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一驚,正要掰開捂她眼睛的鬼手,就聽身后那人湊在她耳邊,暗啞磁性的嗓音低聲問她:“好看嗎?愛妃。”

  這這這......這不是大暴君司瀾宴的聲音嗎?

  秦菱伸出雙手去掰司瀾宴的手,小聲地說:“你堵著我眼睛,我怎么看呀?又怎么知道好看還是不好看?快點松開啦......”

  司瀾宴大手一松的同時,將她轉了個身,讓她面對著自己,轉而堵住了她的一雙耳朵。

  秦菱轉頭還想去看,卻見幾名身著黑衣的宮人從她面前經過,兇神惡煞的沖進了竹林。

  緊接著,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沒了,取而代之的是莊妃和太監的驚叫求饒之聲。

  竹林中燈光大亮,莊妃和太監被宮人押送到了司瀾宴面前。

  “陛下,正是莊妃和假太監在竹林里行齷齪之事!”

  假太監嚇得瑟瑟發抖,面如死灰,一個勁地磕頭求饒:“陛下饒命啊,是莊妃勾引奴才的,奴才是被逼無奈的啊,奴才冤枉啊......”

  莊妃衣服頭發凌亂,面色還泛著紅潮,像一條狗似的卑微惶恐地匍匐在地上:“皇上饒命,臣妾知錯了,皇上,是這狗奴才將臣妾拖進這竹林來的,您得為臣妾做主啊......”

  司瀾宴將懷中小女人的腦袋扣在他懷里,他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也沒有看不知羞恥的狗男女一眼。

  面色陰沉如墨,嗓音森冷地下達命令。

  “將不守婦道的莊妃拖下去,施以極刑,再秘密處死,但不可張揚出去!”

  “還有這與后妃私通的假太監,閹割,做成人彘,并誅九族!”

  “另外,記住今夜的事不可透露半點風聲,誰若敢傳出去,與他們一樣的下場!”

  為首的宮人低垂著頭忙道:“奴才遵命,陛下請放心,奴才們什么都沒有看見,也什么都沒有聽見!”

  很快,幾名黑衣宮人,便將哭天喊地求饒的莊妃和假太監都押走了。

  司瀾宴倒想將莊妃九族也給滅了,但此事關系到他皇室的顏面,且牽扯甚廣,便沒打算將事情給鬧大了。

  畢竟,他這個皇帝被人戴綠帽子,也不光彩。

  還有,雖然此事令他生氣,但他心里其實并沒有太大的波瀾。

  不知為何,哪怕莊妃和男人偷情,在他眼里,都沒有秦菱與男人牽手來的嚴重。

  只是看到秦菱和紫眸狗男人牽了下手,他心口便會莫名的很痛很痛。

  只要想到秦菱和那紫眸狗男人親熱的畫面,他便感覺他大腦要炸了,心口如被萬蟻啃噬,整個人都要瘋掉了!

  他想,一定是體內蠱毒的作用。

  是蠱毒在控制他的行為和意識。

  等解了蠱,他定然不會對與她相關的事,產生如此強烈的情緒和激烈的反應。

  被他扣在懷里的秦菱,并不知道他心內所想,她見預測一事已應驗,便從他堅實懷里抬起了頭來。

  “司瀾宴,我沒有騙你吧,三天前我就預測出了這一幕,所以,這下你該信我了嗎?”

  司瀾宴嗓音低沉地道:“誰知道,是不是你早就撞破了他們間的丑事,知道這兩人經常在竹林里幽會,所以今夜來,碰巧被你撞上了呢?”

  說著還拍了拍她的小腦袋:“只這么一件事,說明不了什么。”

  秦菱早就料想出了這種結果,便同他說:“今年端午節劃龍舟時,你再看看吧,只預測準了一件事,或許你會認為是巧合,但兩件事都對上了,總不可能都是巧合吧,而且,我最近都在宮里休養,都沒有出宮,總不可能和宮外的人串通吧?”

  話落,她從他懷里鉆了出來。

  “天色不早了,我回去睡覺了,就不陪你了。”

  她轉身往回走去,轉眸四顧。

  “咦,小青哪去了呢?”

  不見小青的蹤影,她雙手做喇叭狀大喊。

  “小青!小青咱們走了!咱們回宮去了!”

  司瀾宴見她竟然如此大膽無禮,敢拋下他跑掉,額角青筋直跳!

  幾乎是一瞬間,他周身戾氣狂涌而出,俊美無儔的面容凝結上一層冰霜!

  他一身煞氣地追上來,從后面一把抱住了她的小細腰,冷冰冰地吼道:“跑這么快作甚?不是你引朕來竹林的嗎?朕讓你走了?”

  “我是來看精彩表演的,可你把表演者都抓走了,沒有什么可看的了。”

  秦菱被他抱住被他吼著,微微側過頭去,不卑不亢地回了他一句,她也沒有反抗掙扎,任憑他抱著。

  因為她知道,他力氣大,她掙扎也無用。

  司瀾宴見她在他懷中還算乖巧,料想中的掙扎并未發生,心情便好了些許,語氣也就沒那么冰冷了:“今日夜色不錯,月亮很圓,不多賞賞月?”

  她淡淡地回他:“像這樣的月色常有,有什么好看的呀?況且我在清幽宮院子里坐著,天天都能賞月,不一定非要在這后山,才有月色可賞。”

  司瀾宴修長有力臂膀從后圈抱住她,冷硬的下巴抵在她溫熱的發頂,嗓音暗啞地道:“愛妃還沒回答朕,剛剛那戲,好看?”

  她不知他為何要一再問她這個問題,也沒多想,便一五一十地答:“作為妃子,莊妃身段還是很好的,小白臉看著也不差,怎么不好看呢?但他們才剛表演,就被你抓走了......”

  穿越到這古代后,沒有電視,沒有電腦,沒有手機,夜里也沒有什么娛樂項目。

  好不容易有一場如此精彩刺激的表演可看,干嘛不多欣賞一下呢?

  等她欣賞夠了,再抓起來也不遲啊!

  司瀾宴抱著她小腰的大手驀地收緊:“那小白臉,你喜歡?”

  她被他大力箍疼,伸手去掰他扣著她腰的鬼手,撅著黛眉,求生欲滿滿地說:“我不喜歡沒有男子氣概的小白臉。”

  她知道,她若是敢說錯一個字,定然會引得他暴怒,從而牽扯出一場血案也未可知。

  所以,明知自己接下來要在宮里生活了,她也不想再過多氣他,那樣吃虧的還是她自己。

  司瀾宴聽了她這話,便緊扣她細腰又問:“那你喜歡朕嗎?”

  她神色陡然一驚,感覺兩人間的氣氛莫名有些曖昧尷尬,輕咳兩聲后,才壓低聲音一本正經地回:“溫柔的時候,就很喜歡。”

  司瀾宴緊扣她小柳腰的大手松了些許,冷若冰霜的面容緩和了下來,周身煞氣徹底消散不見。

  在他眼中,她那心愛的紫眸狗男人,便同小白臉無異,亦陰亦陽,雌雄莫辨,怎么看都不像個男人。

  所以,他認為她是被紫眸狗男人的溫柔勁給吸引了。

  溫柔,他司瀾宴也不是沒有。

  他也有溫柔的時候,還只對她一人溫柔,溫柔只給她一人。

  這,不比那種對誰都溫柔的男人要好千萬倍?

  他下巴靠在她發頂,深深吸了口她的發香,以及她身上誘人的馨香,低沉暗啞地道:“愛妃,你讓朕下跪,難道就沒有想過,會把朕的男子氣概跪沒了?”

  話落,他又加了一句:“朕被你扇耳光之后,男子氣概都少了幾分,你感覺不到?”

  她不認同他的這些話,搖了搖頭,淡淡地道:“在我這里,男子氣概不是體現在面子上,而是代表了男人的責任和擔當。”

  司瀾宴冷哼一記:“有些事,不是面子問題,而是原則性問題,原則以外,朕可以無條件包容你,但,龍之逆鱗不可觸,明白?”

  秦菱聞言沒有說話了。

  他不想跪,她怎么說都是無用的。

  也是他自己說過讓他做什么都可以的,只要她原諒他,如果他不這么說,她也不會借著他的話讓他下跪。

  她只是想試探一下他話里的誠意,才會讓他下跪。

  司瀾宴見懷中之人安靜如雞,深深嘆息了一口氣,只能著手轉移話題,不想讓此次的交流陷入僵局。

  他抱著她坐在一旁的大石塊上,伸手摸了摸她柔軟的小肚子,關切地問:“愛妃用過晚膳了?可吃飽了?”

  秦菱就點頭:“吃飽了,都撐了。”

  他摸著她的小肚子雖然很平坦,但也不似往日那樣凹陷進去,便湊在她耳邊低聲道:“吃飽了,今夜便有一些力氣了,既然撐了,那咱們來運動一下,消耗掉一些食物,夜里才好入睡......”

  秦菱被他近在耳邊的吐息說話,弄得渾身顫栗不止,小耳朵變得緋紅。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感覺他說話的聲音很啞,聽著不太正常。

  司瀾宴感覺到她身體變得緊繃,一雙大手捉住了她的一雙小手,緊緊握住她柔若無骨的柔荑按揉著。

  輕輕咬住她緋紅可愛的耳垂,繼續哄著她:“剛吃完便睡,會給腸胃增加壓力,不利于身體健康,愛妃知道嗎?”

  她小耳朵被他一咬,整個人都軟了。

  一雙小手也被他大手緊緊握住,按揉得她又麻又癢。

  不禁在他懷里瑟縮了起來,抽了抽小手,出口的嗓音莫名變得軟乎乎的,帶有請求的意味:“飯后散步,有助于消食,可你一直抱著我做什么呢?司瀾宴,你放開我,咱們在竹林里散散步好嗎?”

  司瀾宴從后抱著她不放,大手抓著她柔軟小手不放繼續按揉她手心手背,仿佛沒有聽見她的話。

  他所說的運動自然不是散步。

  他繼續輕輕咬她耳垂,啞聲問她:“愛妃最近幾日,休養得可好?”

  秦菱被他抱著又咬耳朵又揉手,小臉已不似往日那般雪白無色,俏麗的臉蛋紅撲撲的像個熟透的蘋果。

  原本粉色的小嘴變得嫣紅起來,仿佛要滴出血來,輕輕咬著下嘴唇說:“好......好了很多。”

  心底卻在腹誹著:只要不和你這個瘋批暴戾的狗皇帝睡一起,睡眠質量得到了飛躍性的提升,每日都是睡到自然醒,吃嘛嘛香,日子過得別提多舒坦了呢。

  司瀾宴大手抬起她小下巴,突然有些生氣:“這幾日不見朕,愛妃都不想朕嗎?為何不來找朕?”

  秦菱被他陰森森的眼神瞪得渾身汗毛直豎,弱弱地回答:“最近我不是都在養病嗎?就覺得自己身體不好,氣色不好,精神不好,狀態不好,擔心如此糟糕模樣,會惹你厭惡心煩,會給你添麻煩,畢竟你身為皇帝日理萬機也很忙......”

  她說著還不適地去推他,想逃離他的懷抱:“還有最主要的一點就是,我前些天和你說過嘛,你在我這里留下了心理陰影,我過不了自己心里這關,所以不想......”

  “借口!通通都是借口!”

  她話還沒說完,他已被她那些話以及推搡他的動作氣到,冷冷地吼著打斷了她。

  “這么多借口,無非便是心里沒有朕,若是有朕,一切都不是問題!”

  他面色瞬間陰沉了下來,有些兇狠地覆上她嫣紅的唇,冷硬而又霸道地啃咬。

  在她被他整得痛呼掙扎反抗時,他又放柔放緩了對她的啃咬,開始輕柔地品嘗她的唇,溫柔地細細地吻著她。

  一面吻,還一面將她壓倒在了草地上。

  “嘶......”

  秦菱后背磕在了小石子上,怕疼的她一下子流出了眼淚來,伸手小手摸到了背后的石子將之扔了。

  司瀾宴借著月色,看到了她臉頰上掛著的亮晶晶的淚水,大手伸到她后背輕輕撫摸她被磕疼的地方。

  “這里疼?”

  “嗚嗚......”

  秦菱沒有說話,哭著用力推他,劇烈掙扎。

  但她柔若無骨,病弱無力,哪里是他的對手,不但沒有掙脫開來,兩人肌膚間的貼近磨蹭,引得他更想要吻她。

  細細密密的吻,從她的唇到她的下巴,再到她雪白纖細如上等陶瓷般的頸間。

  埋在她頸間發狠地吻,大力地吮吸,在她細嫩脖頸間吮出一個個紅色的印子。

  不過,想到她身體病弱,一開始的兇狠都化成了唇齒間的溫情。

  他從她頸間抬起頭來,啞聲道:“朕要檢查一下,你離開朕后,究竟有沒有和別的男人有染。”

  她氣得撅起黛眉,用力推他:“我只有你一個男人,你上次不是檢查過了嗎?”

  他將她推他的雙手捉住壓至她的頭頂兩側,冷臉懟到她小臉上:“不是說你和他是純潔的嗎?那你怕什么?怕就說明了你心里有鬼。”

  冷冰冰的話落,大手在他后背摸到了肚兜的細帶子。

  “上次沒有檢查仔細,這次有的是時間,讓朕好好檢查檢查。”

  他精準地扯掉她背后的細帶子,再次捕獲她的小嘴。

  ......

  兩天過后,端午節來臨。

  秦菱甩了甩暈暈沉沉小腦袋,睜開沉重猶如千斤重的眼皮,醒了過來。

  小青連忙上前攙扶起她,伺候她沐浴梳洗。

  “娘娘,您暈了兩天才醒,鐵定餓壞了吧,奴婢伺候您用膳吧,對了,太醫說您從今日起可以改善一下伙食了,不用天天喝清湯寡水了!”

  秦菱洗刷刷完畢后,在小青的攙扶下坐到了餐桌前。

  還未開動,她聞著滿屋子食物的味道,竟然感覺有些反胃,眉頭不禁深深地蹙了起來,還伸手捂住了機靈的鼻子。

  “今日早膳有您最愛吃的雞腿呢,娘娘您又瘦了,快吃個雞腿填填肚子!”

  小青麻利地抓了一個雞腿放到秦菱手里。

  秦菱暈了兩天,確實餓了,抓起雞腿放嘴里咬了一口。

  “嘔——”

  只是她還未咽下去,突然一陣作嘔,將到嘴的肉都吐了,連同胃里的酸水都嘔了出來。

  小青見狀雙眼放光,欣喜若狂:“娘娘,您......您這是孕吐了嗎?奴婢這就去給您喊太醫來,您一定是有孕了,吃油膩的東西,才會有這么大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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