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接過書信,借著昏暗的火光看了眼上面的字跡。
確實是李牧山的書信。
眉宇間浮現一抹凝重,從邊關快馬加鞭送來的信,莫不是邊關出了什么問題?
“官爺一路辛苦了,馬良安排官員屋里吃點東西。”洛凡道。
馬良聞言,急忙帶著營兵進來屋子,給他割了一些羊肉,又到了一些露華濃。
那送信的營兵喝了兩口露華濃,登時臉上浮現一抹漲紅,一掃之前的疲倦。
朱依柔有點了一盞油燈,借著燈光打開書信。
開著洛凡的眉頭不由的凝重了起來。
原來是江州的一支守軍叛亂,里應外合,打開了城門。
好在李牧山的部下發現的及時,剿滅了城中的叛軍。
不過江州的守軍也是損傷慘重,足足有兩萬多人殞命。
李牧山在心中邀請洛凡前往江州,共商滅狄大計。
洛凡的臉色凝重,他并非圣人。
說實話讓他放棄在陽城打拼的這一切去江州,他還是比較猶豫的。
可若是不去的話,江州失守,到時候陽城也不會安全。
到時候又是幾十萬難民流離失所,哀鴻片野。
“江州發生了動亂,李牧山讓我回去一趟。”洛凡凝聲說道。
在場的人聽到洛凡的話,皆是一臉的肅靜。
雍州的慘像他們依舊歷歷在目,而且這江州是抵御戎狄的最后一道城池。若是失陷的話,戎狄的大軍就可以一路洗劫,直到江南。
“東家,要不然我們去江州吧,那邊更重要一些。”馬良面色沉沉的說道。
好不容易在陽城打拼的家業,就這樣放棄的話,認誰都舍不得。
“陽城的家業是不能丟棄的,去江州的話,先要把這邊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了才行。”洛凡面色凝重的說道。
去江州的話,也不用莊子里的人都去。可以留下一些人在這里。
洛凡打算把莊子遷出陽城,畢竟陽城是四大家族的勢力范圍。
自己要是離開陽城的話,莊子里的人恐怕應付不過來。
......
聚賢樓。
錢百萬和李碧濤幾人,正在簇擁著一個大腹便便的將軍,一個個皆是諂媚的敬酒。
那將軍臉上帶著幾分醉意,懷里還擁著一個千嬌百媚的花魁娘子:“朝廷派我來調查錢豹失蹤的事情,你們說是洛凡殺得?可有證據?”
錢百萬的臉上露出一抹尷尬,擠出笑容:“就是沒有證據,不過我們可以保證,人一定是洛凡殺的。”
“你這無憑無據的,讓我怎么幫你們?”那大腹便便的將軍冷聲說道。
“我身為一方守軍,豈能亂殺好人?”
“更何況,那洛凡和李牧山是結義的兄弟,在永安縣的時候,他們可是殺了八百戎狄,另外還斬了一個千夫長。戰功赫赫,豈能隨便殺的?”
錢百萬的臉色難看,不由的抱怨道:“那洛凡真是走了狗屎運,竟然認識李將軍,還跟著混了一身的軍功。我們怎么沒有這么好的機會?”
“會巴結人罷了,他一個釀酒的小東家,懂得什么兵法?還不是沾了李將軍的光?若不是李將軍英明神武,指揮得當,他們早就死在戎狄的鐵騎之下了。”李碧濤氣急敗壞的說道。
錢百萬也一臉的憤怒:“這個洛凡必須要除掉,一個多月快把我錢家的生意都擠光了。再這樣下去,我們錢家就要喝西北風了。”
李碧濤和錢百萬那叫一個氣惱。
幾個人都是愁眉苦臉的,他們對付洛凡用了不少的法子,可是洛凡總是能安然無恙的脫險。
宛如神助一般。
還打的四大家族丟盔棄甲,損失慘重。
“即使打不垮他,把他趕出陽城也行。再這樣下去的話,我們四大家族快連白面饅頭都吃不起了。”
“還有那個墻頭草薛鐘山,當時就不應該放過他。”
錢百萬緊咬著牙:“王將軍,若是你能幫我們除掉洛凡,我們三家愿意出一萬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