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好。”

  陳盼月的聲音輕松落下來。

  大喬伸手去推房門,第一下竟然沒有推開,明明用的之前一樣推門的力道。

  剛才的雙手摸著堅硬的木板像是一下子軟了十根骨頭,有些使不上勁。

  又像是是這扇門比平時多了重量,里面似是加了塊鐵板。

  大喬已經無心去糾結這些,他混亂的腦海中只掙脫出一個聲音,就是聽從妻主的話,幫她搓背。

  “嘎吱——”

  門軸轉動,與木頭摩擦,發出嘎吱的聲音。

  大喬半低下頭,不敢細看屋內的景象。隱隱約約瞧見一塊雪白清瘦的后背坐在浴桶里,背對著自己。

  從里面關嚴了門,大喬輕一腳淺一腳地向濺起嘩嘩水聲的浴桶走去。

  房間里充滿了水汽,很濕潤。熱水特有的,混合著人體肌膚淡淡的味道,很溫暖。

  陳盼月抱著胸脯,背對著大喬,冰涼的空氣一下子侵襲到脊背,讓她打了一個冷顫。

  “幫我搓一下后背,麻煩你了,大喬。”

  陳盼月說。

  “好的,妻主。”

  大喬的聲音輕飄飄的,像是一片羽毛輕輕落地。

  房間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空氣像是變得濃稠了,氧氣擁堵在嗓子眼,需要用力才能順進喉嚨里。

  大喬略帶微涼的手,帶著厚厚的繭觸摸上肩膀,陳盼月皺了下眉,有點扎人。

  怎么說呢?

  她見過大喬的雙手,那雙手就像是農村里干了三十幾年活的中年男人的手一樣粗糙。

  他的手說不上干凈。

  長年累月的干粗活,手掌上交錯的紋路里都是黑黑的灰。掌心接近手指的三個鼓包小丘上也長出了厚厚的一層繭皮。

  “大喬,麻煩你用力點。”

  “能搓出泥最好,搓得仔細點。”

  “還有,幫我撓一下肩胛骨下面,特別癢。”

  陳盼月偏過頭,仔細交待著。

  第一次看到女人后背的大喬站在原地,神情恍惚。

  聽到陳盼月的話,他用力閉上眼睛,定了定心緒,才緩緩睜開。

  “好,妻主。”

  伸手搭上陳盼月的后背,手指觸摸到溫熱濕漉的肌膚,大喬心里一動,喉嚨莫名收緊。

  他不敢多想,拿起布巾,按照陳盼月說的替她搓背。

  為了大喬搓洗得方便,陳盼月身子稍稍向前拱下,完全袒露出自己的后背。

  屋里燭火搖曳,交錯的光影虛虛晃晃。

  少女身形清瘦,雪白的脊背往下,緊收的腰線淹沒在浴桶里,美得像是人魚出水。

  那雙粗糙的手揉搓著陳盼月的后背,從肩膀,到手臂后面,再到脊背,后腰。

  搓到發癢的地方,緩解癢意,陳盼月舒服地瞇起眼睛。

  不得不說,大喬的手雖然粗糙,卻是一把搓背的好手。

  沒有方便的搓澡巾,只能依賴人的手。

  而他手上的老繭還莫名挺合適。

  看來,叫他來幫自己搓澡是個不錯的選擇。

  大喬回想起小時候,一直是他貼身伺候著陳盼月。

  從一歲開始端屎接尿,到喂飯哄睡,清洗身體也是常有的事情。

  而現在,他已經完全不能把她和當初的小女孩做對比。

  她完全長大了啊。

  這高挑的個子,如樹干一樣的胳膊和軀干,長長的頭發披到腰間,都在訴說著她已經成為了一個大人。雖然她曾經離開了六年,但是在他心里始終有個小女孩。

  被摸到腰間癢癢肉的地方,陳盼月再次忍不住笑起來。

  她的身體來回搖晃,水里泛起一層混亂的波紋,弄得桶里水聲叮咚作響。

  “癢……”

  “有點癢啊……哈哈”

  大喬吞咽了一口唾沫,認真道:“馬上就好了,妻主。”

  “這塊地方搓洗完,就好了。”

  “嗯。”

  大約過了五分鐘,后背傳來大喬的聲音。

  “妻主,我替你擦洗好了,我出去了。”

  “好。”

  大喬的臉已經徹底熟透,紅撲撲的,像是熟透的蘋果。

  他沒敢多停留,趕緊走出了屋子。

  等呼吸到外面的空氣,他一直高高懸空的心臟,才落回了胸腔里。

  皎潔的月光下,颯爽的秋風吹來,牽引他的衣裳鼓動。大喬伸出手臂,用發涼的手背貼上自己發燙的臉頰。

  等了好一會,見到陳盼月穿好衣服出來,大喬趕緊上前去收拾屋內,叫大壯二壯把浴桶抬走。

  這個澡洗得很是舒服。

  陳盼月換了新的里衣上了床,剛拉開被子,又發現肩胛骨那里又癢起來,還偏偏是她抓不到的地方。

  真是氣人,像是有蟲子一直在哪里咬啊咬,是她太久沒洗澡的緣故嗎?

  “大喬,麻煩你再幫我抓一抓,”

  “我后背,肩膀下面又癢起來了。”

  正坐在自己床板上的大喬聽到陳盼月的聲音,起身走了過來。

  陳盼月趴在床上,正背對著她,一半身體被被子蓋著。

  “好,妻主。”

  大喬拘謹地坐在床邊,從陳盼月腰間衣服里把右手輕輕伸進去,順著脊背滑上去,覆蓋到肩胛骨,輕聲問:“是這里嗎?妻主?”

  “對。”

  大喬五指并攏做爪狀,指尖微動,輕輕撓著下面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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