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姝悄聲跟衛阮阮道：“等回盛京我給你尋匹溫順的小馬駒，到時候讓云河帶著你小跑兩圈也是無礙的。”
衛阮阮杏目亮晶晶的，忙不迭點頭應下。
沈氏跟嬤嬤笑道：“瞧瞧這幾個猴兒，可見是長大了，各個都不聽話。”
沈云河殷勤的給她遞糕點：“姑母，您嘗嘗這個，我記著您最喜歡常記的糕點，一早就叫人去排著了。”
“你倒是孝敬。”
“我是您親侄兒，孝敬您不是應該的嗎？”
“無事獻殷勤，說吧，什么目的？”
衛阮阮怕沈云河不好說，搶先道：“是這樣的母親，表哥怕我們路上遇見危險，想送我們去盛京。”
沈氏睨他一眼：“是怕我們遇見危險，還是不想留在揚州讀書？”
“表哥怎么會有那種心思？母親莫要冤枉表哥。”
沈氏無奈的看著自家的傻姑娘，一時不知說什么好。
沈云河因為衛阮阮的維護有點不好意思……畢竟他的那點心思的確被姑母說中了。
“姑母，您真舍得讓我一個人留在揚州孤苦伶仃？逢年過節都沒有親人相伴？”說著又沖姜云姝擠咕著眼睛：“三姐，你說呢？”
姜云姝琢磨著，揚州牛鬼蛇神混雜，又離盛京這么遠，沈云河的確不適合留在這里。
更何況沈氏都不在揚州了，沈云河更有理由不留在揚州讀書了，就算她們不帶他走，他肯定也不會消停的。
“姨母，云河愿意回就讓他回吧，看外祖母到時候怎么收拾他！”
“我皮糙肉厚，頂得住！”
衛阮阮擔心的看了沈云河一眼，道：“我會幫表哥說話的！”
沈氏默默飲茶，一時不知道自己把這個女兒養的如此單純，究竟是對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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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的事情告一段落，姜云姝跟蕭奕商量了個大概離開的時間。
陳知府得知消息，設宴為蕭奕踐行，值得一提的是，沈家也在邀請之列。
姜云姝不太喜歡官場上的那些彎繞，只叫沈云河和衛鈺去參宴，沒想到他們兩個竟然在回家的路上跟人打起來了！
“怎么回事？”
沈云河跟人沖突不是稀奇事，衛鈺打架卻是她第一次聽說！
“都見血了！您快去看看再說吧！”
姜云姝不敢耽擱，立馬隨著報信的下人去了。
沈云河幾人已經被看熱鬧的路人圍的里三圈外三圈，她擠了進去，便見一個穿金戴銀的婦人抱著個滿頭是血的男子正在撕心裂肺的哭喊著。
沈云河衣服被扯的散亂，臉上帶了道血痕，還在沖躺地的男子叫罵，幾個小廝險些攔不住他：“你這孫子再說一句試試！小爺不打的你滿地找牙就不姓沈！”
就連一向溫潤的衛鈺眉宇間也帶了戾氣，神色陰沉，唇角泛著一處青烏。
“哎呦！我的吉兒！我可憐的兒啊！是哪個心狠的把你打成這個樣子呀！”
她輕輕蹙眉，問一旁伺候的下人：“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打起來的？那人怎么樣了？沒鬧出人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