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目光淡淡的落在薛鐘山的身上:“薛老爺找我有事?”
這薛鐘山就是一個墻頭草,誰給的利益多就跟著誰,上次看到錢豹帶著營兵入城,立馬就斷了和洛家的生意往來。
現在錢豹下落不明,跑過來定然是想繼續買香皂。
薛鐘山一臉的為難,愁眉苦臉的說道:“洛坊主莫要怪我,上次錢豹帶著大軍在我家門口來回走了七八趟,我哪還敢與你合作。”
洛凡卻淡然一笑:“我當然明白薛老爺的意思,也并未怪你。”
聽了洛凡的話,薛鐘山不由的松了一口氣。
洛凡卻讓人將酒水卸下來之后,說道:“把酒給孫掌柜的抬到酒樓里去,我們這就回去。”
向著孫掌柜鄭重的抱了一拳,洛凡轉身上了馬車。
薛鐘山見狀,不由的急了,他這次過來就是和洛凡商議香皂的事情。
誰知道洛凡壓根就不提。
“洛坊主,留步,留步。”薛鐘山急急的趕了上來。
“洛坊主,你看這香皂的生意?”
洛凡停下腳步,目光落在薛鐘山的臉上:“薛老爺,為了不讓你左右為難,這香皂的生意我打算自己做。”
薛鐘山當即臉色一變,急忙道:“洛坊主不可,這香皂一只都是賣給我的,怎么突然自己做了?”
洛凡看著薛鐘山滿臉尷尬的樣子,心底冷笑連連,不過也沒有撕破臉皮,作為生意人,只要能給自己掙銀子就行。
“香皂可以給你,不過價格令談。”
“當然當然。”
薛鐘山皮笑肉不笑。
“多少銀子一塊?”
洛凡面色平靜:“十兩銀子一塊。”
“十......十兩?”薛鐘山的臉色驀然一變,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洛凡笑著說道:“薛老爺若是愿意的話,就十兩銀子,若是不愿意我就自己開鋪子賣。”
這薛鐘山既然已經臨陣倒戈了一次,即使合作也不會給他優惠的價格了。
而且經過薛家的推廣,香皂已經在陽城揚名了,全城的花坊里的花娘用的都是這香皂。那些大戶千金也已用香皂洗澡為榮。
薛鐘山哪里舍得扔下這塊肥肉。
十兩銀子一塊香皂,最起碼每塊還能有二三兩的利潤,雖然和之前的暴利無法相提并論,不過總好過于一分都掙不了。
最終薛鐘山只能咬著牙同意。
錢李幾家,最近也是元氣大傷,接連的出手不僅沒有傷到洛凡分毫,反倒是讓他們損失慘重。
這一個多月來,錢李兩家的利潤至少跌了七成。
在加上錢豹的失蹤,也讓錢家的威望一落千丈。
就連陽城的那些官吏都隱隱擔憂了起來。
甚至一些已經有了結交洛凡的打算了。
孫掌柜和江萬春這些合作的客商,一開始的時候也擔心四大家族的打壓。不過在四大家族的一番操作下來,洛凡竟然紋絲不亂的擋下來。
反倒是四大家族損失不少。
這些商戶心里都清楚,這錢豹的失蹤定然和洛凡有關系,只是缺少證據罷了。
難得的除了一個心腹大患,洛凡的心情也是不錯。
晚上的時候,特意讓張繚媳婦買了一頭羊,還有七八只鴨子,配上火辣辣的露華濃,莊子里的人喝那叫一個痛快。
夜色之下,一騎風塵仆仆的人影出現在洛家莊門口。
“洛坊主的書信。”一個營兵勒緊了老馬,對著莊子里喊了一聲。
正在舉杯痛飲的洛凡,聽到外面的聲音,頓了頓后,邁步朝著莊子門口走去。
“吾是江州守將李牧山的部下,有要緊的事情見洛坊主。”
“我正是。”洛凡說道。
那營兵焦急的把書信遞到洛凡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