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間陽光明媚,風也很溫柔。
紫鎩羽身后長發高高飛揚,衣袍鼓動,陳盼月幫他裹緊了披風。
目之所及,山野一片秀麗風光,令人心情大好。
“阿月,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
陳盼月握緊了他的手,微笑道:“很快就到了。”
等來到山谷,入眼一片紅色,紫鎩羽驚呆了。
漫山遍野的虞美人,在風中搖搖晃晃。
紅色的花朵像一個個舞動的精靈,將這里編織成最美的一條紅紗,輕輕披在這山腰間。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如此美麗的花海。
“羽兒,嫁給我。”
紫鎩羽轉過頭,見到陳盼月手中托著一個盒子,里面放著一枚戒指。
“羽兒,你愿意嫁給我嗎?”
女子真誠地看著他,單膝跪地。
陳盼月寵溺笑道:“傻瓜,我這是在向你求婚啊?”
紫鎩羽輕微頷首。
陳盼月高興地站起來,將戒指戴入他的左手中指間,緊緊抱住了他。
“為這一天,我等待了太久。”
“你愿意再次嫁給我,我好幸福。”
“我愛你,羽兒。”
她說完,吻住了紫鎩羽。
紫鎩羽用同樣充滿感情的吻回應了她。
紫鎩羽永遠記得那片花海有多美。
永遠記得那個親吻,有多么觸動他的靈魂。
在天地之間,仿佛只有他們兩人。
就這樣,在陳盼月提前三個月的安排下,舉辦了一場風靡全城的婚禮。
八抬大轎,十里紅妝,熱鬧的鑼鼓喧天。一路上無數孩童,年輕人羨慕地跟在轎子后面走過鮮花鋪成的道路。
陳宅再次張燈結彩,兩個人在陳母,在滿屋賓客的見證下拜堂成親。
陳盼月揭開紫鎩羽頭上的蓋頭,將人摟入懷中。
“羽兒。”
“我終于娶到你了。”
“我有個禮物送給你。”
陳盼月牽著紫鎩羽的手,來到桌前。
紫鎩羽看著這幅畫眼露歡喜,“原來,你將那天畫成了畫。”
“嗯,這絕對是值得紀念的日子。”
畫上,漫山遍野的虞美人,美到令人驚嘆。
零星花瓣被風卷到了天上,而兩個一白一紅的小人在花海里擁吻。
紫鎩羽伸手輕輕觸碰畫中兩人,再次回想起那天的場景,仍然覺得很幸福。
陳盼月打橫抱起紫鎩羽,走向床邊。
“這下你可跑不掉了,你永遠是我的夫郎,是我孩子的爹。”
陳盼月將紫鎩羽輕輕放在床中央,他現在的孕肚已經成了一個渾圓的球。
“羽兒,”
“你好美。”
陳盼月癡迷地看著眼前人,俯身在他潔白如玉的額頭印下一個吻。
門外,紫寒鈺將手放在門上,作勢要敲,又攥成拳頭收回去。
他神情復雜地轉過身,立在喜字燈籠下良久,終是離開了。
“冬日嚴寒,傷勢本就難以痊愈,何況傷到了臟腑。”
“在下實在無能為力,另請高明吧。”
大夫說完,拎起了藥箱。
“大夫,等等……”
眼看著大夫走出大門頭也不回,紫寒鈺緊緊攥住拳頭,一拳狠狠打在門上,門框喀嚓一聲,斷裂出縫隙。
如果不是她,師父不會傷得這么嚴重。
為什么?她會這么恨師父,恨的要殺死他。
他不明白,為什么師父重傷成這樣,她哥還有心情與她成親……洞房。
他不會眼睜睜看著師父死。
“鈺兒。”
銀千塵叫住了紫寒鈺,泛白的嘴唇上下翕動,語速緩慢,似乎說一個字都很費力。
“咳咳,我知道自己時日無多。”
“若是死在這里……也好。”
“這里有她在,我已經知足。”
紫寒鈺氣憤地轉過身,“師父!”
“你被她傷得這么嚴重,還在想她?想她做什么?你病得這么嚴重,她看過你幾回?”
銀千塵咳嗽了兩聲,“是啊,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想她。”
“也許是快死了,想要完成這個心愿。”
“師父,你的心愿是什么?”
銀千塵蒼白的臉上用力擠出一個破碎的笑,“我的心愿……就是她能陪著我。”
“我知道這個心愿無法完成了。”
“鈺兒,你不要去打擾她。”
紫寒鈺過來坐在床邊,認真地對銀千塵說,“師父,一定有可以救你的法子,一定有可以救你的神藥,我一定會找到方法來救你!”
銀千塵搖搖頭,“不用了。”
“鈺兒,我知道你最心疼師父。可師父不想讓你奔波勞累,人自有天命,我的命數我自己知道……咳咳咳”
紫寒鈺忍不住傷心地控訴,“師父,你以前是從來不信命的?現在怎么認命了?”
“我和哥哥都是你一手撫養長大,可你受了這么重的傷,哥哥也不守在你身邊伺候,難道他認為壞女人做的對嗎?”
“只有我一個人認為她做錯了,做的過分了?”
銀千塵拍拍了紫寒鈺放在床邊的手。
“咳咳,不要糾結這些。鈺兒,這些時日謝謝你的照顧。不要埋怨你哥哥,也不要埋怨她,是我求的太多,是我太貪心……”
看到陳盼月和哥哥你儂我儂三日,每天她都來照顧他,關心腹中的孩子,紫寒鈺憋不住心里的話了。
他推開書房的門,走過去,對著坐在案前的陳盼月說話。
“師父,他時日無多了。”
“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能陪陪他,為什么你不能花一點時間去看他?”
“哪怕停留一兩分鐘,也可以。”
陳盼月將寫好的書信裝進信封里,才抬起頭來看他,“我每天都很忙。”
“忙個鬼?你真以為我看不見你和其他人逍遙快活。”
陳盼月:“能讓銀千塵留在這里養傷已經是我最大限度,他時日無多了?那他可曾為以前做的事情道歉,對羽兒做出補償?”
“人都快死了,你還說這些?”
陳盼月:“正是因為快死了,我才想看看他有沒有改變。”
紫寒鈺指著陳盼月大叫:“你冷血無情!一點人性也沒有!”
“我哥大概也是因為你的影響,也變得對師父那么冷淡。”
陳盼月:“你哥的性格本就如此,比起銀千塵他是最心軟的那個。”
最終兩個人不歡而散,紫寒鈺氣呼呼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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