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的霸道,與三爺同出一轍,當然,夏夏知道那都是同一個人。
夏夏還把陳媽媽請了回來,陳媽媽心里頭也是很復雜的,以前夏夏是她的姑娘,是個沒給她賺錢的姑娘,雖說有照顧她,卻也時常罵她幾句出出氣,如今夏夏成了東家,她這個當媽媽的,有些惶恐啊。
開張儀式算得上隆重,夏夏應酬了一會兒之后,四娘便拉她去后院的亭子里說話。
皇后張嘴便問:“所以,哪位位神醫把你的錢騙走了呢?”
夏夏一聽就哀怨,那事不是提過了嗎?謝過就行了,不要再提這件事情,她身份不一樣了,她是云良閣的代東家。
“四娘說什么?什么神醫騙我的銀子?我這么精明,誰能騙得了我的?”
死也不會承認她被騙的,她的銀子就是被偷光了,連金銀首飾全部都偷了,只給她留了幾根便宜的,典當不出去的玩意。
四娘見她竟不愿意承認了,聲音不禁抬了抬,“你說出來,誰介紹的?怎么認識的?我幫你把銀子追回來......”
夏夏捂住她的嘴巴,恨聲道:“別提了,云良閣沒人知道這事,連我身邊伺候的小吉都不知道,你嚷嚷什么啊?讓人知道我被騙了銀子,以后我怎么管人?誰還信我這個蠢貨?”
“那你就把原委說給我聽。”四娘扯開她的手。
“說說說!”夏夏一臉的無奈和挫敗,這輩子就沒栽過這么大的跟斗,以至于后來連個贖身銀子都沒有,被賣給了那李老頭。
原來,她得知三爺病得嚴重,或許不行了,托人去了商號那邊,也沒打探出什么消息來,伙計們一個個搖頭嘆氣的。
她想著自己在醉春樓沒什么生意那幾年,都是三爺照顧她,沒少給她送銀子,送首飾。
也提出過好多次要給她贖身,三爺待她,便無男女之情,始終是有一份真心。
她這輩子就跟浮萍似的,難得有個人待自己這么好,舍不得他死了,便拜托花魁娘子問問可有認識的大夫。
恰好花魁娘子還真認識了個人,說的是當今蕭王妃醫術最好,死的人都能救回來。
但是,蕭王府的人,哪里是她這種人能見的?
于是,她私下便找到了一位牙人,問能不能找找門路去一趟蕭王府請蕭王妃。
只要能請到蕭王妃,那么三爺的家人肯定舍得花銀子。
牙人跟她說可以搭路,但是這銀子不能少花了,畢竟蕭王府是什么地方大家都知道。
牙人去了幾次之后,說五千兩能說得動敏先生見一面,夏夏一咬牙,把銀子給湊了,還把所有值錢的首飾都變賣了,才能湊得了這五千兩。
自然,后來知道上當了,那牙人拿著五千兩就跑了。
她也不敢去告官,因為涉及到蕭王府,怕給醉春樓惹來什么麻煩。
夏夏說完,嘆氣,“我哪里知道你跟蕭王府的關系這么好呢?我又哪里知道你是裝病?這話說完就算了,這五千兩你是追不回來的,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傻子!”四娘敲了她的腦殼一下。
“如今回想,自然知道自己是傻子,你明三爺這么厲害,怎么會不知道蕭王妃的醫術高明?如果你真是病了,你求到蕭王府去豈不比我更容易萬倍?但那時候,也是昏了頭的,我一輩子都不曾對人這樣好過,自然,也沒人像你這樣,對我好的。”
夏夏說著,轉頭抹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