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邊剛說完,阮希柔那邊就看到了我和霍斯年站在門口。
她小跑著來到我們面前,視線在我和霍斯年的臉上不斷地游移著。
“斯年,你怎么不等我就走了?害得我又搭公車,又是打車的費了好一會兒的功夫。”
阮希柔小聲抱怨著,實則是在試探霍斯年的意思。
此刻的她不同于昨晚的怨毒,也不似今早的無措。
坦然的模樣,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霍斯年目光滑過她一眼,神色頗為凌厲:“你又跟蹤我?”
“我,我沒有。”阮希柔見霍斯年不高興連連擺手:“你好幾天沒見我了,我就是太想你才想過去給你一個驚喜的。”
“可誰知道昨晚這個女人她不許我靠近你,還把你拉回自己房間。說你們倆已經,已經發生......”
阮希柔顛倒是非的能力一直不錯。
她明明知道霍斯年是自己走過來的,看人家喝醉了就這樣胡說八道。
“我太難過了,就跑了出去,誰知道就碰到李程......斯年你放心,我什么也沒有跟他發生,我發誓......”
我生怕她不發誓,趕緊接口:“你發誓你要是跟他發生了性關系,就出門被車撞,下雨被雷劈,看病吃錯藥。”
“你......斯年你看她好惡毒。”阮希柔委屈巴巴地向著霍斯年的身邊靠去。
誰知,霍斯年點點頭:“我相信你。”
阮希柔聞言驕傲地挑眉看向我,似乎在告訴我霍斯年最在乎的人是她。
霍斯年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只要你肯將她說得這句話重復一遍,我可以當做昨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我心中不免對霍斯年這種說一半剩一半,后一半還能反轉的方式感到無語。
而阮希柔面上的笑意則是漸漸垮去,剛才那股子驕傲也消失殆盡。
見她久久不語,霍斯年的耐心耗盡。
“走吧,你先跟我上樓。”霍斯年對我說完,便丟下阮希柔轉身往里邊走去。
其實本來我是不想上去的,但是現在我覺得我跟著霍斯年一塊兒上去效果應該會更好。
“哦。”我應了一聲,急急地跟上。
阮希柔很快撒丫子也追上來:“斯年,我愿意發誓的。真的,但是我心口好痛,你能不能先送我去醫院看看?”
她捂著胸口,臉色蒼白,一副看起來快要暈過去的樣子。
一遇到事情,就裝病。
發個誓,就是一句話的功夫,她既然如此不愿意開口。
想來那件黑色蕾絲內衣就是她的。
我本以為霍斯年不會理睬她的裝病,可他始終還是心軟了。
“真的痛?”霍斯年沉吟片刻問道。
阮希柔忙不迭地點頭:“好痛,快要不能呼吸了。”
霍斯年打了個電話,很快翔鶴便備好了去醫院的車子。
區區心口痛,他就能放下工作,將我丟在一邊,陪著她去看醫生。
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某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在我心口節節攀升,最后堵在了我的心口。
讓我覺得呼吸起來都有點吃力。
我打開包,從里面挖了一顆保心丸塞進嘴里。
霍斯年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找我,那一瞬,我恰巧將藥瓶塞回到包中。
“你先去樓上辦公室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