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文淵一臉的氣惱,皺眉道:“一個裨將,還有一百都了營兵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他們心里已經斷定是洛凡等人殺的人,只是沒有證據。
一開始的劫洛家莊糧食的那伙山匪,消失的無影無蹤。
再然后就是一百都山匪和一個頂尖的高手死在洛家莊。
所以這次不用想他們也清楚,錢豹極有可能遭受不測了,下手的人就是洛凡。
可他們卻沒有任何的證據,洛凡又不同于他人,不僅有軍功在身,在邊關還認識一個將軍。
城中的不少商戶也是和洛凡關系密切。
“朝廷若是查下來,我們怎么回答?”老官吏的臉色有些蒼白。
錢豹畢竟是朝廷親派下來討賊的,現在無緣無故的消失,難免會引起上面的調查。
“就說錢將軍率軍討賊,下落不明。”錢百萬臉色難看的說道。
那老官吏長嘆一聲:“事到如今,只能這樣了。”
回到莊子的時候,馬良和張繚已經買了糧食回來了。
可能是江州的幾次大捷,糧價反而下降了不少。
顯然是不少儲糧的富戶,在得知江州打贏的,知道戎狄打不到江南幾州,這才放棄的賣糧的打算。
朱依柔端著一碗八寶粥過來,遞到洛凡的面前:“相公,我剛學會的八寶粥,你嘗嘗味道。”
洛凡喝了兩口:“挺好喝的。”
“東家,今天看到一群營兵進了城里,差不多有五千多人馬,看來錢豹死后,那群當官的怕了。”
馬良脫下的身上的蓑衣,幾聲說道。
我花了些銀子打聽了下,最近至少有三百多官兵死在那伙賊的手里。
三百多個?
洛凡臉色微微一凝,他們這一次共殺了一百個營兵,多出的兩百多人就是那群被逼走投無路的賊殺的。
“最近都不要惹事,在莊子里好好的釀酒,織布。”洛凡吩咐道。
特別是張繚和張虎兩人,他兩個的脾氣暴躁,很容易被人激怒。
“東家,那剛來的將軍,剛一進了陽城,就被四大家族的人請到家中了。”馬良皺眉說道。
洛凡聽到馬良的話,不由的冷笑一聲:“這大盛的官都是沆瀣一氣,蛇鼠一窩。”
他的眉頭緊皺,這陽城的風雨是越來越急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搞得他都疼不已。
早知道陽城狗屁倒灶的事情這么多,他就應該留在江州,建功立業,現在也不用看別人的臉色。
“馬良,莊子里的銀子都兌換成了金子嗎?”洛凡問道。
“兌換了三萬多兩銀子,只留了一些周轉的銀子。”
“好。”洛凡滿意的點了點頭。
馬良有些不解的問道:“東家,兌換這么多的金子做什么?”
洛凡笑著說道:“以備不時之需,若是真的在陽城待不下去的話,我們也可以帶著銀子走。”
“為何要走,這樣豈不是怕了他們?”馬良聲音沉沉。
洛凡笑道:“萬事以穩妥起見,不可意氣用事。”
“青龍幫那邊怎么樣了?”洛凡突然想起來。
“這些日子被白虎堂的人打傷了不少,我回頭讓張虎幫著打兩輪。”馬良笑著說道。
“每個月多給青龍幫幾百兩銀子,讓他們多養一些人,必要的時候也可以砸砸四大家族的鋪子。”
青龍幫的那伙人都是欺負百姓的地痞,若非逼不得已的話,洛凡也不想和這群人有瓜葛。
只是城里的生意需要他們護著,不然的話,沒到夜晚白虎堂的人就來打砸,搞得人心惶惶的。
甚至一些小酒鋪都不敢用洛家莊的酒水。
也就永福酒樓這樣的大酒樓,雇傭的小廝多,酒水的利潤又足,這才不怕四大家族的打壓。
就這孫掌柜這個月都多雇傭了二十幾個小廝,每個月多支出十幾兩銀子罷了。
孫掌柜每個月靠著佳人醉,至少掙大幾百兩銀子,區區幾兩銀子還是不在話下的。
他還給每個小廝都買了皮套護具,頭,胸口,胳膊,退都護著。
也不違背規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