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放下筷子,“你想說什么?就單純吃個飯,就算君臣,也是可以一起吃個飯的。”
魏清暉說:“是啊,君臣也是可以一起吃飯的。”
他拿起勺子舀湯,喝了一大碗,確實很暖和,“吃飽了,謝謝款待。”
他起身便要告退。
“慢著!”四娘叫住了他,“坐下來,展開說說你剛才想的那些。”
魏清暉站著不動,神色隱晦,“我沒想什么。”
四娘道:“奇奇怪怪的,我認識的魏侯爺,不是那么矯情。”
魏清暉仿佛是賭了氣,“就當我是矯情,告辭!”
說完,大步出去。
四娘氣得丟了筷子,什么人啊?這些日子也沒把她當什么皇太后,這會兒怎么還說起君臣之別來了?
在這永平商號,就沒有什么皇太后,她只是明四娘。
本來還以為都處成朋友了,想不到還這么生分。
這么生分,別總往她這里跑啊。
她以四娘的身份接管了商號之后,來往無數的朋友,男人居多,但都沒有他這樣的。
以前不說君臣,現在說君臣了?怎么?當個朋友還委屈了他魏侯爺?
真氣人。
氣得她都嘮叨起來了,青梨和木槿上來的時候,她還在嘮叨,“怎么?我是皇太后他不是早知道嗎?既然是心里總想著君臣之別,就別交朋友啊,我缺他一個朋友嗎?虧我往日覺得他這個人還不錯,有些話也能說到我心坎里頭去,想著相處下去,也能算是個知己,現在給我整個君臣之別,好啊,說句不該說的話,我這個皇后實則算是廢掉了的,無上皇都知道叫我恣意痛快地活著,他一個外人,就敢以什么君臣之別來綁架我,他潛意識是不是有那種極端思想,覺得女人就該是待在家里頭,別出來做生意啊?”
木槿和青梨對望了一眼,也不知道怎么搭話。
懂得勸解娘娘的晴姑姑也沒在,否則的話,定能幾句便把娘娘的毛給捋順了。
但是,也總得說一兩句,不然顯得娘娘一個人在那里叨叨。
至于說什么,那順著娘娘的話來說總是沒錯的,“魏侯爺也實在太過拿喬了,一點都不坦蕩,以后他若來,只管堵在門口不許他進來就是。”
四娘瞧了木槿一眼,“好,以后他來,你去堵。”
木槿一時尷尬了,這豈不是讓她得罪魏侯爺?魏侯爺的武功不說天下第一,也是數一數二的頂尖,得罪他可不好。
青梨不動聲色地收拾著東西,幸虧沒說話,不過啊,還是要早些叫晴姑姑來,晴姑姑在的話,什么事都不擔憂。
因著這事,云良閣開張的時候,四娘見了魏侯爺,也沒給個正眼。
但不知道為何,想起了夏夏在侯府時候說過的那句話,說魏侯爺瞧上的人是她,荒謬!
她冷著臉沒看魏清暉,倒是笑著與兩位先生寒暄了幾句,便進去恭喜夏夏,夏夏笑著拉住她的手,“我就是幫你看著店,這云良閣也不是我的。”
“是不是你的,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