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滕王的質問，姜云姝嗤了一聲，反問：“不然呢？護你這個妄圖霍亂天下的反賊嗎？”
“你別忘了，揚州之事，若非我到的及時，我姨母已經慘死在了你的毒藥之下。”
“你敢對揚州百姓下手，來日就敢禍害其他地界，我可不敢放你出去，做霍亂天下的幫兇。”
滕王干瘦的臉上劃過諷刺：“姜姑娘可真是大度！”
姜云姝可從來不是大度的人。
她不知道他給圣人吃了什么東西，但看起來，圣人應該活不過今日。
等圣人咽了氣，一切自有閻王爺來管，再不濟，她爹娘在泉下也能親自去尋她討個公道。
現在嘛，她就不跟著摻和這些人的愛恨情仇了。
畢竟……
她不著痕跡的看了眼齊晟，心里小算盤打的噼啪響。
這么個功夫，滕王和圣人又你來我往了幾句，滕王忽然陰惻惻的看著蕭奕：“我方才有句話說錯了，看來你還真是養了條好狗！”
蕭奕在錦衣衛多年，早就聽慣了此類叱罵，面色冷淡，握刀的手依舊沒有一絲猶豫。
姜云姝不樂意了，小臉啪嗒一下沉了下去！
“老東西！你罵誰是狗呢？”
她從蕭奕身后探出頭，叉著腰，一臉憤慨：“方才罵圣人罵的那么來勁，怎么？難道你以為自己是什么好人不成？”
“別以為旁人都是傻子！不知道你心里算計著什么！”
“她當年是害了人，謀取了天下，你呢？難道你所做的一切就問心無愧了？”
“冤有頭債有主，你直接來找她算賬，繞著彎去禍害百姓干什么？你敢說你沒存著和她一樣的心思？你敢說你對這天下沒有丁點想法？”
“真那么深明大義，當初你怎么不幫幫我爹？怎么這些年一直當縮頭烏龜？還在我遇到你的時候對真相掖著藏著，說白了，你報的一直都是私仇！跟這天下無關！”
“再說深點，你身為秦人，竟然勾結遼人，不僅驅蠱為害，還禍害揚州百姓，就這兩條罪過，你都愧對齊家的列祖列宗！”
“當年你明媒正娶的媳婦被人搶了，你都不敢吱聲！說的好聽，什么為了族人，說白了你就是懦弱罷了！”
“當初你連個屁都不敢放，如今蕭奕招你惹你了？你來罵他？你哪來的臉？”
姜云姝真是氣的要命！
“蕭奕懶得跟你們這些人一般見識！但是我告訴你！在我這！不好使！”
“誰再敢罵他一句！姑奶奶就揪了誰的腦袋當球踢！”
眼見方才聽見父母血仇還能保持鎮定的姜云姝，因為蕭奕被罵了一句就突然不管不顧的撒起了潑。
齊晟頗有些錯愕，默默撇過臉去。
姬煜垂下眼簾，忍笑。
蕭奕默默將小姑娘往自己身后塞了塞。
“好了，姑娘家家的，像什么樣子。”
話雖如此，但清冷的聲音里滿是寵溺。
姜云姝還沒罵夠，看在蕭奕的面子上勉強閉了嘴，卻還不忘狠狠剮了滕王一眼。
呸！什么東西！
滕王被劈頭蓋臉的罵了頓，臉色難看的要命。
“你這丫頭還真是不知死活！”
話落，滿屋的蠱蟲窸窸窣窣，包圍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