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歸荑看到小黃時,是有些驚訝的。
這小狗東西,怎么會亂跑?
就在她猶豫要不要救救這鴨子時,一抹白色瞬間凌空出現。
他手中的薄劍劃過一道劍氣,直接逼退了少年。
小黃看到自家主人,立馬躥了過去,用小翅膀抱住了御河的鞋子。
御河似乎能感覺到它的委屈,屈膝彎腰撫摸它的小腦袋。
“都說了讓你別亂跑。”
話是教訓,可語氣很溫和,并起不到太多的訓斥。
少年見御河的注意力在小黃身上,那勾月銀環繞了一圈環在他的手腕處。
他瞬間沖了出去,似乎是要連帶御河一起殺死。
孟歸荑剛要動手,就見御河抬劍橫掃,直接擋住了少年的攻擊。
還有余力拍拍小黃的身子:“躲遠點。”
小黃得了指示,立馬揮舞著翅膀跑遠了。
御河這才直起腰。
他的視線并沒有落在少年身上,只是大概看向了他的方向。
少年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幾乎會隨時病死的男人竟然這么強。
并不是他不想動,而是他根本就壓不下男人的劍。
御河輕飄飄一挑,就把少年給彈飛出去。
少年自知肯定是打不過這個男人的,轉身就要逃。
可御河卻似乎并不打算放過他。
他把劍從左手換到了右手上,在空中輕輕一滑。
一道劍氣帶著寒氣凝結空氣,瞬間逼近少年。
少年只有一絲遲疑,那抹白色的身影就出現在了他面前。
他幾乎來不及反應,就被男人一腳踹飛出去。
少年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翻滾出去,砸穿無數巨石樹木,動靜大的遠處的那些弟子都能聽到。
御河還想再去,卻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
他看向了旁邊,就看到孟歸荑朝著他飛身而來。
隨后抓住他的手,兩人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而去。
——
少年幾乎爬不起來,一個黑衣男子出現在了他面前。
這讓他一驚。
可他此時幾乎反抗不了。
黑衣男子卻伸手把他拉了起來,手中出現了兩顆丹藥,塞到了他嘴里。
“不想死就別出聲。”龍殊開口。
少年閉了嘴。
他不知道這個男人為什么要救自己。
而他和那個孟歸荑是認識的,孟歸荑又是五大仙門的人。
自己剛殺了宗門弟子。
這個男人卻救了他。
少年覺得他們魔族關系混亂。
這修真界的關系更混亂。
龍殊把少年帶到暫時安全的地方,這才把他往地上一扔。
甚至還拿出帕子擦擦自己的手。
龍殊此時覺得他這完全是工傷,得找孟歸荑要報酬。
憑什么他堂堂十方閣閣主,殺手界老大,要來救一個魔族少年?
那個小姑娘是怎么想的?
他們是壞人沒錯。
可還沒墮落到和魔族為伍的地步。
“為什么救我?”少年知道,自己的身份對方估計已經知道了。
明明那個小姑娘第一次見自己的時,毫不猶豫就殺過來了。
如今和她一起的人,竟然會救自己。
“你以為本座想救?不過區區魔族,死不足惜。”龍殊說著,手中的挽靈劍就指著少年。
就在龍殊在確定自己要不要刺下去時,一團靈力瞬間砸在了他后腦勺。
龍殊抓住了那靈力,這才看到是一張通信靈紙。
那丫頭真是,連鶴鳥的模樣都不做了,揉成一團就扔過來了。
他打開了那個紙團,上面寫著幾個大字:“別殺跟班一號,他有用。”
龍殊有些疑惑。
而少年也有疑惑。
跟班一號是誰?
一人一魔對視,這才懂了。
跟班一號說的是面前的少年。
秦樓無語。
——
“你下手太狠了,要是把他打死了怎么辦?”孟歸荑看著面前的御河,有些無奈道。
魔族是壞沒錯。
他們想要消滅魔族沒錯。
可秦樓是特例。
他不能殺。
至少現在還不能殺。
“抱歉。”御河的一只手還被孟歸荑拉著,兩人就這么牽手站在樹下。
“你道歉做什么,也是我的錯,你又不知道。”孟歸荑說著,忽然意識到自己竟然在譴責御河。
御河明明什么都不知道,那秦樓是要殺小黃的,后來還對他起殺意。
所以御河便是殺了秦樓,她也沒有理由責怪御河。
想到這里,孟歸荑忽然就呆住。
“小黃....”孟歸荑伸手捂住自己的額頭,語氣帶著一絲歉意。
御河聞言,卻忽然笑了。
“沒事,它找得到咱們。”御河安撫孟歸荑。
孟歸荑聞言,這才準備松開他的手,可剛松開,她卻又被御河抓住了。
他似乎是鼓起了勇氣問她:“我是不是不算沒用?”
孟歸荑聞言,有些疑惑的看著御河。
月光從縫隙上散落下來,罩在他身上。
在他身上批了一層冷意。
孟歸荑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她們一路上沒遇到魔物是因為御河。
她難得的夸贊了御河:“嗯,你很有用。”
御河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
雖然孟歸荑知道御河長得好看,可此時看著他這般笑,不由得讓她多看了兩眼。
她忍不住一把揪住了御河的衣領,用力把他扯到了自己的面前。
御河臉上的笑容還沒收起,嘴唇上就多了一抹芬芳。
他瞬間張紅了臉,不知道要怎么反應。
卻聽到孟歸荑的聲音:“乖,嘴張開。”
御河只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要脫離自己的身體了。
——
孟歸荑很滿意御河的乖順。
她松開御河,一道銀絲連接兩人。
月光下,竟然閃過幾道銀光。
孟歸荑伸手擦擦御河的嘴角,才出聲道:“你真甜。”
御河一怔,紅著臉道:“我沒吃糖。”
孟歸荑真的會被這個男人逗笑。
“我是說,你就是糖,舔一下都很甜。”孟歸荑難得多說兩句。
這下御河更像是熟透的蝦,整個人都紅了。
御河并不是不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只是大小姐還是個孩子。
此時的他覺得自己犯了天大的錯,卻又心甘情愿。
“大小姐,我會娶你。”御河拉住孟歸荑的手,全身上下就連頭發絲都寫滿認真。
孟歸荑聞言一怔,映著御河的認真,她眼中卻有一絲黯淡。
“好啊,等我成年,就嫁給你。”孟歸荑說的很大方。
似乎不是說自己的終身大事,而是說路邊的花開的不錯。
御河得了孟歸荑的回應,似乎是很開心,可他又不敢僭越。
只敢拉著孟歸荑的手。
孟歸荑低頭看著他的手,他整個人都在發抖,明明緊張的快死,卻還在強撐鎮定。
她有些不解,這種事情有必要這么緊張和害怕嗎?
不過是說一句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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