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晚上時去了陵園看望母親，他把花輕輕地放在墓碑前，于墓碑前站了許久許久。
“媽。”
陸沉目光幽深如墨，他心情沉重，有好多好多話想說。
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只是輕輕地叫了一聲媽媽而已。
第二天早上，陸沉去華呈總部報道。他被安排在科研部，一進去便是高級工程師，待遇頗豐，遠超其他同崗位的人。
華呈不乏天才，陸沉不是唯一一個年紀輕輕就受邀去其中工作的人，還有一個跟他一樣年紀的年輕人，叫豐盛林。
公司給他們安排的公寓也在一起，兩個人相當于是鄰居。
陸沉忙了一整天，晚上八點豐盛林說跟他一塊兒吃飯，他想了想，拒絕了。
掏出手機給沈清打電話。
“喂。”
沈清接到電話時，正在跟高中同學們一塊兒吃飯。今天恰巧高中同學安排聚會，沈清不排斥熱鬧，閑著沒事便過來了。
電話里，沈清那邊人聲嘈雜，陸沉偶爾能聽到女生嬌俏的聲音，也有男人，有說有笑。
與之對比，陸沉一個人坐在剛搬進來的新公寓里，顯得落寞寂寥。
“什么事？陸沉。”
沈清的聲音混著那邊有說有笑的氣氛，傳過來。
陸沉愣了愣，“沒什么。我聽你那邊有點吵，你先玩……”
正準備掛電話，沈清明快的聲音傳過來。
“你今天剛入職，忙完了么？現在有沒有事，沒事的話過來幫我點忙。”
沈清的聲音經過手機話筒的處理，越加有磁性，像是輕挨著陸沉的耳朵。陸沉甚至感覺有一陣電流從他耳廓傳遞至耳蝸。
麻麻的。
陸沉很喜歡沈清說話的調調，懶洋洋的，悠哉悠哉，好像無懼一切，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
“什么忙？”陸沉握著手機的手指不由得緊了緊。
“讓你過來你就過來，哪這么多話。”
沈清很快掛了電話，用微信把自己的位置給陸沉發了過去。
陸沉糾結了下，打車過去沈清的位置。
……
ktv包廂里，正好輪到沈清點的歌。
沈清拿著麥，唱了起來。
沈清推開ktv的門時，正好聽到的就是沈清的歌聲。
“嘿，等我找到你，試探你眼睛，心無旁騖地相擁，那是我僅有的溫柔，也是我愛你的原因……在這凄美地……”
沈清的聲音平時懶洋洋的，可唱起歌來卻很認真，本就好聽的聲音頓時如同專業的男歌手，每個調都在線，又有他自己的特色。
陸沉還是第一次聽到沈清用話筒認真唱歌，他愣愣地站在門邊。
沈清注意到他，在絢爛的ktv燈光照射下，指了指沙發，示意他坐過去。
陸沉剛一坐下，就被沈清的同學們打量起來。
“你就是沈清弟弟啊！叫……陸沉對不對？我還記得你，我們念書那會兒都管你叫沈清的小尾巴。”
“剛才沈清還說你呢，說你現在可有出息了，現在是在華呈總部上班是不是？”
“你現在好帥啊，缺不缺女朋友哈哈哈……”
熱鬧頓時簇擁陸沉，陸沉含蓄而沉穩，不驕不躁地坐在沙發上。
顧塵跟沈清是同學也是好友，他掃了一眼問陸沉缺不缺女朋友的女同學，玩笑道：“你臉皮不要太厚啊，老牛吃嫩草？”
那女生自顧自拿出手機：“什么嘛，現在姐弟戀都要成主流了好吧？陸沉，你考慮考慮加個微信怎么樣，姐姐可香了，又體貼又溫柔還不花你錢。”
顧塵擔心沈清唱個歌的功夫就被偷家，立馬攔著，“你這太花心了哈，上學的時候喜歡沈清。現在沈清不喜歡你，你改要釣人家弟弟？”
陸沉聽到女生上學期間喜歡過沈清，不由得仔細地盯著對方看了兩眼。
不料女生趁機對他拋了個媚眼，“放心，我這樣子還是能帶得出門的吧？”
陸沉抿了抿唇，沉穩有禮，“不好意思，我現在沒有談女朋友的打算。”
顧塵一下子湊近，在陸沉耳邊意味深長問：“那談男朋友呢？”
陸沉的眉擰了起來。
他還沒來得及說什么，沈清唱完歌，來到了他面前，把坐他身邊的人攆走，自己坐了下來。
“別不懷好意纏著我弟啊，人家才剛滿十八。”
圍繞著沈清的人笑著散去，繼續搖骰子的搖骰子，打牌的打牌。
陸沉卻有一絲介意沈清剛才的話，略微深沉地強調，“十八已經長大了，你不用特意說，我跟你們差不多。”
沈清眨了眨眼，桃花眸蕩著一絲幽光和笑意，他目光下移，緩緩落在陸沉腹部以下的位置。
“確實長大了，上次在m國我見識過。”
不出意外，應該比他還大。
陸沉：“……”
沈清很快跟同學玩搖骰子喝了起來。
他不僅自己喝，還拉著陸沉幫他喝。
陸沉看氣氛太熱烈，擔心沈清喝醉，也沒有推脫，便幫他喝了起來。
完全忽略了他自己喝酒的能力。
最后沈清只是微微紅了臉，陸沉卻目光渙散，連走路去衛生間，腳步都有些虛浮。
沈清跟在他身后，守在衛生間門口，揶揄道：“能自己脫褲子嗎？要不要我幫你？你別尿褲子上。”
陸沉上完廁所，出來。
他看著守在門口的沈清，雖然精神渙散，理智恍惚，但目光幽深，表情紋絲未動，像是很清醒。
但語氣卻比平時重，說話抑揚頓挫，明顯不是正常社交說話的風格。
“我不小。”
“能自己上廁所。”
沈清微微收斂了笑容，卻是一把拉住了陸沉的手，翻轉檢查，“我看看你有沒有尿手上。”
陸沉的手很燙，碰上沈清微涼的手，舒服得不愿意收回來。
他漂亮的五指，骨節分明，完美符合手控的要求。
陸沉臉色凝重，有點生氣的解釋，“這不是尿，這是剛才洗手沾的水，”
沈清故意招惹他，歪著頭，笑著問，“我怎么確定這是尿還是水？”
陸沉任由沈清拉著他的手，穩穩地看著他，薄唇一張一合，條理清晰，“你舔舔就知道了。”
沈清：“……”尼瑪的，什么話？
要……他舔他的手？
沈清一下子松開陸沉的手，沒好氣地說：“想的美，要舔也是你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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