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閉上眼,想就此沉浸時,卻清楚地聽到霍斯年唇齒間囈出的兩個字。
“阿阮......”
我猶被當頭重擊,所有的溫柔纏.綿才這一刻回歸清醒。
他的手扶著我的臉,極近溫柔地觸碰,卻并不屬于我。
這一個晚上,兩個我曾經最愛的男人將我認錯。
我不禁感慨命運竟然如此待我薄涼。
“霍斯年,你看清楚我是誰。”我睜開眼,將他用力推開。
他清醒又無措地看著我,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親吻的人竟然會是我。
殘存的困意消散,我清醒地看著車上散落的幾個空酒瓶。
他到底是喝了多少的酒,竟然會連人都親錯。
那聲阿阮,是阮倩雯嗎?
真好笑,阮倩雯趕著倒貼他,他怎么不親她去。
“怎么是你......”他低聲呢喃,似是不敢置信。
是啊,那可是霍斯年,避我猶如蛇蝎的男人,他怎么會主動親吻我呢?
我真是瘋了。
下車后,我從車庫開著自己的車子前往醫院。
離去前,霍斯年還怔怔地坐在車里。
我猜他一定懊惱地想換一張嘴巴。
穿過高.峰,我花了不少時間才到醫院。
我媽見我來了很是高興,她的氣色看起來也不錯。
“媽媽,林阿姨照顧的怎么樣?”我笑著看向林靜。
林靜不自然地擦拭著桌子。
我媽夸贊道:“她很不錯的,人很能干,又很仔細。”
看得出來,我媽并不知道這個小三就是面前的護工,林靜也如同昨晚說好的那樣安分。
“那就好,我本來還想給你換個護工呢。”我坐在我媽身邊剝了一個橘子喂給她吃。
但我的注意力和余光落在林靜身上。
“我明后天就能出院了,別折騰了,就她挺好的。”
林靜面上不太自然地笑著:“您過獎了。”
這是在醫院,到處是監控和我媽的同事,還有她女兒捏在我手里,林靜自然不會惹出什么風波來。
“林阿姨,你能幫我擦一下房間里的地嗎?”我隨手將橘子皮丟在地上問道。
林靜麻利地去拿拖把:“當然。”
“等等。”
我喊住她。
“林阿姨,醫院的拖把我覺得有點味道,能不能麻煩您用干凈的抹布里里外外都擦一遍呢?”
林靜掃視了一圈房間的大小。
這個vip病房雖然不大,但也有六十平方左右的面積趴在地上擦也十分累人。
這么做,不過就是想折辱她的自尊罷了。
林靜遲疑了一下,“沒有干凈的抹布。”
我伸手撿起她掛在衣架上的那條芬迪的圍巾丟在地上。
“就用這個吧。”
“你......”
她十分心疼,伸手便要去撿,我抬腳踩了上去。
“林阿姨,你這條應該是假的吧。畢竟正品要六千塊一條呢。”
我的意思是,像她這種身份的人只配帶假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