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強山自然帶著一大家子去機場接陸沉,就是為了給陸沉回家一樣的感覺。
高麗琴買了一束花,強塞給沈靈靈,讓她親手把花交給陸沉。
花是六朵向日葵,搭配同色系的香檳玫瑰,看著明亮溫暖,寓意著向陽生長,美好光明。
陸沉拖著行李箱,剛抵達到達大廳,就一眼看見沈強山一家。
“沉沉,在這。”高麗琴熱情地揮手。
陸沉走近,沈靈靈在高麗琴眼色的示意下,把手捧的鮮花遞給他,“我媽非要讓我給你送花。又不是接待領導,真不知道我媽怎么想的。”
沈靈靈的吐槽挺幽默的,結果沒一個人敢笑。
沈清沒笑,但依然敢吐槽:“我媽送向日葵的意思是,以后向日葵成熟了你還能嗑瓜子,多實在。”
高麗琴氣得一巴掌拍在沈清背上,罵道:“你小子說什么呢你。”
這下子一家人都笑了。
陸沉接過花,露出一抹溫潤得體的笑,“花很好看,謝謝高阿姨。”
高麗琴也笑,但目光卻忍不住暗暗瞪了沈靈靈一眼。
她就是想讓沉沉覺得花是沈靈靈送的。
好培養培養兩人間的氣氛和感情。
結果沈靈靈真是不懂事,白費她一番好意。
走得沒兩步,沈強山突然注意到,“沉沉,你什么時候還打耳洞了?”
高麗琴看了一眼陸沉的耳朵,驚訝地長了長嘴,然后又情不自禁看了一眼沈清的,“你跟沈清的耳釘還是同款吧,只是顏色不一樣。”
陸沉白皙漂亮的耳垂上,戴著一顆藍黑色鉆石耳釘,因為有些低調,所以一眼看過去并不怎么引人注意。
但只要一看到,便覺得漂亮得移不開眼。
原來不止女生需要飾品的裝飾,男生戴個小小的飾品,也能起到錦上添花的驚艷效果。
陸沉摸了摸耳朵,“就是沈清哥送給我的,十八歲生日禮物。”
他從沒想過要戴這種東西,
但后來經過一家打耳洞的店,鬼使神差地,他就走了進去。
沈清挑了挑眉,盯著陸沉耳朵上的鉆石,表情鎮定。
心里卻被撩撥得漾出微微的癢意。
這小子知不知道他的行為,很勾人啊?
要是可以,他都想把陸沉戴耳釘的那只耳朵,含著不放,親上那么一會兒。
“這兄弟款還挺好看的。沈清是把你當親弟弟,有什么都想著你。”
高麗琴半點沒有多想,反而因為兄弟之間的感情好而開心。
……
一家人在外面吃了飯,沈強山才開車送他們回去。
沈清、沈靈靈、陸沉三人,坐在駕駛位后面。
他們小時候經常坐后面,當時年紀小,坐三個位置都空。現在長大了,三人往后面一座,全擠在一起。
高麗琴忍不住感慨:“孩子們都長大了。”
“沉沉,你現在長得比你沈清哥還高,還比他帥,在國外沒談女朋友吧?”高麗琴笑呵呵地問。
沈清一聽就不樂意了,“他比我高一點點是客觀事實,你這么說我認了。你哪兒得出結論他比我帥的?”
高麗琴一點面子都不給,“我用眼睛看的!人沉沉就是比你帥!”
沈靈靈幸災樂禍,咯咯直笑。
沈清輕輕拍了下她的腦袋,“笑什么笑?你以后都是要當女明星的人,能不能注意點形象。”
沈靈靈撇了撇嘴,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一旁的陸沉緩緩開口:“靈靈姐這樣的性格挺好的,笑起來又自然又可愛。”
前面的沈強山和高麗琴悄悄地對視一眼,賊拉開心地無聲笑了。
沈清冷哼一聲,扭頭看著窗外。
“沈清哥,你比我好看。”
陸沉沉穩真誠的聲音,讓沈清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
陸沉這人,是懂雨露均沾這個詞的。
一家人其樂融融,車停在停車場,五人邁步走進小區。
曾經年輕蓬勃的小區,隨著時間,變得老舊起來。每個遇到的鄰居還是都會打招呼,但各自的臉上都多出明顯的時間痕跡。
一看到陸沉回來,大家還是像他們小時候一樣,對他贊不絕口。
“留學回來,真有出息。”
稱贊的話說出沒沒多久,鄰居的臉上又會露出心疼和惋惜。
學有所成,可惜孩子他媽走了。
本來就是沒爸,現在徹底無父無母,你說這孩子的命多苦。
別人的心疼太多了,陸沉的臉色便肉眼可見的凝重了一些。
他走到家門口,轉動鑰匙,推門而入。
兩年,他終于回到這個家。
家里跟兩年前區別并不大,明嫣的一些東西都還在。客廳里掛著陸沉小時候的獎狀,墻壁上還掛有明嫣繡的十字繡。
物是人非四字,太過沉重,如一座山。
沈清呼吸有些困難,似有卡在喉嚨里的嘆息,似有他以為不會再有的悲情,他下意識扭過頭,想逃避這一切。
扭過頭,他看見沈清抱著雙手,靠在門框上,懶洋洋的,從容不迫。
他目光清澈,沒有半點時光的厚重感。
一如往常,鮮活真實。
“晚上一個人住家習不習慣,不習慣去我家,跟我一塊兒睡。”沈清的聲音好聽得像鉤子,很真實。
陸沉負面的情緒一掃而空。
“我在家住一晚,明天就去公司報道。華呈有給我安排員工公寓,離公司只有五分鐘路程。”
沈清沉思,“那你以后不經常來這邊?我爸媽肯定希望每天都能看到你。”
“我有空就會來看沈叔叔和高阿姨。”
沈清冷不丁問:“那我呢?”
陸沉愣住。
?
“多久來找一次我?”沈清繼續問,而且問得很具體。
沈清的目光直勾勾的,可陸沉如今的心理素質確實很好,他若無其事地跟沈清對視,“你希望我多久來找一次你?”
沈清漂亮現場的手指搭在自己手肘上,有一搭沒一搭輕輕敲著。
他漂亮如桃花的眼眸平靜無波,卻似有暗光流轉。
“每、一、天?”
沈清一個字一個字地往蹦,明明是毫無情緒的平淡語調,陸沉的心卻像是被魚雷投炸的水面,激起重重的水花。
掌心浸出淡淡的汗,陸沉維持住冷靜。
“我盡量。”
沈清忍不住起了逗他的心思,輕輕笑了,聲音如同粘稠的糖絲,溫柔旖旎。
“希望你像小時候一樣粘我……沉沉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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