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明天醒來跟他碰面,我連夜離開了家。
走到小區外,天空已經翻起了魚肚白。
這個夜晚真是好折騰。
我蹲在地上抱緊了雙臂,頓感無力。
榕城很大,現在竟然沒有我能去的地方。
本來想去附近的連鎖酒店開個鐘點房,卻看到霍斯年的正站在不遠處,靠著車身抽煙。
“該死。”
我嘀咕了一聲。
霍斯年將指間的煙隨手彈開,煙頭的火星在地上跳躍了幾下,熄滅了。
他單手插著褲袋朝我走過來,幸災樂禍道:“與我想的一樣,你還是學不會怎么樣去做一個壞女人。”
“你等著,霍總的腦袋上遲早得戴上一頂有顏色的帽子。”
我不落他半句,仰著臉便懟了回去。
霍斯年的心情似乎不錯,至少比我跟著陸存離開別墅的時候,要好上許多。
“走吧,折騰一整夜了,除了累還有什么名堂?”
他破天荒地,對我伸出手。
我看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白粉色的手掌心,上面還帶著我和他的結婚戒指。
這一刻,我不禁感慨,如果我們只是一對恩愛的普通夫妻該多好。
就算沒有錢,沒有那么多房子,只要有愛也就可以幸福的吧。
我沒有握上他的手,而是自己站起身。
連軸轉地疲憊,已經將我的體力透支。
一個沒站穩,我眼前一黑,身子晃動了一下。
“跟我逞強,你沒有勝算。”
霍斯年牢牢扶住我的肩膀,帶著我回到車上。
“穿的這樣淡薄,我給你的外套呢?”霍斯年問道。
“丟了。”我隨口回答著,蜷縮在座椅里。
一件外套而已,霍斯年并不在意,也沒說什么。
睡意侵襲,剛上路沒一會兒我就沉沉睡去。
疲憊讓夢境都變得逼真又混亂,我夢見我媽知道事情的真相后氣得吐血,心梗去世。
我在夢里哭的不省人事,不住地喊著:“媽,媽。”
“向晚,洛向晚你醒醒。”我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霍斯年那張放大的臉。
精致的五官也難掩幾分憔悴,下巴上冒著一排青色的胡渣。
他伸手擦掉我的眼淚,聲音溫柔。
“你要是想媽,就去醫院。在這哭什么?”
我抽噎著,同時慶幸這只是個夢境。
“我夢見我媽被氣死了。”
“你放心,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不會讓媽知道這件事。誰要是敢說漏嘴我不會放過他。”
來自于霍斯年的威脅和恐嚇,我竟然覺得有一絲的安心。
“那我先謝謝你咯。”
“光用嘴謝,是不是有點太敷衍?”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睡眼惺忪地問道:“那你想怎樣?”
霍斯年眉毛微微挑起,他的手指隨著視線,緩緩移動到我的唇上。
他輕輕撥開我的唇,低下頭,印了上來。
冰涼濕.潤,感受到他在輕輕啃著我的唇瓣。
天旋地轉間,我只覺得滿腔都是濃郁的龍舌蘭氣味。
可我卻并不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