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我不假思索地回答,抬腿便要離開。
霍斯年伸手拽住我的胳膊:“洛向晚,你想清楚。今天你從這里離開之后,你外公在霍氏買下的那些有時效的股份都將會失效。”
“你什么意思?”我不解地望向他。
“我的意思是,十年前你我答應幫你弄到的那些股份,是有時效的,為期十年。而一個禮拜后就是到期的時間。”
霍斯年講述著其中我不曾知道的規則。
“還有這回事?”我不太理解。
“怎么?不然你覺得你持有這么多,一路上你進賬到今天會沒有期限嗎?我霍氏看起來像是會做虧本生意的嗎?”
我直接來到被重新洗牌打亂的十年之后,自然不會知道這份合同的細節。
不過,霍斯年倒也是沒有騙我的必要。
見我不語,他指了指上面的方向,并在我耳邊輕聲道:“就在剛剛,我們已經達成口頭協議了不是嗎?我的生活秘書。”
語氣里帶著幾分調笑的意味,隨后像是篤定我會留下似的便離開了。
啊啊啊,賤人。
我在原地磨蹭了好久,最終慢慢悠悠地乘著電梯回到了霍斯年的辦公室。
打量著這空無一人的辦公室,觀察著里面的擺設和陳列。
和從前幾乎是一模一樣,沒有絲毫地變動。
唯一變得是那顆原本只有我的心,此刻卻又塞著另一個人。
我坐在沙發上,脫了鞋盤腿看著窗外。
人可以不要,但這錢不能不要,我必須想辦法將這份合同續約,才算對得起外公對我的信任。
不知道等了多久,我靠在柔.軟的沙發上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畢竟我已經兩晚沒有好好睡覺了。
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含有霍斯年氣息的辦公室讓人覺得心安,這一覺我也睡得很沉。
等到我醒來的時候,落地窗外已經一片漆黑。
底下的馬路上卻車水馬龍,一片霓虹。
我坐起來,身上滑落了一件西裝外套,煙灰色看起來有點眼熟。
“你醒了?”
霍斯年的聲音從辦公桌后傳來。
他帶著金絲邊框的眼鏡,面前堆滿了文件,看起來有一絲絲地疲憊。
“你回來了怎么不叫我?”我將他的外套擱在沙發上,起身穿好鞋子坐在他對面。
霍斯年中指輕抬眼鏡,“昨晚折騰你一夜,讓你在沙發上睡一會兒是委屈你了。”
好家伙,你還知道折騰我一夜沒睡好,看來也不是個十足沒良心的。
“你那阿阮呢?沒事吧?”
辦公室里只有他一個人,看來阮希柔沒有跟著來。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管好你自己吧。”
提到阮希柔,霍斯年的聲音又冷淡了幾分。
“行吧,那我就說說我自己的事情。你既然留我在這里等我,那就是要跟我續約對嗎?”
但我也知道,他一定不會這么容易跟我簽合同,只是我不清楚條件是什么。
霍斯年摘下眼鏡擱在手中把玩:“你倒是不笨,我的錢不是那么好賺的。既然現在我們遇到了,也不再是陌生人了。那么往后你就留在霍氏頂個職位,這個合同我就跟你續,并且加股。”
“職位?什么職位?”
“生活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