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紅樓:莽夫 > 第344章 功勛蓋世誰人懂
  作詩...

  作個旦...

  本王是莽夫,不喜歡。

  咱老吳是凱旋歸來,舉辦哪門子的詩會?

  就算是詩詞歌頌,還能比得上青史上記上一筆?

  如果未來有人讀史,必然會有這么一句:慶元十七年末,北平郡王西征,凱旋而歸,獲地萬里...這不比一些詩詞有說服力?

  吳發斜眉歪眼,表示很是不屑,離家十個多月...唔,真的想家啊。

  咱老吳為了表示清白,拒絕美女侍寢,嗯,實在是享受不了厄羅斯美女的狐臭,特釀的,一個個的都沒有一個例外,都有狐臭。

  為何好好的人不做,不進化完全呢?

  最主要的是,老吳眼光很刁。

  有了秦可卿這類女子為妻,再有那幾個金釵女為妾,豈能看上胭脂俗粉?

  再看嬌妻,也是頻頻看向自己,很明顯啊,嬌妻也想念自己了。

  給我們重逢,傾訴相思的時間不好?

  “北平王...”

  這時候慶元帝看到吳發歪眉斜眼,頓時失笑:“你要做什么?”

  這個莽夫,不喜歡詩詞?

  上次才子宴,這莽夫不是主持的挺好?

  嗯,這莽夫沒有什么才學,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武將,很明顯就是不耐煩了。慶元帝心里很舒坦,北平郡王能打仗,但是這莽夫文采上不行,也不喜歡文臣。

  這莽夫得罪了上上下下勛貴官宦,這類人用起來最放心。

  “別...”

  吳發連連搖頭:“陛下,您少說了一個郡字,這可了不得。”

  咱老吳的封號是北平郡王,但是皇帝陛下,您少了一個字,可是要人命啊。

  “以后就沒了。”

  慶元帝斜睨了一眼吳發,吳發功勛,少一個郡字,那時板上釘釘的事情,要不是怕以后封無可封,直接就會少兩個字,成為一字王了。

  “臣不做什么,想要屙屎...”

  吳發咧了咧嘴:“一炷香時間足夠。”

  慶元帝:“???”

  這莽夫!

  嘴里還能文雅一點嗎?

  真是粗魯,你來一句如廁也好。

  “滾滾滾...”

  慶元帝揮了揮手:“快去快回,待會兒這些詩詞,都是等著歌頌你的功勛呢,你不在沒意思。”

  吳發起身應了一聲,向一旁走去。

  另一邊秦可卿看到吳發離開,還在向她使眼色,頓時心中一動,心跳加速。

  這種感覺...如同背著人幽會一般。

  但是,秦可卿很是心動,很想過去,她很是思念自己的丈夫。

  “自己去!”

  太后低叱一聲,面色不善。

  這個莽夫,這是什么地方?

  大軍包圍之中,文武勛貴都在,這么多人,要我孫女兒在大眾葵葵之下,與你到一邊卿卿我我?

  吳發知道,自己有些猴急了,他是真的想念嬌妻,嗯,還有兒子。

  到時候哪怕親一口也是緩解相思不是?

  太后多管閑事。

  吳發摸著鼻子,又坐了回去。

  慶元帝不傻,明白了這貨的打算:“也不會耽誤太久,這么猴急做什么?”

  吳發低頭,很是委屈:“陛下,臣出征十個月,要知道臣是為妻守身,一直都是清清白白,乍然看到嬌妻,心里甚是想念。”

  慶元帝沉默。

  這個莽夫的話,一個字都不能信。

  你我都是男人,你心里想什么,朕豈能不知道?

  “陛下...”

  這個時候,一個監生拿著詩稿,來到慶元帝還有太上皇面前:“臣已經完成詩稿。”

  看到這個監生,太上皇不動神色,慶元帝則是頻頻點頭:“趙皓,朕知道你。”

  趙皓,江浙鄉試解元。

  是一個頗有才學的人,當年還是慶元帝下旨,召其入京,進入國子監讀書的。而且,之前也見過趙皓一次,所以才會知道趙皓此人。

  頗有才學。

  是個人才。

  趙皓似乎很激動,似乎有感激涕零的架勢。能被皇帝記住,那是一件極其幸運的事情。

  吳發撇撇嘴,真會演戲。

  妥妥的奸臣模樣。

  “臣...很意外。”

  趙皓深吸一口氣:“陛下與上皇治理天下,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上皇與陛下乃是堯舜圣君,臣...為有如此君父而慶幸。”

  吳發渾身發麻,頭皮開炸,

  渾身顫抖,嘴歪眼斜。

  肏嫩釀!

  真特釀的會舔,不見不知道,世間怎會有如此之人?

  這特釀要是進入朝堂,這貨不成為奸臣,咱老吳姓氏倒過來寫!

  人才啊!

  這不就是咱老吳需要扶持的奸臣?

  這不就是咱老吳辛辛苦苦尋覓的人才?

  大晉需要奸臣,咱老吳需要一個對手啊,這貨惡心起來人,絕對咱老吳抵擋不住哇。

  必須要幫他!

  “北平王,你做什么?”

  慶元帝很是無語,他又不傻,這個趙皓嘴巴油滑,每一句話與吳發這個莽夫一樣,一個字都不能相信。

  但是,莫名的心里舒坦怎么回事?

  這就是一個小人,一個奸臣潛質的書生。

  圣明之君,絕不會讓這種人進入朝堂的,慶元帝不傻,反而很有抱負。

  但是北平郡王這莽夫,反應也太激烈一些,嘴歪眼斜,渾身顫抖,似乎見了鬼,滿臉都是驚恐。

  這個趙皓,有這么可怕?

  “陛...陛下...”

  吳發連連搖頭:“沒什么,剛才沒屙屎,被這個趙皓刺激的,臣有些怕,真是...這貨...臣想屙屎。”

  北平郡王被整的有些無語?

  慶元帝再看趙皓,這貨雖然惡心人,但是惡心的不只是自己。北平郡王不喜歡這種人,但是不妨礙提拔這種貨色,惡心具有權臣潛質的人啊。

  制衡...

  趙皓臉色有些紅,他的修為還不到家。

  四周的文武,還有勛貴,那些勛貴子弟,監生文士,看向他的目光充滿鄙夷之色。

  這個北平郡王,更是毫不掩飾自己的惡心。

  沃特釀...不就是為了自己的前程,拍了拍陛下馬屁?你們一個個的,還真以為就是一個大忠臣,沒有拍過馬屁?

  我不信!

  莫名的,趙皓對北平郡王有些憎恨。

  這個莽夫,除了打仗意外,幾乎一無是處,憑什么這樣看待我?

  “你的詩稿,念出來吧。”

  慶元帝收拾心情:“朕今日只是取才,不問其他。”

  意思很明顯,只要你有才,你就算是一個偷嫂子吃餃子,一個混蛋,也會被重用。

  趙皓有些激動,拿著詩稿的手都在顫抖。

  聽到了嗎?

  陛下只是取才!

  我不是沒有機會!

  我就是小人,你能奈我何?

  “北平郡王凱旋歸來賦的大晉雙帝如堯舜...”

  這是詩名!

  吳發冷不丁的,再次嘴歪眼斜,小人善于鉆營,這個趙皓絕對是其中好手,絕對是滿滿的奸臣潛質。

  瞧瞧,人家僅僅一個詩名字,就舔了三個人。

  北平郡王凱旋歸來,北平郡王創造輝煌戰績歸京,我作詩一首,歌頌我大晉太上皇、陛下兩位如同堯舜一般的君主...

  “明月萬里山,難照國界邊。輕取萬里土,堯舜迎出關。”

  一首五絕,第一句的意思是,明月可以照射萬里江山,但是大晉國土太大,明月都照耀不過來。北平郡王輕松拓土萬里,朝堂之上太上皇與陛下兩位堯舜之君,為表彰功臣而出關迎接。

  很是應景。

  “好!”

  吳發大吼一聲:“好詩!”

  吼聲如雷,距離近的太上皇、慶元帝,還有文武大臣無不是被嚇得一哆嗦。趙皓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中詩稿都嚇的扔了出去。

  四周文武群臣,勛貴子弟,一個個沉浸在這首詩意境之中的時候,吳發這么一嗓子,嚇得他們無不是臉色一白。

  太后、皇后這邊,勛貴婦人,也一個個嚇的夾緊了雙腿。

  唯有秦可卿,一直關注著吳發,而沒有被嚇到。秦可卿嗔怪的白了一眼吳發,自家夫君這一嗓子,嚇的這里的人,都一哆嗦。

  秦可卿很明顯看到太上皇、慶元帝就在自家夫君身邊,身子都晃了晃。

  真被嚇到了。

  “抱歉,抱歉...”

  吳發連連致歉,臉上有些不好意思:“臣聽不懂其中意思,但是聽得出來這首詩很好。”

  肏嫩釀哇!

  你聽不懂其中意思,又怎么分辨出這首詩很好的?

  你特釀的,說謊都不帶眨眼的?

  這首詩好哪里去了?

  坐在地上的趙皓,睜大雙眼,有些難以置信。

  這個莽夫為他說話?

  這個莽夫剛才不是對我很是惡心,很是反感?

  為何偏偏為我說話?

  小人之心,自然是以小人思維揣度他人之心,趙皓思來想去,北平郡王這是捧殺,還是搗亂?

  不然,為何會說,他聽不懂其中意思,但是偏偏聽得出來這是好詩?

  這個莽夫!

  慶元帝剛才心臟都差點炸裂,這個莽夫嗓門真大,就像是旱地驚雷。

  耳膜現在還嗡嗡作響,腦袋剛才都被這一嗓子嚇的一片空白。深吸一口氣,慶元帝臉上擠出笑容:“趙皓的詩,暫且過關,待會兒自有評判,你下去吧。”

  “多謝陛下!”

  趙皓滿臉驚喜,拿著詩稿到了一遍站著。

  又有一個監生拿著詩稿走了過來:“陛下,臣也已經完成詩稿。”

  得,到現在一炷香還沒有燃盡,大約三分之一左右。吳發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昨天的時候,知道皇帝陛下今日在這里有一場詩會,早已經做好了詩詞而來,有備而來,還是真的臨場發揮。

  現場寫詩,并不是很難。

  難的是,現場發揮出來,并且能夠寫好,才是真正的才學。

  而有些人,現場作詩,并不是很容易。

  其實,昨天皇帝下旨,在這里舉辦詩會,基本上所有人,都已經有了詩稿。

  并且,尋人探討,并且找人斧正過的。

  但是,這個并不能說明有人作弊了,因為有些人就是有才學,臨場發揮也能寫好,有些人看似磨磨蹭蹭,苦思冥想,實則早已經有了詩稿,在這里裝模作樣,就是為了糊弄人的。

  這個監生,就是之前不屑于吳發的監生。

  慶元帝雙眼微瞇,吳發則是心中一動,此人是誰,吳發并不是很清楚,回頭要問一問嬌妻才行,能夠舍棄前程,而幫助他消除皇帝忌憚與戒心,這個人是一個值得培養的人。

  “念吧。”

  慶元帝看似冷漠,實則內心很是期待。

  朝堂之上,皇帝最主要的手段就是制衡...平衡之術運用的好了,就很容易掌控朝堂。

  這個監生之前不屑于北平郡王,而北平郡王軍中威望很高,到時候他可以壓制,但是未來呢?

  所以,有可以制衡北平郡王之人很是重要。

  不僅僅要有文臣,還要武將。

  慶元帝心思流轉,思索著各種可以平衡之術。

  “是!”

  監生展開詩稿:“慶元十八年冬,北平郡王凱旋歸來賦。”

  “萬里山河秀,家鎖日月明。

  將軍踏枯骨,四季踏征程。

  盛會空前日,豪氣貫長虹。

  君主比堯舜,文武建奇功。”

  吳發摸了摸鼻子,他聽懂了,只能裝作不懂:“好?還是不好?”

  慶元帝嘴角一抽,你這莽夫不懂,就不要評價。

  四周一片寂靜,慶元帝仔細回味,自然明白這首詩的意境。萬里河山錦繡,家中日月更迭。但是將軍踏著枯骨,一年之中都在征程。今日的盛會空前,將軍歸來,開疆拓土豪氣如虹。

  君主是堯舜之君,滿朝文武統籌,互相協力,有了今日的潑天之功。

  “你下去吧,算你過關。”

  這首詩,比之前那一首還好。

  慶元帝微微點頭,算是很滿意。

  接下來又有不少文士監生,獻上自己的詩詞,總共上百首,但是慶元帝看中的也就只有一兩首,這讓不少監生文士心涼了一截。

  也沒有了之前的積極性,拿著手中詩稿躊躇不前。

  “陛下...”

  這時候十來歲的秦鐘,紅著臉來到慶元帝面前。

  要不是自家姐夫就在這里,給他壯了膽子,秦鐘是不敢站出來的:“草民也已經成詩。”

  秦鐘在國子監讀書,但是他上沒有參加一次科舉考試,所以雖然人在國子監,還只是一介白身。只能自稱草民,而不是臣。

  這首詩,成于昨晚,他的父親幫著斧正。

  但是他還是磨磨蹭蹭的,這時候才鼓足勇氣站出來。

  吳發一咧嘴,自家小舅子,能有現在的勇氣,已經實屬難得:“鯨卿拿過來,我看看...你不要激動,陛下選才,不看年齡。”

  秦鐘本來很是忐忑,戰戰兢兢的,吳發這么一張口,秦鐘反而不怕了。

  拿著手中詩稿,交給吳發。

  吳發微微點頭:“站我身邊。”

  秦鐘乖巧的站在了吳發身邊,這讓四周文武,都是微微皺眉。

  現在吳發是凱旋歸來的功臣,所以才會陪同皇帝還有太上皇,站在最中間的位置。除此之外,其余的文武,不論官品,都在一丈之外。

  秦鐘一介白身,竟然站在了皇帝身邊。

  果真,這個莽夫,不僅僅尊敬秦業,對待自己的小舅子,也是疼愛有加。

  不遠處,秦可卿臉上帶著笑意,自己的夫君如此照顧自己的弟弟,她還是很欣喜的。

  太后微微瞇了瞇眼,這個莽夫...愛屋及烏?

  再看秦可卿滿臉笑意,太后微微一嘆:可卿這是被這個莽夫迷得神迷三倒,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太上皇則是暗暗點頭,注重親情的人,再壞能壞到哪里去?

  孫女兒有這么重情重義的丈夫,嫁得不虧。

  慶元帝看了一眼吳發,就看到吳發咧著嘴,看著手中詩稿,不屑的說道:“北平郡王,看懂了嗎?”

  你認識這些字嗎?

  你這莽夫,之前可是不認識字的,朕還派了四皇子監督你讀書,也沒有什么建樹。

  吳發頭也不抬:“陛下不要小瞧臣,臣在臣的王妃教導下,已經認識字了。”

  嘶...

  這個莽夫!

  不知道男人才會死家里頂梁柱?

  不知道女子只是男人附庸?

  你這是啥意思?

  不怕丟臉?

  看你還沾沾自喜,被自己的妻教導認字,你很光榮?

  不過,這莽夫如此隨意說出這句話,這是...炫耀自己夫妻恩愛?

  這是告訴我們,我的王妃就是我的命根子,你們少算計?

  秦可卿低下頭,臉色微紅。

  這年代,被自己的妻子教導,傳出去可是一個笑話,但是秦可卿聽得出來,自己的丈夫絲毫不覺丟人,還沾沾自喜,這是告訴所有人,北平郡王妃,對于北平郡王的重要性。

  欣喜,感動。

  丈夫歸來,她已經很是欣喜與激動,現在丈夫處處展露對她的寵,她豈能不感動?

  回去,一定好好獎勵夫君。

  “你既然認的字,還不讀出來?”

  慶元帝撇了撇嘴,他篤定吳發不認識字,不一定順暢的讀出來的。

  “額...”

  看了一遍,還有幾個生僻字,但是吳發能夠認得:“迎功。”

  當初九年義務教育,未必沒用。

  一些字就算是沒有寫過學過,但是好歹,還是可以認得的。

  再有,吳發還真沒有說謊,當初秦可卿還真幫他認字寫字。

  這是事實。

  這是詩的名字,很是普通,沒有像別人那樣,詩的名字,都要比詩的內容還長,還要用詩的名字,歌頌皇帝還有太上皇。

  很真誠。

  就是純粹的歌頌軍功。

  吳發正了正神,朗聲讀道:“幾許光陰逝如春,征伐幾度未歸門。功勛蓋世誰人懂,倚著欄桿相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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