊的紡織機后,臉上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這就是你們用來織布的織布機?”
“沒錯。就是這些。”洛凡淡淡笑著。
胖子商人的臉色有些難看,并沒有看到自己想看的東西,有些失望。
馬良取了一些布給商人看著,可是對方的心思根本就沒有在布上面,只是眼神不時的往屋棚里瞧。
只是幾個人高馬大的莊人在旁邊,他根本就沒有機會進去。
“都是好布。”胖子商人笑道:“這樣,我且去前方在問問價,若是可以的話,在回來買。”
“可以。”
洛凡笑了笑,拱手送出門外。
他已經確定,這個胖子商人就是錢家派了摸底的,好在他之前就讓馬良收了一些破舊的織布機放在院子里,用來遮人耳目的。
“東家,這人應該是錢家派來摸底的,還好我們早有準備。”馬良笑道。
張虎怒聲道:“這個錢家,就會干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
洛凡笑著說道:“兵來將擋,左右我們小心點就是了。”
洛凡并不擔心錢家搞這種手段,怕的是錢家在陽城官場上的人脈,若是在這上面給自己使絆子,那才是真的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