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東家冷笑,“蕭王府?你嚇唬誰啊?你能把蕭王請來,我醉春樓拱手相讓。”
“不是你拱手相讓,是我要拿。”她揚手,讓木槿抓緊去,木槿立刻出發便去。
吳東家氣憤地道:“明四娘,你這樣就沒意思了,這假把式的,騙得了別人,騙得了我嗎?你不就是想為夏夏出口氣嗎?你知道夏夏為了你的兄長,被人騙光了銀子,最后卻被賣給老翁糟蹋,想出口氣沒錯,李媽媽做事確實太過了,但你不覺得你這樣欺人太甚,而且,還很沒誠意嗎?還說請蕭王來,你嚇唬不了我,你盡管去請!”
說完,他一揚袍子,又坐了下來,“我就在這里等著蕭王,看你能不能把他請來。”
“我喜歡嘴硬的人,一會兒別慫,保持這樣的態度。”明四娘說完,也不管她,依舊看她的賬本。
但心里頭卻想著,夏夏的錢不是被偷了嗎?怎么是為了她而被騙光了呢?
夏夏是一個很沒安全感的人,錢財看得尤其重要,而且為人很精明,怎么就被騙了呢?
吳東家是渾然不怕,即便以前明三爺曾經和蕭王府有往來,又或者如今的魏侯爺與蕭王府親近,但是王府與商賈結交,總是有個度的。
若說別的親王,請來了就請來了,可那是蕭王啊,蕭王就算愿意幫她一把,也只是她求到王府去,怎么可能蕭王會親自來?而且還說是把鐘御史請來。
看來這明四娘做生意只靠嚇唬,真沒有她兄長明三爺那般有本事。
他心里頭反而是踏實了許多,手指敲著桌子,“來杯茶,你們待客之道就是這樣的嗎?”
“嗯,是這樣的!”明四娘頭都沒抬,就這么回了一句,“閉嘴等,再言語一句,門口等去。”
“呵,我倒是要看你怎么收場!”吳東家說完,便把嘴巴閉上,靜靜地等。
醉春樓賣個十萬價格是稍稍貴了點兒,但五六萬絕對可以賣出去的,這主要是裝潢也舊了些,要翻新得花一筆銀子。
可醉春樓名聲打出去這么多年了,這招牌不值錢嗎?
五千兩,她還真敢開。
等了半個時辰,便聽得樓下有跑馬的聲音,隨即,聽到有人蹬蹬蹬地上樓。
他冷冷地看向門口,只見一名身穿玄色錦袍頭戴金玉冠的俊美男子出現,他一臉冰冷,眉目間可見隱隱怒氣。
而他的身后,是一名喘著氣的官員。
吳東家當即腳下發軟,這兩人他都見過,蕭王云少淵,御史臺的鐘御史。
蕭王邁過門檻,先朝四娘拱手行禮,四娘卻不起身,指指吳東家,“少淵,他說要參魏侯爺一本,說他什么來著?吳東家,你自己跟蕭王和鐘御史說說。”
“參誰?”蕭王眸光一掃過來,便嚇得吳東家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這么冷的天,額頭的冷汗一陣陣,這女人,怎么竟真把蕭王給請來了,而且,蕭王來了她也不起身相迎,反而是蕭王對她行禮。
鐘御史氣喘吁吁,“參魏侯爺?魏侯爺不是才制造出了神兵器,為我燕國立功了么?參他何事啊?非得要殿下與本官特意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