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蛇油和熬豬油是一樣的原理。
將生蛇油,即蛇的脂肪洗干凈后,瀝干水分,然后放進鍋里熬制。
剩下一些蛇油渣的時候,就可以滅火了。
盛放在碗里冷卻降溫后,它自己就變成了油潤的膏體,這樣就可以用了。
按照陳盼月的吩咐,徐冬冬抱著酒壇子,把酒倒入了盛放生蛇油的盆里,大喬把提前切好的姜末也倒了進去。
然后由陳盼月把手伸進去抓了抓脂肪,做了一個溫柔的馬殺雞,然后拿蓋子蓋著。
腌制一個時辰去腥,最后就是熬制。
熬完蛇油天色已經完全黑了,盛出來多半碗放在院子里自然冷凍后,陳盼月趕緊洗漱完畢,爬上了床。
陳盼月躺在床上回想這一天。
早上給大喬他們上完課,然后上午去萬花樓談生意,下午買紅薯,抓蛇,晚上熬蛇油……
雖然累,但是值得。
又想到大喬的手凍成那樣,今天還洗紅薯,切那么多紅薯,不知道嚴重沒有?
陳盼月坐起了身,對站在洗臉盆洗臉面前的徐冬冬說:“冬冬,我去和大喬說兩句話,一會就回來。”
“好,月姐姐。”
陳盼月來到了大喬屋里,他剛洗漱完,坐在床上,拉開了被子,就見到陳盼月敲門進來了。
大喬驚喜道:“妻主,你來了。”
陳盼月走過去,擔心地問:“我來看看你的手,是不是更嚴重了?”
“今天清洗了那么多紅薯。”
大喬搖搖頭,溫柔道:“妻主,今天徐公子也幫了不少忙。”
“他也幫我洗紅薯,切紅薯。”
“聽妻主說要剁得很碎,他可使了不少力氣。”
陳盼月坐在床邊,把手伸進被窩里,摸到冰冷的一片。
說:“這被子里也太冷了。”
“屋里為什么不點炭呢?”
“我見到我娘買了不少木炭。”
大喬垂著頭,裹緊了身上的被子。
“家里的木炭都是給二姑娘,大姑娘的,還輪不到我們。”
陳盼月想了一會,道:“要是有暖水袋就好了。”
“我記得富貴人家用的有湯婆子,可以暖被窩,改天我去縣城找找看有沒有賣的。”
大喬心里再次泛起了一股濃濃的暖意。
他伸出手,緩慢地搭在了陳盼月的手背上,漸漸的握緊了。
他悄悄看了陳盼月一眼,垂下了羞澀的臉。
“妻主,你要上來嗎?”
陳盼月沒有猶豫。
她直接脫了鞋,上床后,把大喬緊緊抱進了懷里。
“這些日子委屈你了。”
“我都看在眼里。”
感受到女子火熱的軀體,大喬瞬間擁緊了陳盼月,依靠在她身上。
“大喬,你的身上好冷。”
陳盼月摸到他的手,也是冰的。
大喬搖搖頭,臉帖進了她的懷里:“妻主,有你在,我一點也不冷了。”
“你的身上好暖和。”
陳盼月微笑道:“因為我是習武之人。”
“常年練武,身體的調節能力比平常人高處很多,會自動產生更多的熱量。”
陳盼月說著,目光落在大喬的嘴唇上,慢慢地,低下頭吻住了他的唇。
大喬伸手擁緊了上方女子的肩膀,恨不得將自己揉碎在她的身體里。
溫柔的吻,到激烈。
像是和熙的風,忽然化作了狂風暴雨,想要將他摧毀……
再次被她容近體內,大喬感覺快要被逼得發瘋。
“大喬,你想過成親嗎?”
“我……妻主……”
他呼吸急促,喘的厲害,上氣不接下氣。
“我……做夢都想……”
“嫁給妻主……嗯~”
之前,她想過一次性結婚什么的,大喬也進門。
但是,一想到和冬冬成親。
她就想他們的親事是獨一無二的,不想有別人打擾……也不想洞房時,讓另外一個人傷心空等。
而且,和別人一起進門,冬冬會怎么想?
會很傷心吧。
陳盼月發現自己很容易陷入糾結,上一秒想通的事情,下一秒,可能因為某種原因而改變主意。
雖然,她接受了自己所處的社會。
但是,她不想令冬冬在成親這天難過。
她想給他一份唯一的,美好的記憶。
所以,只能委屈大喬稍微延后。
“你放心大喬,我送你的項鏈,就是聘禮。”
“等到時機成熟,我自然會迎娶你進門。”
大喬激動地看著陳盼月,忽然,哭了出來。
“妻……妻主”
“我是在做夢嗎?”
“我只想好好伺候你,只要好好伺候你就足夠了。”
“我不敢奢求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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