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謀千歲 > 第185章 色欲熏心,喜歡哪個姿勢?
  明棠還有些沒有回過神來,懵懵然地看了一眼謝不傾,然后環視了一圈,才發覺自己在滄海樓中。

  昨夜的記憶這才回籠。

  她在馬車之上如此這般放浪形骸的記憶也一同襲來,好似帶著彼此手指唇舌齊齊帶來的快慰酸軟,一同灌入她的腦海之中。

  這樣的事情,于她兩輩子的記憶之中,著實是頭一回。

  她前世在金宮如此風塵之地,自然也被迫看了許多伺候人的東西。

  金宮要將這滿宮的可憐女子換成源源不斷的權勢金錢,自然要使出渾身解數,強迫諸位魁首留住恩客——要長久地能留住人,光是一張好皮囊還不夠,自也要有一身皮肉功夫。

  其中羞恥下作屈辱的技巧不知凡幾,便是在這一場男女情事之中,女人也多在卑微之位,任人采擷掠奪,不過只是為男人帶來歡愉的工具;男人少見愿意屈居人下、予人快慰者。

  但昨夜謝不傾……

  明棠頓時紅了面皮,似乎想起彼時自己被他的臂彎撐開雙腿,被迫綻放之時是何等模樣。

  “咳咳……大人可否先放開我。”

  開了口,明棠才意識到自己的嗓音究竟有多沙啞,定然是昨夜過度用了,面上更是一片云蒸霞蔚。

  明棠只覺得自己連頭發絲兒都不敢面對謝不傾,目光一觸及他的紅唇,便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夜謝大督主這伶俐的唇舌究竟做了什么好事。

  “倒是誰一大早上的,睡著也不安分?明世子慣是會惡人先告狀的。”

  謝不傾邪氣地挑了挑眉。

  他的皮囊冶麗,同儒雅隨和沾不上半點關系,眉眼之中一抹邪肆的火熱不容忽視,明棠只覺得自己在他的目光之下都好似無所遁形。

  然后明棠這時候才發覺,自己的手下一片滑膩滾燙。

  觸感堅硬細膩,按之頗有彈性。

  明棠甚至下意識地按了按,然后才猛然反應過來——自己的手竟在謝不傾的衣裳之下,直接與他的腰腹相貼。

  薄又堅韌的窄腰勁瘦有力,腹肌分明,就在明棠的掌下。即便不看,指尖也能察覺到藏著如何隱而不發的力量。

  明棠頓時如同被火燒了一般,瞬間將手抽了回來,欲蓋彌彰地輕咳兩聲:“大抵是夢中夢見了什么,故而才不小心的。”

  謝不傾卻抓住了她細嫩的手腕。

  常年練武留下的薄繭,就這樣在她嬌嫩無比的肌膚上輕輕摸索,帶來點點酥麻。

  他慢條斯理地撫弄,引起身下之人的陣陣顫栗。

  “明世子真是撒謊不眨眼,方才也不知是誰,來回用手解開本督的衣襟,攔也攔不住,倒也不止一次——做的是什么好夢,竟能如此精準,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撥人?”

  明棠無從知曉。

  她哪知道自己方才究竟做了什么?

  睡得昏昏沉沉,一醒來也將夢都忘干凈了,還不是由得他說?

  “我應當沒有……沒有罷……”

  明棠臉皮子薄,是絕對不肯承認自己色欲熏心到這個地步的。誠然這位謝大太監身材極好,手感亦是上乘,自己卻不是那色中女惡鬼,怎生在夢里都對他上下其手?

  “做了的事情,如今翻臉就不認賬,想不到明世子竟是這般毫無責任心之人。”

  謝不傾輕笑一聲,暫且松開了手,卻沿著她的腰線,一路漸往凹陷之處下滑。

  “看來,還是要本督自己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明棠悶哼出聲,忍不住伸手去抓他的手,阻攔他的動作:“如此一大早!”

  后頭的那半句“不可白日宣淫”著實說不出口,明棠只得對他怒目而視。

  謝不傾卻充耳不聞。

  這小兔崽子兩腳貓似的力氣,阻攔他是半點不夠。

  謝不傾甚至只需要一手便能擒住她兩只手的手腕,直接舉過頭頂,令明棠沒有半分反抗之機,還因這等姿勢不得不彎起身子,將自己迎向他的懷中。

  “明世子的手,既然這般不聽話,不如便捆束起來,日后……”

  謝不傾另外一只手捧住她小巧的下頜,泄憤似的咬住她脖頸上的一塊軟肉,深深地吮吻,留下一朵新鮮的梅花,含混不清地說著后頭的話,只有他二人才能聽清。

  明棠被他說得滿臉緋紅,幾乎被他這說不盡的葷話驚得不知如何應對,下意識說道:“怎可如此?”

  “這雙手實在是不安分,總是不做應當做的事情。只是本督仁慈,將這雙小爪子還給你留著。”

  謝不傾有幾分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懷中的小獵物。

  他在上,她在下,男女之間天然的體型差異與力量優勢更是明顯,謝不傾分明沒有其他動作,但在明棠身上微微逡巡的目光,早已露出不可忽視的侵略性。

  像是野心勃勃的狼。

  他的手已然壓在了昨夜他親手為他系好的衣帶上。

  “明世子不曾習武,不知這早間最是精力充沛,本就是練習技巧的最佳時候。”

  明棠愣了一會兒,這時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他口中所謂的“技巧”,究竟是何等技巧。

  分明是好好的話,正經的詞,到了他口中,什么話都能變個意思。

  “如今武術先生還不曾到我府中來教我,不必晨練。”

  明棠只得負隅頑抗,只當自己聽不懂這些話的言下之意,拿明面上的事情與他對壘。

  明棠昨夜的腰幾乎都廢了,如今的嗓音都還啞著,他當真不覺得半點累不成?

  “明世子不懂,此技巧,非彼技巧。”

  謝不傾意味深長地一笑。

  他在明棠已然沒幾塊好作畫之處的肌膚上烙下幾朵細碎的紅印,隨后將昨夜他幾乎翻看了一整夜的“畫冊”拿來,放在明棠面前。

  “自然,從本質上來說倒也沒什么不同,皆是鍛煉自我,增強體格的好技巧。”

  明棠已然知道這謝大太監的嘴里沒幾句正經話,自然也對他那手中的畫冊充滿懷疑:“這是何物?”

  “昨夜本督為你請來的醫者為你對癥下藥留下的應對技巧,明世子盡可翻閱,便知其中內容。”

  謝不傾的回答沒有半分滯澀,很是自然而然,仿佛沒有半句假話——他自然覺得自己沒有半句假話,說的可是句句屬實,端看明棠自己如何理解了。

  明棠卻已經與他打過這樣久的交道,下意識地從他的話中聞出不尋常的味道,他這話再不作偽,也很有些不對頭。

  故而明棠并不將那畫冊接過,只是有幾分商量地說道:“此畫冊一會兒再看,我又不精通醫術,如今看了也是看不懂。不知是否能請大人先起來,如此這般壓著,倒總難喘過氣來。”

  說著,眨眨眼睛,很是真誠乖巧的模樣。

  到了這件事情上,謝不傾反而最有耐心,半點不急——有什么可急的,本就是遵醫囑。

  芮姬親自畫的冊子,乃是來自醫者的至理名言,那小兔崽子再是不肯,也不能反駁。

  故而謝不傾聞言也不多說什么,便將她先從身下放開,意味深長一笑:“也是不急。”

  謝不傾看著小兔崽子火急火燎地從他身下翻了出去,急促又有幾分狼狽的樣子,有些意味深長地一笑。

  昨夜滄海樓之中的近侍早已被他遣了出去,于是他先走到外頭去,將在外院之中候著的非夜叫了過來,命他下去備水,準備干凈外裳。

  非夜即便心中有多少好奇想說的話,面上也不敢露出半點,連忙下去吩咐了。

  等他回來的時候,倒碰見了拾月正在外頭站著。

  他與這兩姐妹倒很是熟悉,一眼認出來這容顏雖與摘星并無區別,但應當是拾月,故而上去問起:“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不成?”

  拾月也搖頭:“自然是有事情的,只是這個時候不好。”

  她更多的話就不知應該怎么說了?只是眼神往上頭漂了漂,分明是看著滄海樓的樓頂。

  “我這時候來,來的是有些不是時候,只是消息緊急,還是得應當秉告上去。”

  拾月昨日帶著那小太監出去找他的兄弟,等事成之后回來的時候,才被鳴琴告知,小郎君身上的毒性又發作了,被千歲爺帶走了。

  自不必說,這事也不是一回兩回了,若是真沒有什么要緊的事,拾月才不肯當那個沒眼力見煞風景的人。

  但這事著實有幾分緊要,拾月心下左右為難了好一會兒,還是來了。

  非夜也不敢多問,只是他與那姐妹兩個關系都尚可,便說道:“我進去替你看著,等盡興了,我再出來喊你。這大白日的,總也不好……”

  說到這里,都已然是壓低了嗓音,不敢多講,唯恐被人聽見掉腦袋的。

  拾月忍不住想笑,也是悄聲湊過去說道:“我很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主子什么是遵循禮法的人,你進去通傳了,若是覺得時辰要久些,我便將事情先寫作密信,你第一時間帶進去,一會兒告給我家小郎君。我還要回去府里頭,還有許多事情要我處理。”

  她如今已經愈發像個大理院子雜事的大丫鬟了,非夜點了頭,忍不住打趣兩句:“先前我聽院子里頭的屬下都傳說是你對那小郎君很是傷心,難不成你當真生出日后不干退休了,便去這小郎君身邊當妾事不成?”

  *

  昨夜下了一場大雨,翌日倒是大晴天,風和日麗。

  天氣一好,明棠的身子也跟著好起來,鳴琴亦跟著松快不少,對她幾乎是有求必應。

  于是明棠說想去外頭買些東西,順帶走走松松筋骨,鳴琴也應了,很快著人去套了牛車來。

  雙采亦想同去,吃了鳴琴的數落,垂頭喪氣地走了。

  只是末了也不知她想到什么,反而又雀躍起來,蹦蹦跳跳地進了后院。

  明棠看了她的背影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上了牛車。

  這鄉間野地的,馬車乃是稀罕物件兒,以明棠如今的身份,也只得坐牛車——她上輩子到后頭,便是連新朝的皇帝御輦都坐過好幾回,兩輩子間隔十幾年不曾坐過牛車,倒覺得很有幾分野趣。

  趕車的是前頭莊子上雇的佃戶,那莊稼漢子為人老實,聽說是田莊里養病的主家郎君想去鎮上逛逛,便趕著牛車過來了,明家的田莊離紫瑤鎮不遠,不過片刻便到了紫瑤鎮口。

  紫瑤鎮乃是雍州與錦州之間的必經之路,故而鎮子雖不大,卻也熱鬧,走卒販夫、引車賣漿者甚眾,各色鋪子小攤兒應有盡有。

  明棠的目光在幾個鋪子上略過,忽而一笑。

  因明棠說要走走,牛車便停在鎮口,鳴琴為明棠戴上皂紗小帽,扶著她下了車。

  一下了車,鮮活的人聲便撲面而來。

  明棠怔住了,她也確實有好幾年不曾在鮮活的活人堆里站著了,略略停了停步子,這才狀若尋常地往前走去。

  她看起來倒真是像出門玩耍一般,這里停停那里走走,看見了想要的便叫鳴琴買下,筆墨紙硯,各色雜物,看上眼便要買,不一會兒倒將整條主街都走了一通。

  鳴琴雙手都提滿了東西,待行到酒樓“福天香”門口時,明棠卻拉了拉她的衣袖,有些希冀地說道:“我想嘗嘗街頭那家的油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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