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剛落音,一支箭矢就嗖的一聲穿透他的脖子。
張繚淡笑著將弩箭交給身邊的村民,拍了拍他的肩膀:“就這樣打,莫慫。”
那村民嚇得臉色煞白。
“你們敢殺我們頭子?”山匪驚恐不已,怒聲喊道。
旋即四五十個山匪,提著樸刀棍棒朝著張虎和洛凡等人涌來。
張虎戰意凌然,仰天發出一聲呼嘯,震得人耳膜撕裂的疼。
手中的長刀依然揮動,劃破寧靜的空氣。
首當其沖的一個山匪,當場被截做兩斷。
以張虎的力量,手持一個三十多斤的鋼刀,面對眼前的山匪,完全就是輕松拿捏。
那群山匪擋不擋都是死。
張繚發出陣陣怒吼,提著一把長刀沖向眼前的山匪,那群山匪手中的樸刀僅是擋了一下,就被精鋼長刀震斷。
張繚和張虎兩人宛如殺神一般,霎那間就將七八個山匪砍得七零八落,滿地殘肢斷臂。
一個沖上來想要動酒水的山匪,被洛凡揮刀砍斷了脖子。
僅是片刻時間,四五十個山匪,就丟下十幾具尸體,倉皇的四處逃散。
張虎和張繚兩人都沒有追擊,始終保持在洛凡的周邊。
窮寇莫追,這是洛凡教導他們的。
在兩人回到洛凡身邊的時候,隨行的那群村民皆是臉色蒼白,看著張虎張繚兩人瑟瑟發抖。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血腥恐怖的場面。
“這群山匪和洛家莊周邊的兵匪差遠了。”張虎一臉掃興的說道。
“洛家莊附近的山匪都是落草為寇的官兵,這些都是周遭打家劫舍的村民。”張繚抹了把臉上的血,兩人到林子里換了身干凈的衣服,這才上了馬車,將長刀橫在身前。
駕著馬車繼續前往。
宛城酒市極為繁華,來往的客商絡繹不絕,街道兩側,小販吆喝聲起此彼伏。雖說是酒市,不過來往的商客多了,自然其他的攤位也擺了出來。
“真熱鬧,和鎮子里趕集一樣。”張虎笑道。
不僅是張虎,就連洛凡都震驚了,沒想到酒市如此的熱鬧,也難怪江南六州的酒商如此重視了。
進了宛城,幾人徑直前往官坊,取了酒牌。
參加酒市的酒商都有自己的位置,那是宛城官坊提前預留的,任何人不得占用。
那負責登記的老官吏,此時正坐在一個臨時搭建的屋棚內,見到洛凡等人過來,臉色不由得一沉。
“你來作甚?”
“我給了銀子報了名,為何不能來?”洛凡笑道。
老官吏有些詫異,洛凡這行人應該在半途被人攔截了才對。皺了下眉頭,很不情愿的取出一個木牌,扔在案桌上。
“記住你們的酒牌和位置,莫要闖入他人的攤位。”
接過酒牌,洛凡淡漠的轉身,剛走出幾步,就聽到身后老官吏冷徹的聲音:“聽老夫一聲勸,不要對姜小姐有想法,這豪門大院不是你能進的。”
洛凡無奈一笑,這分明是姜婉茹對他有非分之想。這無妄之災來的沒道理。
洛凡不想搭理這老吏,轉身和張虎離開,這酒市是江南六州聯合舉辦的,姜尚昆也不能一手遮天。
畢竟官場上的人,做事還是有底線的。讓人抓住把柄,就升遷無望了。
按照酒牌的編號,來到洛家莊的攤位,洛凡和張繚幾人,均是發出冷笑。
這犄角旮旯的位置,還真是難為了那老官吏怎么找的。
距離主街道足足有兩百米遠,周邊還有官差巡邏,防止有人亂入其他的攤位。
攤位的周邊,還蹲著幾個賣菜的小商販,無精打采的靠在墻邊,都懶得吆喝。
“十兩的銀子,就給了這么一個角落?”張虎滿臉的怒意。
張繚也是咬牙道:“真是欺人太甚。”
說著,張繚提著刀就要找那老官吏理論,被洛凡攔住。
官字兩張口,這宛城畢竟是人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