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河似乎是沒有想到她會這么輕易就答應。
在她要抽手的時候,又問一遍:“真的?”
“真的。”孟歸荑收回自己的手,朝著后面掃了一眼。
小黃果然從石頭后面鉆出來。
身上的毛有些凌亂,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
“好了,你乖乖的,我得回去了。”孟歸荑出聲。
御河聞言,感覺到她朝著前方走去,忍不住想要跟上去。
可是那個小姑娘卻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
孟歸荑幾個閃身就消失在黑夜中。
除了偶爾響起一兩聲銀鈴聲。
她很快找到了龍殊和秦樓。
秦樓身上有傷,臉上也有石子劃傷的痕跡。
沒死也真是厲害。
孟歸荑看一眼龍殊,龍殊自然知道。
他雙手結印,身高肉眼可見的縮小。
當秦樓看到這個成年男人變成了天道院那個小少年時,心中不由得驚訝。
不止自己有隱藏的身份,原來這些人也有。
只是這個孟歸荑明知道自己的身份,為何不戳穿他?
“你若是想活,想解開魔族封印,就聽我的。”孟歸荑看向秦樓。
秦樓和龍殊聽到孟歸荑的話,兩人都一臉驚詫的看向她。
他們剛剛好像聽到什么不得了的話。
“孟歸荑你...”龍殊開口。
“閉嘴,等會兒跟你說。”孟歸荑沒看向龍殊,只是盯著秦樓。
要說之前孟歸荑知道自己的身份他還疑惑。
如今她這么說,便是連自己的目的都知道了。
“我如何信你?”秦樓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一個不死魔,竟然會和一個人類說出這句話。
“要么現在死,要么等我辦完事你再死,你選哪個?”孟歸荑雙眼冰冷的看著他。
明明長著一張可愛乖巧孩子的臉,說出的話卻讓人涼颼颼的。
“你殺不死我。”秦樓自然不怕,自己是魔將,這些凡人自然是殺不死他的。
沒了這個肉體,他可以再找一個。
“是嗎?”孟歸荑也不啰嗦,伸手掐住秦樓的脖子,一股靈力涌入他的身體。
這讓秦樓覺得痛不欲生。
不是他的肉體在疼,而是他的靈魂在疼。
這個少女竟然有....
“我配合你。”秦樓在對方即將要掐斷自己脖子的前一瞬間開口。
孟歸荑的手卻沒有松開,幾乎把秦樓掐的氣若游絲魂飛魄散才松手。
“果然是賤骨頭,都要吃苦頭才肯老實。”她的話聽不出語氣。
可站在一邊的龍殊總覺得自己被罵了。
孟歸荑一甩手,眼神從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秦樓臉上劃過。
“我,不喜歡不聽話的人,記住了?”孟歸荑的聲音很輕,一直都是那般聽不出情緒的模樣。
“記住了。”秦樓差點兒被孟歸荑掐死,此時說話時喉嚨都火辣辣的疼。
他想不通,一個十四歲的少女,哪里來的這般果斷和兇狠。
仿佛是天生的惡魔。
——
另外一邊,宣儀帶著十幾個人找到了混元宗三個弟子的尸體。
尸體的心境和心臟都不見了。
和兩個多月前在青霜森林發現的那些尸體一般死狀。
很顯然,殺了這三人的人,就是屠了二百純陽宗弟子的人。
當然,吸引他們過來的,并不是這三人的戰斗。
宣儀的視線朝著旁邊一條不寬的小河看去。
小河的另外一邊幾乎被什么東西撞穿了一片。
只是當他帶人過去檢查時,卻什么都沒有查到。
原本應該躺在最末尾的深坑中的人或者靈獸并不在。
就連沿路過來的血跡都被清理得很干凈。
是什么人,竟然還有余力打掃戰場。
而跟著宣儀過來的,有太歲陵的方云盡和芙蓉谷的鹿家兄弟倆。
這兄弟倆一到深坑,就忍不住發出感嘆。
“什么人這么厲害,從長度和深度來看,這人的修為得在化神之上吧。”
“嗯,我看差不多,不過被打的人被砸成這樣,不死都說不過去,除非對方也是化神之上的修為,亦或者是....”鹿云間掃了他哥鹿見宵一眼,后面的話沒說出來。
宣儀見兩人對著戰斗痕跡頭頭是道,就有些疑惑的看向兩人:“你們看得出戰斗的痕跡?”
“我們芙蓉谷的本職是煉丹救人,但是救人也不能隨便救,還得找病因和怎么造成的傷害,若是隨意下手,那就不是救人,而是殺人了。”鹿云間咧嘴一笑。
隨后就給宣儀解釋他們兄弟倆平時做什么。
戰斗時總會缺胳膊斷腿的,有時候在戰斗的地方找不到,所以就還得模擬戰斗中發生的情況來尋找那些殘肢。
時間拖得越久,這些殘肢續骨的效果就越差。
然后芙蓉谷就專門有了一群打掃戰斗場地的弟子。
不巧,這兄弟倆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平時這種事情芙蓉谷的弟子都不愿意做,畢竟要見到那些嚇人的血腥場面。
可鹿家兄弟倆卻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懼怕,甚至很喜歡。
所以這兄弟倆能根據打斗痕跡來推斷戰斗者的修為,修的是什么體系。
宣儀看著鹿家兄弟倆跳來蹦去的,也不管他們。
直到兩人又檢查尸體之后,才一臉沉思道:“先有一人,似劍修,可殺人方式卻不是劍,后又來一人,確實是劍修,先者逃而無果才被打飛的。”
鹿見宵一個躍身上空,對著宣儀高喊:“大概是從這個位置打過去的。”
他是用靈力傳話,實在是不用靈力,宣儀估計聽不見。
宣儀瞇了瞇眼睛,才看到遠處的鹿見宵。
這么遠?
以這個距離,砸出這么深的坑來,被打的人還不死,甚至逃走之前清理了痕跡。
而清理痕跡最厲害的,整個真風大陸,就只有殺手龍殊一人。
可殺手龍殊早在去年就杳無音信至今不曾復出。
若真是殺手龍殊,能承受不住化神之上的一擊嗎?
想到這里,宣儀思緒一轉。
也不見得,龍殊曾經就打過化神,甚至元嬰修為的修士都被他斬過幾人。
所以很有可能是龍殊。
宣儀的想法落下,就被一個巨響的噴嚏嚇到。
他一回頭,就看到一個小少年伸手揉揉鼻子,他另外一手還攙扶著感覺快要歸西的另外一個少年。
那個少年的脖子上有一道紅色的掐痕,很是顯眼。
當然,走在最邊上的,則是他最熟悉的人。
“歸荑,你們怎么在這里?”宣儀連忙上前,把完好無損的孟歸荑上下檢查一遍,確定她沒受傷才松一口氣。
隨后又看向龍殊,他身上也沒傷。
而傷的最重的,就是那個叫秦樓的純陽宗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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