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憑什么對我說這番話?你覺得你有資格么?”
姜予安絲毫不懼畏地朝George看過去,目光凌然。
“我和他之間的事情,連他本人都沒有資格置喙我什么,你又哪來的臉和我這樣說話?”
開車的司機是從前跟在傅聿城手上的,也認識南安。
但眼下整個西爾斯城都是George和Ellen在管,陡然聽到有人用這樣的語氣對他們如今的頭領講話,嚇得他險些把剎車當油門踩。
車子加速又急速地暫停,好在這種車承重大,后座的人并沒有受到太大的牽連。
司機連忙就說了一聲抱歉之后,便坐得筆直地繼續驅車。
車內是比先前更加沉寂的詭異氣氛。
姜予安心口一股氣還沒有宣泄出去,一副不怕死的模樣又朝George罵起來。
“如果沒有你們的好大哥,我這四年會好好地成立我自己的工作室,和我的家人在一起團圓生活。而不是一個什么都不記得,不知來處不知曉去處的迷茫人。再次之前,我更受盡他算計欺凌,這些你又知道嗎?”
她冷眼看著George,言辭中盡是嘲諷。
失望?
他憑什么對她說這兩個字。
一貫不把規則放在眼里、認為弱肉強食物競天擇是人間正理的人,也會對別人失望嗎?
簡直太可笑了。
姜予安不想再和這狗東西說話,心想她真是犯賤才來西爾斯城。
為了那四年的情懷,值得么?
用網上的一句話來回答,是她若值!
姑娘偏頭看向車窗外,身側的男人冷硬的面龐似乎也有些懊惱。
他張了張嘴,到底什么都沒有說出口。
“honey,別和他一般見識。”
副駕駛座的Ellen忽然懶洋洋開了嗓。
宛如魔術,他忽然遞過來一支玫瑰花——雖然是假的。
“George他什么人你還不清楚么?木頭腦袋一個,只長肌肉不長腦子的蠢蛋,你和他計較什么?”
后座被指名道姓罵的男人抬起眼眸,冷眼朝著Ellen看過去。
Ellen理都不理,拿著那支玫瑰在姜予安面前晃了晃。
“honey,消消氣?嗯?”
“......”
姜予安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接過那支玫瑰在手指里轉著玩。
她垂著眼簾,心想人類的性格也蠻神奇的。
無論是在失憶時還是恢復后,她的愛好一成不變。
俗氣到不行的紅玫瑰,依舊是她心頭好。
車子在別墅前停下。
依舊是記憶里熟悉的模樣,只是門口挺拔的警衛又多了一些。
下車前她看了一眼坐在身側穿得人模狗樣的男人,大概猜想到其中原因。
身份不一樣咯,狗都有人保護了。
姜予安從車上跳下來,假玫瑰的花瓣拂過ELlen的肩頭,“行李箱,方便幫忙拿嗎?”
Ellen雖然腿受了傷,但這點事情以及紳士風度還是有的,都不用司機動手,親自把大小姐的行李箱給搬運下來。
經過車上那么一遭,他態度好轉許多。
再沒有玩笑打趣性的言語,就仿佛從前她剛搬到這棟別墅時身體還沒有恢復他對自己的態度。
樂于大家庭里迎來一位新成員。
又或者是出于其他的心情。
傅聿城做的那些事情,George或許不清楚,但Ellen定然知曉些許。
姜予安跟在他身后,余光睨了他一眼:“你發消息邀請我回來看看,目的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