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萱葵說可以解七星蠱,秦殊凰眼睛一亮。

  不管如何,萱葵給了她希望。

  如果萱葵這個南疆土司都拿七星蠱沒有辦法,那殘王哥哥身上的蠱毒才是真麻煩了。

  “土司請告訴我,如何解七星蠱。”秦殊凰真摯又急切的道。

  之前聽萱花說過,中七星蠱的并非秦殊凰本人,而是她身邊一名昏迷的年輕男人。

  萱葵可以看出秦殊凰眼神里的迫切,可見那個男人在秦殊凰心里的地位很不一般。

  萱葵道:“七星蠱其實是我們南疆部族的一種情蠱,只傳給歷代土司,也只有歷代土司能夠培育。凡是要成為土司的男人事先必須服下七星蠱的子蠱。若是真心喜歡土司,就不會被七星蠱反噬,若是虛情假意,子蠱會將服用七星蠱的男人一步步慢慢折磨死。隨著時間變長,蠱毒不但能毀壞容貌,還會損毀功夫和身體,發作會變得越來越頻繁,直到徹底廢除這個人的生機……”

  秦殊凰想到前世最后,殘王哥哥抱著奄奄一息的她,她發現當時的殘王哥哥也瘦削如骨,怕是已經被七星蠱徹底毀壞了身體。

  萱葵繼續道:“正是有了七星蠱,族人才不敢隨意欺瞞土司,土司才能選出真正相愛之人結合。”

  旁邊萱花震驚地瞪大眼睛,“阿媽,這些怎么我都不知道?您也從來沒教過我培養七星蠱?”頓了頓,萱花小聲道:“阿爸……阿爸也服用了七星蠱嗎?”

  萱葵無語,瞪了萱花一眼,“你阿爸沒服用七星蠱,阿媽早就決定從阿媽這輩開始不再使用七星蠱了,所以也從沒教過你,你阿爸是真的因為采藥才從山崖上摔下去摔死的,不是你阿媽毒死的!臭丫頭!”

  萱花“哦”了一聲,重新快活起來,又恢復成了那個活潑可愛的大眼睛少女。

  萱葵看向秦殊凰,眼底帶了一絲歉意,“但殿下身邊的人身上的七星蠱怕是我傳出去的。”

  秦殊凰:……

  萱花:……

  阿媽,說好的不用七星蠱了呢?

  “在我很小的時候,我阿媽就教我培養七星蠱。一直到我十五歲,除了我體內的母蠱,一共培養出了三枚子蠱。后來我與族中長老家的哥哥互相喜歡,拜月會之前我送了他一枚七星蠱的子蠱,只要他服用下去,拜月會后就是我們的洞房。可是拜月會當天他卻失蹤了!五年后我才發現他成了廣南劉家的上門女婿!如今也是廣南劉家的土司!自這件事后,剩下的兩枚子蠱都被我摧毀,發誓再不用七星蠱。”

  秦殊凰眉頭擰緊,七星蠱的子蠱只流出去過一枚,而且是在劉家,劉貴太妃出自劉家。

  那殘王哥哥身上的七星蠱是劉家人下的?

  “土司,您怎么證明我的人身上的七星蠱是你的子蠱?”

  “那簡單,母蠱還在我體內,只要我接近中蠱的人,調動體內的母蠱,子蠱就會有感應,只要子蠱有感應,便是我培育出的子蠱。”

  南疆這么多年來,只流傳出去過她這一枚子蠱,萱葵相信秦殊凰身邊的人種的七星蠱就是她的子蠱。

  雖然不知道流到劉家的蠱毒為什么會在秦殊凰身邊的人身上,但只要是她的子蠱,還是有辦法解的。

  “土司,解蠱的辦法呢?”

  萱葵并不怕告訴秦殊凰辦法,因為沒有她配合,就算知道辦法也無濟于事。

  “七星蠱是情蠱,想必殿下也聽我說了,子蠱一旦被種下,拔除不了,除非人死蠱滅。但是我體內的母蠱卻能轉移。要想讓您的人活下去,需要將我體內的母蠱轉移到您的人喜歡的人身上才行。”

  “在轉移母蠱前,這兩人必須有肌膚之親才能血脈相連,也必須真心互相喜歡,否則母蠱轉移到別人身上只會害了她,而且會加速子蠱反噬。只有母蠱和子蠱中在了相愛的兩個人身上,七星蠱才會起到互惠互利的作用,互相促進,子蠱造成的反噬會一步步消失,到后來甚至能讓雙方強身健體、延年益壽。”

  萱葵沒說的是,正是每代土司都用七星蠱,南疆土司們的壽命才很長,而她正是因為培育了七星蠱卻沒用上,才導致她才五十多歲,就白發蒼蒼,壽命無多,急著想要傳位給萱花。

  “以上這些,殿下可能做到?若是做不了,我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怪你身邊的人命不好了。那殿下還是趁早想想和我合作的別的條件。”

  秦殊凰沒想到會是這樣解蠱。

  愕然后肯定地點點頭,只要能幫殘王哥哥解蠱,別說是承受母蠱,就算是讓她失去一半壽命也不算什么。

  萱葵還以為她的條件很苛刻,就算長公主殿下會答應,也要考慮好一會兒。

  沒想到長公主猶豫都沒猶豫就直接點頭。

  莫非中蠱的人是長公主殿下的心上人?難道那位是駙馬?

  萱葵怕自己沒說清楚,與秦殊凰強調,“殿下,承受母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母蠱是我培養的,在我體內多年,若是要換宿主,宿主要受到非一般的痛苦折磨,直到母蠱承認新的宿主,在這期間,新的宿主有可能丟掉大半條命,也不乏承受失敗的……”

  秦殊凰并未因為萱葵的話退縮,“多謝土司提醒,我都知曉,但凡有辦法救我的人,我都不惜去嘗試。”

  “好,殿下既已想好就好。只是我還有一事想問殿下。”

  “土司但說無妨。”

  “殿下是如何知道七星蠱的?”

  七星蠱是南疆的不傳之秘,甚至很多族人都不知道,南疆生活的地點偏僻,又鮮與他族通婚,特別是土司一族。

  廣南都沒人知道,秦殊凰出生在京城,生活在京城,又是怎么知道七星蠱,而且判斷身邊的人中的是七星蠱的。

  這個沒什么好隱瞞的,京城中人甚至是各地名醫確實沒有知道七星蠱的,要不是宋元的那本手札,秦殊凰都不會知道玄蒼身上的毒是七星蠱的蠱毒。

  “是我師父的手札上記載的。”

  “殿下的師父?敢問殿下的師父是何方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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