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霍斯年不回來,我總不能傻傻地在這里等吧?
算了,我再等他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后我就要想辦法離開這里。
不是我不相信他,而是我總要為自己考慮一下。
我掀開被子,壯著膽子站在窗戶邊,看著底下的街景。
街上昏暗一片,路邊兩排的路燈已經被打成了篩子。
只能從微弱的光線中,看到一些穿著防護服和背著武器的墨西哥人在四處地走動著。
持續了兩個多小時的斗亂似乎暫時停止了交火。
我想著或許這一個小時都不能再等下去了,正當我看著下面經過的人時。
其中一個人無意間抬頭望了一眼我這扇窗戶。
我與那人的視線就這么憑空對上。
那人愣了一下,隨即對我露出貪婪的神情。
他和身邊的人說著什么,另一個男人也抬頭看到了我。
兩人在酒店的門口停了下來,在拉扯著說著什么。
我忍不住縮回了身子,心中惶惶不安,那兩個人不會是想要上來找我的麻煩吧。
我趕緊將手機錢包和護照藏在衣服的暗袋里,順便將錢吧里一半的錢拿出來放在桌子上。
很多時候,能用錢打發是最好的。
當我做完這些再向窗外看去的時候,那兩個人已經消失在酒店的門口。
可我的心卻沒有半分的松懈。
因為我在房間外的傳來了凌亂的的腳步聲,還有兩個男人說話的聲音。
好在他們說的不是西班牙語,而是英語,我才能聽懂。
“上面說過這家酒店我們是不能動手的。你趕緊跟我回去。”
“你不說沒人會知道,我就是體驗一下那個亞洲女人的滋味,完事就走。”
估計門外的就是剛才在樓下和我對視的兩個男人。
我的身子害怕到微微發抖,那扇木門看起來隨時就會被闖入的樣子。
環顧四周,我從陽臺上拿了一把鐵質的晾衣架站在門后,隨時準備隨即捅死一個闖入的人。
門外的爭吵聲還在繼續。
“等晚上正式結束,回區里什么樣的女人沒有?你可別給老大惹麻煩。”
其中一個男人還在進行著勸說,另一個男人還在猶豫不決。
“可是,聽說亞洲女人干凈,皮膚嬌嫩......”
“隨你吧,我走了。”
那個男人見勸說不同,便自行離去,登著樓梯便下樓去了。
窗外出來車子經過的聲響,讓我無法聽見門外的聲音。
說實話,我現在根本不知道那個企圖侵犯我的男人,到底有沒有離去。
我仍舊站在門后,全身緊繃著做好隨時開戰的準備。
沒過一會兒,門上便傳來篤篤的敲門聲。
我的手緊緊捏著晾衣桿,嘴唇里的肉都已經被我咬破了皮。
“晚晚,是我,開門。”
霍斯年的聲音透過木門傳到了我的耳朵里。
我手中的晾衣架在這一瞬間掉在了地上。
將門打開后,昏暗的走廊里,我果然看到了霍斯年。
我氣得去狂拍他的胸口,嗚咽著:“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又不要我了。”
霍斯年將我抱進懷里,“抱歉,我不知道竟然要花這么久的時間。是我不對。”
他的聲音有些虛弱,臉色也有些微微發白。
抱著我的雙手,卻格外有力。
“小姐,霍先生現在馬上需要做縫合手術,還請您讓一讓。”
聽到這個聲音,我才看到霍斯年的身后有幾個男人,中間站著個氣質翩然的女人。
“縫合手術?”
我這才注意到霍斯年的小腹上,殷紅一片。
鮮血正透著白色的襯衣,源源不斷地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