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套足金的首飾,戒指、耳環、項鏈都有,另外還配套有玉器珠寶,只不過盒子上有鑰匙鎖著,且外面有包裝封,范思雨這會兒還沒有拆到這里來。
她才剛把那些給老爺子釣魚的工具拆開,一瞅一個撇嘴。
家里多少釣魚的工具了,還送?
姜予安和時景就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她。
也不制止。
東西是有禮單在的,少不了。
時枚被身側兩道直白的目光盯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
她也沒料到自己姑娘這么沉不住氣,這客人還沒走呢,就當著人面拆禮物!臉皮也太厚了一點吧!
“思雨!”
時枚輕咳了一聲,見人沒一點反應,開口喊了她名字。
范思雨嚇了一跳,惱怒道:“怎么了媽?”
時枚沖她使眼色。
可惜對面的女人還一點察覺都沒有,呆愣愣地走過來:“你眼睛怎么了?眼睛進蟲子了么,這個天氣應該也沒有蟲子吧?”
她說著,還仔細地去看時枚眼睛。
時枚恨鐵不成鋼地打斷她,假模假樣說:“你懂點禮貌,那些東西都是你大表哥拿過來的,你拆什么?手癢啊!”
范思雨被這么一提醒也頓時明白過來。
畢竟也快三十歲的人了,雖然從小就被時枚走哪兒帶到哪兒,但高低也活了這些年,還是有一點點腦子。
她順著時枚的話說:“我就是好奇嘛,也沒碰什么。那里頭都是一些給外公釣魚的東西,我瞧著也不怎么貴,碰一下不要緊吧。”
“東西是我小妹帶過來送給外公外婆的,即便是好奇,我想也輪不到你來拆。”
范思雨話落,在外面抽完煙的商承走了進來,淡聲開口,毫不留情地打破了這對母女用謊言編織起來的臉面。
范思雨臉上也一陣火熱,默默地往時枚身后退了一步。
她心想,反正等他們走了,這些東西還不是她和她媽媽去拆的?
老頭子喜歡的給他留下,不喜歡的能賣的東西她們拿走怎么了?
家里那么有錢還那么小氣,碰一下怎么了?
正憤憤想著,廚房那邊傳來聲響。
時老爺子把剛出鍋的菜端出來,瞧著他們圍成一圈:“全都在這兒站著做什么?快,來端菜吃飯,差不多都齊了!思雨你去后院喊外婆出來吃飯,小景和小枚過來端湯。”
商承和姜予安是客人,自然是不用他們幫忙的。
且去的人已經夠多,哪怕廚房的空間足夠大,也不能一下子擠進去那么多人。
索性,姜予安就和商承在外面等著。
老爺子沒再插手,指揮完之后就摘了身上的圍裙,招呼兩個人來餐廳坐。
他目光始終落在姜予安身上,上上下下打量著。
好半晌才溢出嗓音,“瘦了很多,怎么樣?做飯的手藝沒忘吧?”
姜予安跟著笑出來:“應該是沒有忘記的,不過很久年沒有親自動手了,可能知道怎么做,就是有點生疏。”
老爺子拍了拍她的肩,“那不要緊,這人的肌肉啊都是有記憶的,稍微給點鉤子就知道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