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紅樓:莽夫 > 第278章 皇帝...意志
  啥玩意?

  你這個莽夫瘋啦?

  你說啥?

  立功的機會?

  肏嫩釀!

  這是立功?

  沃特釀,這是背叛。

  東山郡王臉色陰晴不定,不斷揣摩利弊得失。

  只是一瞬間,腦海中分析出各種可能。

  最終只有一個答案。

  立功!

  要不是咱鄭光明明確要跑路,坑皇族的事情,咱鄭光明絕對不會充當皇族的叛徒!

  這次做了證人,面對的就是整個皇族族人的怒火。

  要是不跑,咱鄭光明,能被皇族生生撕了...但是,但是...咱鄭光明做出的一些事情,其他皇族子弟,有些人手中有把柄啊。

  皇族為何這樣團結?

  這是真正的做到了,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我有把柄在你手中,你有把柄在他手中...如此一來,利益相同,才詭異的保持了皇族的團結。

  這一刻,咱鄭光明老鄭,這是徹底的將這種團結,這種平衡打破...我是皇族罪人啊。

  不,陛下才是最大的罪人!

  咱東山郡王忠于陛下,所以...不得不為了正義,做一次證人!

  東山郡王內心不斷作斗爭,最終自己把自己說服。

  吳發這莽夫不是一個好人,挖了一個坑啊。

  而他,還真的就跳了進去,不僅僅成了皇族罪人,更是...賠了十萬兩銀子。

  噯?

  這莽夫,是不是給本王省卻十萬兩銀子?

  好人吶!

  不對。

  二十萬兩都是虛幻的,十萬兩銀子,也是本王的!

  鄭光明都快成了神經質:“我...本王...”

  “筆墨伺候。”

  吳發一揮手,有人送來筆墨紙硯,甚至桌子都有了。

  這是一家店鋪,將自家的桌子,搬了出來。

  東山郡王:“???”

  好歹要本王掙扎一下,表現出被逼無奈也行啊。

  你就這么直接,咱老鄭到底是從了,還是不從?

  東山郡王很是糾結,但是右手很是本能的抓住了筆桿子。

  “王爺...末將...額...唔,知錯啦,知錯啦,別打了!”

  鄭濤終于抓住機會,開始求饒。

  實則是親兵們知道,火候到了。

  繼續打下去沒有意義,而是給鄭濤一個申辯認罪的機會。所以,打得差不多的時候,給了鄭濤一個求饒的機會。

  而不是一直打,說話都說不出來。

  吳發擺擺手:“你過來吧。”

  鄭濤爬到吳發面前:“末將知罪。”

  “你可知道義明王父子犯下的罪孽?”

  吳發凝視鄭濤,錦衣衛掌控天下情報,整個大晉之內,沒有什么事情,能夠瞞得住錦衣衛耳目。

  吳發堅信,鄭濤一定知曉義明王父子,在神京城,甚至整個襄陽城中,犯下的種種罪行。

  “知道,知道...”

  鄭濤的確是清清楚楚。

  雖然不是專門的翻看一些卷宗,但是一些十分顯眼,并且極具標志性的事情,鄭濤還是很了解的。

  “你既然知道,為何不上報陛下?”

  吳發冷笑道:“作為天子親軍,你們就是陛下耳目,你們竟然敢欺君?”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肏嫩釀,這個罪名,咱老鄭不背。

  上一任錦衣衛指揮使,可是實打實的,沒有任何隱瞞的,將這些事情,呈交給皇宮中了。

  至于陛下如何處理,咱老鄭管得了?

  這也與咱老鄭無關哇。

  咱老鄭也不知曉內情,完全不知道皇帝態度...額,皇帝保住了義明王?

  但是這次,為何要這莽夫審判義明王?

  皇帝是不是表錯了態,還是咱老鄭會錯了意?

  “末將知錯...”

  特釀的。

  好委屈啊。

  就算是委屈,也不得不背負這個罪名。

  總不能直接出賣皇帝陛下?

  告訴天下,其實義明王父子犯下的罪孽,其實皇帝陛下都知道,一直都是包庇義明王父子的?

  這樣一來,皇帝陛下威望盡失。

  而他...九族被殺,皇帝都難以解恨吧。

  只希望陛下,能夠看在咱老鄭幫著皇帝陛下背負罪孽,從而讓咱老鄭,不要死吧。

  吳發不傻。

  義明王父子惹得天怒人怨,皇帝豈能不知?

  要是真的不知道,那就是真的是一個傻子,是一個被人蒙蔽的昏君了。

  所以,吳發也不在這件事情上深究:“等著錦衣衛卷宗,全部歸整,到時候呈交給陛下,現在,你也寫一份證詞,將你知道的事情,全部寫出來...”

  “噗通...”

  義明王父子傻了眼,直接被嚇得跌坐在地。

  完了...全完了。

  罪名坐實了。

  皇族族長親自作證,錦衣衛指揮使親自作證,這要比一百個,不,一千個一萬個百姓作證,還要可怕。

  東山郡王鄭光明奮筆疾書。

  鄭濤同樣是奮筆疾書。

  每一個字,都是義明王的罪狀。

  足足一刻鐘,兩個人前后放下筆,拿起證詞雙手送給吳發。

  “北平王爺,證詞寫好了。”

  兩個人都是恭敬很多,雖然被打的不成人樣,哪怕是心中惱恨不已,這個時候誰敢表現出來?

  吳發接過證詞,迅速看了一眼,越看心中越是惱怒。

  證詞中寫得清清楚楚,兩個月時間,鄭宜屈先后犯下很多案子,差不多有二十件。

  都是...為了女人!

  這是一個變態,似乎很是喜歡這一種感覺。

  白景還有吳老太,就是因為僥幸逃過一劫,余者家人全死!

  皇族互相包庇,太上皇或者皇帝暗中保護,順天府不敢審,大理寺袖手旁觀...這么多冤案,成了無頭慘案。

  百姓敢怒不敢言,甚至不敢討論。

  所以...鄭宜屈犯下的罪孽,到現在擊鼓鳴冤者,只剩下吳老太還有白景。不,擊鼓鳴冤,也無處擊鼓。

  不出意外,這一老一少,要是沒有專人的保護,也活不過今晚。

  鄭宜屈,罪惡滔天!

  最小的只有七歲!

  最大的竟然有四十余歲...這特釀根本不是人能夠干出來的事情。

  “鄭光克...”

  鄭光克是義明王的名字,吳發臉色陰沉的幾乎滴出水來:“你們父子犯下種種罪行,本王會張貼大理寺還有順天府府衙之外...”

  這是打臉!

  專門辦案的兩個地方,竟然不能幫助百姓伸冤。

  而需要他這個王爵,不懂審案的人,破解了這一樁樁大案。東山郡王只曉得不是很多,鄭濤則是知道的很全面。

  很明顯,這個鄭濤是皇帝專程安排,配合他的,將義明王父子罪孽,全部記在心中。

  而后,抓住機會,當做供詞寫出來。

  這特釀都已經準備好了。

  這個老隱蔽。

  吳發想要翻一翻白眼。

  “現在,本王宣判。”

  吳發朗聲道:“鄭光克父子罪孽滔天,父子二人菜市場梟首,王府之中,男子充軍,女子送往教坊司。”

  你不是喜歡女人?

  那好,你們的家眷女眷,也會成為別人喜歡的女子。

  以牙還牙,咱老吳就是這么心狠。

  “青天大老爺!”

  “包公再世啊。”

  “北平郡王千歲!”

  長安街上,歡呼聲四起。

  北平郡王在神京城的時候,神京城的勛貴子弟,那些紈绔子弟,不敢出門亂來,但是這個鄭宜屈,可以說壞事做絕。

  老百姓敢怒不敢言,如今這個毒瘤被斬,神京城終于不再人心惶惶。

  這兩個月來,家里有閨女的,不論大小,家里有小媳婦的,都送出了神京城投靠親朋。

  就是因為鄭宜屈的存在。

  現在,終于可以一家子,再次團聚,不再提心吊膽。

  “功過自有世人評,東山郡王與鄭濤,你們是否有罪,本王不審你們,要是有罪,希望你們能夠自我革新,做一個人吧。”

  是的,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

  當官的不作為,比任何的黑暗都可怕。

  吳發沒有立即斬了鄭光克父子,吳發甚至可以猜測,他們活不過今晚,甚至東山郡王鄭光明,可能明早就是一具尸體。

  皇族出了一位叛徒,還有一個要被斬首,可能會咬出很多人的罪人,只有讓他們閉嘴,才不會...攀咬整個皇族。

  甚至,這個背后黑手,就是皇帝,或者太上皇。

  出手的人,可能就是鄭濤。

  “白景...”

  吳發看著白景,不顧四周歡呼聲,朗聲道:“你跟著本王吧,做一個親兵。吳老太,也住進王府吧。”

  只有如此,才能保住兩個人的命。

  白景孤苦無依,還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吳老太也是一個身體不便的老者,孤苦無依。

  好人做到底,既然幫助他們伸冤,而他們信任咱老吳,豈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死掉?

  吳發其實本想著,連鎖審判,揪出更多皇族子弟。

  但是這么做,皇帝陛下未必同意。

  也會讓整個皇族反彈...

  “多謝王爺...”

  ......

  “嗯?”

  最外圍,賈家馬車,還有其他府宅馬車,看著不斷散走的人群,有些迷茫:“里面究竟發生了什么?”

  隨著人群散開,內圍的百姓,不少人贊嘆著:“青天大老爺啊,要是大晉多幾個北平郡王這種俠義王爵,咱們老百姓,就不會被欺負了。”

  是的。

  不僅僅地主老財,仗著一些人脈,手中有錢欺負百姓。

  勛貴子弟更甚。

  王熙鳳聽了一個大概,眸中熠熠生輝。

  李紈則是眉眼間流露出好看笑容。

  一個寡婦,一個守活寡的女人,各有不同心思。

  而在另一輛馬車上,一個老婆子,向身邊兩個長得明眸皓齒,容貌艷麗的少女說道:“現在起,你們想辦法接近北平郡王!”

  兩個少女也是眼睛里熠熠生輝,微微頷首:“能給這種英雄人物做妾,不圖他一個庶妃,也是讓我們向往。”

  “本來想著,讓你們成為寧國公府小蓉大爺的妾,或者珍大老爺的妾...”

  老婆子臉上滿是笑容:“我兩個女兒這樣美麗,寧國公府逐漸沒落,還是北平郡王符合我女婿的標準。”

  寧國公府不配。

  北平郡王這種大英雄,才配得上咱這貌美如花的女兒。

  “你們是小蓉大爺的姨娘,是珍大老爺的小姨子,咱們一家子,豈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老婆子滿臉向往:“你們的姐姐雖然是珍大老爺填房,但是畢竟不得寵,北平郡王如日中天...”

  “可是。”

  一個少女十四五歲的模樣,另一個十三四歲模樣,稍微大一些的皺眉:“可是,咱們未必能夠接觸北平郡王啊。”

  “老身自有妙計。”

  老婆子嘿嘿一笑:“你們要是有機會,可能還會成為庶妃呢。到時候你們姐妹兩個,還不能服侍好北平郡王?”

  ......

  皇宮。

  鄭濤出現在慶元帝面前:“陛下,事情經過大致如此。”

  長安街上的事情,原原本本,甚至四周百姓,幾位王爵的神情變化,都在密折之中。

  慶元帝放下密折:“這個莽夫,總算是沒有胡來。”

  在可控范圍之內。

  慶元帝很是滿意,起到了震懾皇族子弟的作用,更是將吳發送到了皇族對立面。

  一舉多得。

  其中慶元帝更是得到了民心。

  那一聲聲的山呼萬歲聲,就算是相隔甚遠,慶元帝也聽得清清楚楚。

  “陛下。”

  鄭濤眨了眨眼:“此事如何收尾?”

  卷宗?

  抱歉,卷宗早就在多年前,每一件事情發生的時候,皇帝陛下就完全知曉,所以不必費事。

  這件事情如何處理,皇帝不發話,他們錦衣衛也不敢亂動。

  皇族,看似富貴無邊,生死全在皇帝一念之間。

  “呵呵...”

  慶元帝輕笑一聲:“傳旨東山郡王府,嘉獎一番。其次...”

  東山郡王出賣了整個皇族利益,已經與皇族站在對立面。

  如此一來,支持東山郡王的,勢必與反對東山郡王的,對立起來。如此一來,難以左右儲君冊立。

  這是皇帝慶元帝最希望看到的。

  皇族看似無大權,但是影響力太大。

  “另外...”

  慶元帝眸子里閃過一道寒光:“義明王父子做事太絕,不應該留在世上,畢竟是皇族子弟,給他們一個體面,不應該讓他們人頭落在菜市場...”

  鄭濤立即明白。

  這是...

  義明王父子,自縊順天府牢獄。

  是的,義明王父子,被送到了順天府的府衙牢獄。

  自縊?

  這不過是一種說辭,想要弄死義明王父子,鄭濤有至少一百種方法。

  “夏守忠。”

  慶元帝在鄭濤離開后,吩咐夏守忠:“前往慈寧宮,向太后還有北平郡王妃說明,長安街上之事。”

  ......

  慈寧宮。

  太后很是欣喜。

  北平郡王妃,她的孫女兒竟然懂得花草,而且她養花養草,很多不足之處,被一一指出。

  這讓太后感覺不可思議:“可...北平郡王妃,竟然懂得這么多。”

  多想叫一聲可卿、或者可兒啊。

  這是她的孫女兒,她多想親近親近。

  因為長時間走動,還有坐的時間長,她好歹讓這個孫女兒躺在她的軟榻上,太后陪在身邊,身邊沒有太監宮女,皇后也被太后遣走。

  秦可卿依舊感覺不自在。

  這是太后軟塌,但是太后用命令的口吻讓她躺著,太后反而像是侍女丫鬟一樣,又是給她遞上水果,又是遞上糕點的。

  這種感覺...

  很不舒坦。

  太后高高在上,就算是皇帝,都要在特定的時候跪下磕頭。這個時候,竟然伺候她一個外姓王王妃?

  誰敢相信?

  但是太后慈眉善目,秦可卿原本心中的擔憂,減少了幾分。

  這個時候,要是太后直接一聲令下,讓太監宮女進來,言她膽大包天,膽敢躺在太后軟塌之上...

  到時候不僅她要腦袋分家,她的丈夫都要受到連累,也要腦袋掉落。

  到時候,就算是有一萬張嘴,也說不清楚,這是太后命令她躺在太后軟榻上的。

  所以,秦可卿心中的擔憂,一直都沒有放下。

  身體緊繃,如同彈簧,要是有一點不對,拼著動了胎氣,也要第一時間離開軟塌。

  “臣婦待字閨中的時候,閑著沒事,就是寫寫畫畫,養殖一些花草。”

  秦可卿回答了太后:“久而久之,有了一些經驗。”

  在王府的時候,秦可卿也是喜歡花草的。

  也養了一些。

  雖然不是親自養著花草,也有專門的丫鬟婆子照顧名貴花草。

  她的丈夫喜歡養魚,她喜歡花草。

  所以花園里有她喜歡,并且栽種的花草,池塘中,小湖里,有丈夫喜歡的錦鯉。

  只是錦鯉,被王府郡主,釣著烤著吃了。

  古有洛陽紙貴,如今有神京錦鯉貴。

  北平郡王府,買了多次的錦鯉,這也導致這次丈夫歸來,很是疑惑:我養的錦鯉,不僅沒有長大,怎么還都變小了?

  “這樣吧。”

  太后眼眸轉動:“我呀閑著無聊,總是沒事,就喜歡花花草草的。在這皇宮中,就是缺少懂得花草的人,以后我要是有需要請教的地方,就去請北平郡王妃吧...”

  太后為自己的理由打一百分,這樣一來,北平郡王妃就有了借口入宮,而她,也是有機會,多多見到孫女兒...

  本宮,真是聰明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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